第六章    悠悠時光，我們終究陌路一場

1.他的世界

高一的時候，他父母就離婚了，可悲的是雙方都沒有誰來撫養他。十六歲的他，被扔給了叔叔。

他給自己取了另外一個名字，叫做絕。“絕”似乎很能體現他的心境，他力求做到冷酷無情。

叔叔待他并不是很好，有時咒罵有時也打，不過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

他并不想反駁叔叔，或許是因為叔叔撫養了他，所以他也算是良心發現，被打了也裝作若無其事。

叔叔有一個女兒，叫陳沫詩，比他小一歲，但是和他讀一個年級，并且在同一班。陳沫詩簡直就是絕生命中的絆腳石，攔路虎。她總愛刁難絕，而且很多時候都讓他下不了臺。

有陳沫詩的存在，絕沒有一點的快樂與開心。他喜歡音樂，喜歡吉他，所以他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抱著吉他在天臺彈著憂傷歌聲。

也許只有在這樣一個時候，他才覺得生活飽滿，覺得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快樂，僅此而已。

可是，快樂離他切近，他卻離快樂異常茫遠，看不到摸不著。

沒有快樂，那能不能讓我多一點錢？電影不都那么演，快樂的人都是一個窮光蛋，有錢人都一個個憂傷鬼嗎？

但是現在為什么兩者都出現在他身上呢？不是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嗎？那這是為什么？

沒有足夠的錢，絕幾乎什么都做不了，想換一把新吉他，都只是想想而已。

一次，在學校聽同學說，在希望東路的地下城里，有一樣可以賺錢，那就是拳擊比賽。但那里的比賽唯一不足的就是沒有限制，你可以將對手K在地上，然后讓他永遠殘疾。

那以后，他的生活里多了一件不喜歡但是非做不可的事，就是練習跆拳道。

年少輕狂的人兒，為了錢，沒有什么會放不下，包括自己的生命。當然，不是每一場比賽都會輸，也不是每場都會贏，勝敗乃是兵家常事。

然而，勝利卻一時間停在了絕的身上，也許是上帝可憐他，所以賜予他很多捧著金錢的機會吧。

地下城像是一個無間地獄，里面總是漆黑一片，唯有中心的拳擊臺上有著炫彩奪目的霓虹燈光。里面的人，大多是那種一天無所事事，追求刺激的的社會人渣，偶爾也會出現一些充滿好奇的學生。

而絕，卻是這里的常客，不為聲名遠揚，只為那一張張毛主席的頭像。是的，他只為錢而來。

這就是絕的世界，絕的生活，每天就那么幾件事:上學，學習，彈吉他，打拳。可是他卻忘記了快樂。

2.她的世界

她是一個富家千金，生得漂亮，長得可愛，讓人看了難以忘記。她叫周語。

然而她與絕恰好相反，他有疼她愛她的父母，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她很快樂，從不憂傷。每一天，她都快樂的生活著。

她會鋼琴，修長的手指撥動著黑白相間的琴鍵，彈出一曲曲令人心曠神怡的曲子。聽她的曲，快樂永無邊。

她不僅懂音樂，而且成績還非常的優異，得過全國奧數二等獎，全國物理競賽一等獎，全年級排名第一。還以七十多分的優勢遙遙領先第二名。

這樣的一個才女，卻從未談過戀愛。她的閨蜜也很納悶“為什么你就是不談戀愛呢？”

對于諸多的疑問，她沒有回答，僅僅只是搖搖頭。

說也奇怪，曾經有很多富二代撇開自己高貴的面子，低聲下賤的求她和自己談戀愛。但是她卻一個都沒看上，反而還讓人家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當然很多人都是三分鐘熱度，沒過幾天，就將追周語的事情拋到了九霄云外，又開始笑臉盈盈對下一個女孩說“看！我的胸懷多溫暖，投入我的懷抱吧。”對于這樣的人，現在怕也是司空見慣了。

然而卻有一個人，不曾放棄過追她，他永遠都在暗地里看著她，祈禱上蒼，愿她一生快樂，他也曾希望周語會喜歡上他，然后一起譜寫美好戀情的樂章。可是這一切的一切不是有付出就會有收獲。比如，周語對他的種種做法無動于衷。

她不會在意有那么多人在乎她，她只在等一個人，也許她見過，也許沒有見過。但是她說:“我相信緣分，那一個人會出現的，不管多久，我會毫不猶豫的等下去。”

對于一個富家千金來說，受人尊敬或是羨慕嫉妒恨是少不了的，因為你有錢，他們會像一條狗一樣，成天圍繞著你打轉，渴望你能施舍什么給他們，比如錢之類的。

或許那稱不上是什么尊敬，說討好會恰當一些吧！然而這些人，這些事，從周語初一開始就已經出現了，所以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她的世界多姿多彩，但她卻覺得少了些什么。也許是一個擁抱，也許是一個香吻，也許是一個愛人。

3.聽我為你唱首歌

他們，若不是因為同時揀一本書，撞到了頭，或許這一生都不會有什么交集。

剛開學的那天，教室里坐滿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學子。唯獨絕還在路上不停的奔跑。第一節課上了一半，他才氣喘吁吁的說“報告。”

正巧是班主任的課，絕當然被班主任一陣狂罵。這不罵便好，一罵就整整半節課。班主任這樣做不知道是殺雞儆猴還是真看不慣遲到的人。

好在下課了，班主任估計氣消了吧。讓絕回到座位上，因為絕走的有些快，不注意把坐在第二桌的周語的書弄掉在地上了。

“對不起。”他們同時彎下腰去撿。不料卻撞到了對方的額頭。然后絕直說對不起，本掉下來的兩本書放在周語的桌子上。周語看到了絕淤青的手臂，慢慢覺得有些心疼。

絕坐在做后一個位子，而且是單桌。

這個時代，總有一些裝逼和充老大的人，比如一些鄉下來的土包子，見到周語那樣的美女，便牛逼哄哄的走到她的面前“同學，剛剛那個人有沒有傷到你？要不我幫你揍他。”

周語搖搖頭“不用，都是同學嘛。”

那幾個人徑直的走到絕面前，用惡狠狠的口氣說“你給我小心點，別在碰到那個女孩。”他們指了指周語。

絕看了那幾個人一眼“莫名其妙。”說完站起來往廁所的方向走。

從進班開始，絕就只坐在他的座位上，趴著睡覺，有時聽歌，也看看書。

周語對這個少年充滿了好奇，竟不曾見他笑過，也不曾見他和誰說過一句話。

其實，每一天早晨，絕都來遲到，但是遲到曠課都是周語記名字，但是他卻從未被記上大名。

一天下午，下課之后，人群散盡，只剩周語和絕兩個人。絕也準備拿上衣服回家了。

“同學，下次能不能來早一點，你已經遲到一百多次了。但是沒關系，我沒有記上，我只希望你能來早一點。”周語以勸誡的口吻對絕說。

絕轉過身來，看到周語可愛的面孔，眼睛里充滿無盡的天真。他本來想呵斥一聲的，可是現在他卻不忍心。

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要記就記吧！我是無所謂的。”說完他便抬腿就走，不曾回頭。漸漸地，絕的身影消失在周語的眼簾。

他們的關系并沒有因為那一次說話而變得親密，還是老樣子。絕對于一切班里的事都是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他每天都熱衷于地下城里的格斗。

而周語卻越來越喜歡他，那種感覺是美好的，奇怪的，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開始在乎這個沉默寡言的少年。

過兩天就是學校校慶了，沒辦都在忙碌的準備著表演的節目。而周語這次卻只是唱一首歌，叫做《一直很安靜》。

到了上臺那天，她勇敢的對絕說道“聽我為你唱首歌。”

那首悲傷的旋律在整個學校響起，周語動聽的聲音讓人如癡如醉，然后很多人都聽得掉淚了。

其實，對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4.能不能喜歡我，哪怕一秒也就足夠

《一直很安靜》這首歌立即紅遍整個校園，成了一首告白的神曲。

周語本以為絕會因為她那么做而變得開心，可是結果恰好相反，他開始對周語的行為感到厭倦。

她為他買早餐，他卻把早餐扔到垃圾桶里，并且還生氣的說道“以后別給我送早餐，我不稀罕。”

每次，她看著自己買的愛心早餐被扔進垃圾桶里，就會覺得心痛，晚上便會窩在被子里哭泣。

一天，絕沒有來上課。因為前一天晚上，他被狠狠地打了一頓。那個人，便是喜歡周語并且到現在還不放棄追她的男生——張龍。

不是在格斗場，不是一對一，所以再強的人，也占不了上風。

張龍告誡絕，以后別再接近周語。絕感到很無辜，因為他很不不喜歡周語，所以他自然不會去接近她。反倒是她，總是來騷擾自己。

他受著傷回家，被叔叔狠狠的斥罵了一大頓，說一天不好好讀書，就只會惹是生非，哪一天被打死了活該。

叔叔的女兒坐在旁邊也是一臉嘲笑的看著他，眼里是無盡的蔑視和瞧不起。

那天夜里，他又開始在天臺彈起了吉他，依舊那么憂傷，催人淚下。忽然，旁邊出現了一個身影，是一個女生，穿著漂亮的裙子，但她卻不是面對著絕的，她背對著他。然后嘴里說道“好傷感的曲子啊。”

她的身影有些模糊，絕想起身去看，可是那個身影卻下樓去了。

然而后來的時光里，他都會去天臺彈吉他，而她也會出現在那里。但是，他從未看見過她的真面目。

一天晚上，絕在娛樂場看到周語和一大群人，是張龍還有他們班的那幾個土鱉。他們在喝酒，一向不會喝酒的周語被灌的滿臉通紅，嘴里還不斷喃喃的說著一大堆讓人聽不清的話。

絕本沒有打算要管這樣的事，只是看到張龍不安分的手在周語的身上亂摸，絕就一個勁兒的憤怒。他跑到張龍身邊，用匕首架在張龍的脖子上“你媽的，追不到人家就耍陰招，算什么男子漢啊。”

“陳絕，你想做什么？”旁邊的陳沫詩吼道。

“沫詩，你怎么在這兒？還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絕說。

“我愛怎樣就怎樣，不要你管。”陳沫詩說。

絕當然管不了她，所以只是點點頭“那她我要帶走。”絕指了指周語。周語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后來，絕自然是被打了一頓。而那天后，他在樓上怎樣彈吉他，那女的就再也沒出現過。

突然有一天，周語當著全班人的面對絕大聲告白“陳絕，我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也許你就是我一直要等的那個人。”

“對不起，我不會喜歡你的。”絕果斷堅決。

作為校花級別的周語告白失敗，這似乎算是一件奇事。

“你能不能喜歡我，哪怕一秒也就足夠。”這后來便成了周語的口頭禪。

5.你是一只美麗的天鵝

也許是因為她有勇氣為自己的愛而告白，這一點感動了他。所以，他們的關系也漸漸好起來。

高二了，周語從未忘記自己還喜歡著絕，這個世界，總有那么一兩個人像傻瓜一樣，等一個人，可以等到天荒地老，滄海變桑田。

可是，唯一讓人悲哀的是，連等待都變成了無邊的思念，看不見對方清晰的臉龐和分明的輪廓。

分班了，成績不好的人被弄到了C層次班級，而成績好的，在A層次班。

如你所想，絕去了C層次班。

一天，絕突然接到周語的電話“你過得還好嗎？聽說你談戀愛了是嗎？”

絕依舊很淡然的說“是陳沫詩告訴你的吧，現在她和你讀一班，什么都可以說的，那你便什么都可以相信嗎？”

“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喜歡著你，我只想你身邊的人是我。如果你真的戀愛了，那我也會祝福你的。”周語的言語里附帶著淺淺的失落和憂傷。

“我心里已經裝了一個人，那個人會在深夜里聽我彈吉他。我一直在等她出現。”絕說。

我其實就是那個女生，可是我怕你知道是我后，又不喜歡我，所以我一直看著你憂傷，可又無能為力。周語想把這一切說出來，可是她還是忍了下來。

絕開始頻繁的去地下城，他打敗了很多格斗士，他成為了目前的拳王。在那里，他學會了抽煙，喝酒。并且見到很多他從未見過的**，像書上說的一樣，**晶瑩剔透，**純白無暇。但是他從沒嘗試過**，也不想。

他逐漸認識很多痞子，然后名氣也大了起來。

一天晚上，絕打勝了之后，從地下城走出來，一輛飛馳的摩托車向他襲來，千鈞一發之際，周語突然出現，她推開絕，自己被車撞飛。

摩托車見勢不對，掉頭就跑。周語躺在血泊中。絕一陣驚恐，然后跑去抱起周語，往附近的醫院飛奔而去。那個時候，他只想“你要醒來，一定要醒來。”

因為送的及時，周語并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里，她的任何事情絕都包了，當然錢自然是周語的父親出。

絕其實是為了彌補周語，所以一直留在她身邊，周語覺得很幸福。絕喂她喝藥，她覺得這是世界上最近的距離，她想一把抱住絕，可是她還是忍住了。

“絕，我想說，其實在天臺的那個女孩是我，我怕你知道是我后，不理我，所以我一直背對著你，你彈的曲子，真的很憂傷，以后，能不能變得快樂一點？”說完話。周語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下來。

“原來那個女孩就是你？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呢？我等了好久，原來她曾一直在我身邊。可是……”絕伸手去摸摸她嫩滑的臉蛋，卻搖搖頭“這世界有很多東西可望不可即，比如你一樣。你是天空飛過的美天鵝，我是地上亂跳的癩蛤蟆。再怎么跳，也跳不上云霄。”

6.喜歡我好嗎

三個月后，周語好了，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絕對她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情。像是愛，卻又不完全是。

回到學校后，兩人又一如既往的不再見面。可是這時候，絕卻一點都不適應了。

“我怎么覺得喜歡上一個人了呢？不會的，我叫做絕，我不會喜歡她的，既然曾經說過不喜歡她，將來也不會。”這些天，絕自言自語。

然而，周語有了男朋友了，沒錯，是張龍。張龍的一片癡心終于終成善果。

絕聽到之后，大失所望。他忽然覺得心里空空的，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以前聽老師說過，如果做一件事，連續二十一天會養成初步習慣，九十一天后便成了習慣。和周語在一起的三個月，是九十三天，他習慣了周語在身邊。

他開始厚著臉皮去找周語，但是只字不提喜歡她。可是周語卻說“對不起，我們以后還是少見面了。”

但盡管這樣，絕還是不離不棄，這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與憤怒。張龍有幾次想要狠狠地揍他，可是還是被周語阻擋下來。

周語苦苦的哀求絕“你離開啊，為什么纏著我不放？”她的聲音歇斯底里。

快要會考的時候，陳沫詩突然對絕說“哥，只要你聽我的，周語一定會重新喜歡你的。”雖然絕聽著這一聲“哥”非常的別扭，但他還是繼續聽下去。

陳沫詩說過一個星期就是周語的生日了，如果在她生日那天，他能夠給她一個驚喜，那么她會感動的淚流滿面的，她也就會重新喜歡他。

然而對他來說，這是一個機會，也是一個挑戰。原因是他不知道買什么給她，二是他沒有錢。

但是他還有一個地方可以賺錢，那就是地下城。

他開始不要命的和那些人格斗，最后雖然贏了，但是已然遍體鱗傷。

一個星期后，他得到了一千塊錢，滿意的買一個小提琴。

在周語生日那天，他不要命的沖到她面前。將小提琴遞給她，然后說生日快樂。

那一幕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周語看到眼前的這個少年臉上全是淤青，但是眼里滿是希望與快樂。

她哇的哭了起來。

“我不是叫你不要再來煩我了嗎？你為什么還要出現在我的眼前。”周語帶著哭腔。

“對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錯，你……再喜歡我一次好嗎？”絕說的這句話讓所有人又為之一振。

張龍一把抓住絕的衣領，面部表情兇神惡煞，唯恐要想殺了絕。絕笑了笑“你打不過我的。”

“夠了，都別鬧了，張龍，對不起，我們分手吧。我想我還喜歡著陳絕，當初答應你，是為了填補我一時的痛苦。”周語對張龍說道。張龍放開絕，露出痛苦難過的表情。

絕笑了笑，拉著周語走出了這個舞會。

7.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

這算是橫刀奪愛還是比翼雙飛？或許都不是吧！

高三了，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日子 超過了兩百天，但是最親熱的時候，只不過是牽手而已，他們彼此都懂得，真正喜歡一個人，要給對方留一些余地，這或許就是愛情的偉大，不強求，不放棄。

突然，地下城里來了一批拳擊高手。這里的痞子老大因為敵不過那些剛來的高手，紛紛敗下陣來，現在只能當人家的小弟罷了。

為了搶地盤，爭地位。絕不得不向那些人挑戰。

每個晚上，絕偷偷摸摸的來到地下城，和對方的人在拳擊臺上大戰，果然是受過訓練，絕打了之后覺得很吃力，打贏了，自己也幾乎快要廢掉了。

有一天，絕和周語走在一起。地下城里的好兄弟蘭宙打電話給絕說“那些人又來砸場子了，我們的小弟被打得滿身是血。”

絕掛過電話，然后面對著周語，深深地吻在她的唇上，她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慢慢的閉上眼睛。這一幕像演繹一場生死離別的場景，看著有些幸福，卻展現出無盡的悲壯。

過了一會兒，絕不舍的退了回來“語，我現在有事，你先回去好嗎？”

絕的眼睛閃過前所未有的恐懼和不舍。他又親了她一下，然后轉身就跑。

周語奮不顧身的追了上去。

到了地下城里面一片混亂，打成一片。絕抄起旁邊的鐵棒，毫不留情的打了過去。倒了一個人以后，一切回復了平靜。

對方的老大指著絕說“有種的話，明天晚上在這里決一死戰。”

這時，周語正來到絕的旁邊，絕靜靜地看著周語，自己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沒有選擇，你必須答應，不然你旁邊的那個女孩就會有你無法想象的下場，還有你的兄弟會受到無盡的痛苦。”那人說到。

生死狀從遠處飄來，隨風飄蕩，緩緩的落在絕的面前，還未等到周語反應過來，絕快速的撿起生死狀，咬破手指，重重的將狀紙滇紅。

那些人走了，這里又恢復了平靜，蘭宙拉起剛剛倒在地上的兄弟，拍拍絕的肩膀，然后一瘸一拐的往附近的醫院走。

周語拉起絕的手，吹了又吹，最后一把抱住絕。這世界最遠的距離莫過于我抱著你，你卻怎么也看不到我。也許明天過后，有的人就會不在，有的人會永遠憂傷，我們該不該怪上帝呢？

回家的路上，絕一語不發。微風呼呼的吹過他們的臉龐，像針一樣，刺痛絕的眼睛。

“難道不可以報警嗎？”周語終于打破了這樣的寂靜。

“不能。明天我們就正式分手吧。”他說這話，是那么的堅決，仿佛下定了決心。

“不可以，我們不能分手。我不能沒有你。”周語抱住絕，哭的蕩氣回腸。

絕還是留下了眼淚，他以為自己很堅強，最后還是逃不過漫天的憂傷。

“也許，我會回來。但是，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8.我們終究陌路一場

時間怎么那么快？快的讓我們猝不及防。轉眼，便到了第二天下午。

但是那天，卻一整天不見周語，絕找了一天，仍然找不到。他以為是對方勒索了他。

絕一個人來到地下城，全場沸騰，前所未有的喧囂，這種場景，絕即便是有了視死如歸的決心，但還是免不了有些害怕。

他走進拳擊臺，對方的那個塊漢人高馬大，足足高出絕一個腦袋。

開工沒有回頭箭，絕沖了上去，還未近那人的身，便被一拳打倒在地。他想起來，卻被大漢踩住胸口，然后大漢開始用盡全力擊打絕的身體。紅色的液體從他的鼻子，口腔滲出來。這次，他毫無還手之力。

也許就這樣了吧！如果不死，也將會殘疾一生。周語，來世在愛你吧。絕徹底絕望了。蘭宙在臺下，表情難過的大喊“陳絕，給我起來。”

蘭宙的聲音在絕的耳朵里，漸漸遠去，然后消失不見。

“陳絕……”周語從人群里沖了出來，哭著大喊，痛苦不堪的表情定格在她的臉上。

忽然，警察來了。全場變得異常混亂。然而，全部的人都被抓了起來。

警察來了，希望也就來了。周語喜出望外。

警察在地下城里搜出了大量的**，絕以“**”的罪名被抓。

“原來，是你報的警？”絕用極其憤怒的眼神看著周語。

“沒有，我沒有。”盡管她怎么解釋都無濟于事了。因為絕也漸行漸遠。

周語最后一個走出地下城，她的眼眶已經紅腫了。出口處，張龍，陳沫詩在那里等著她。

“你沒事吧。”張龍上前攙扶她。

陳沫詩在一邊看著，眼里滿是嫉妒。

“我沒有報警。真的沒有。”周語還陷在剛剛的情景里。

“是我報的警，因為我喜歡張龍，而張龍卻喜歡你，我想如果你死了，那么張龍就會是我的。我得知你和陳絕喜歡來這個地方，本想讓那幾個大漢整你一番，可是卻被張龍阻擋，最后還是讓陳絕和他們決一死戰。可是想不到你卻是最后才來。我本以為警察來了會將你連同陳絕一起關進監獄，關個三年五載，可是你的父親卻保你無罪。我恨你，周語，你得到了陳絕，為何還要讓張龍迷戀著你。”陳沫詩說完，便哭著跑開了。

張龍低下頭，二話不說。

第二天，在押送絕等人去監獄的路上，周語找到了絕。她哭的很大聲，說話總是斷斷續續，模糊不清的。她說“絕，我……真的……沒……沒有……報警。”

戴著手銬的絕與她擦肩而過“從今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毫無半點干系。”他的眼里全是淚水，風吹而過，他的淚去滴水般，涓涓而下。

他的身影離她越來越遠，然后兩個像錯開是一個世紀的距離。從她的眼里，他永遠消失。

悠悠而過的時光，雖然那么美，但也那么痛。后來，我們才明白，有的東西，即使把回憶點綴的很完美，可是你還是不屬于我，終究我們還是陌路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