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冬亭一驚而醒,未睜眼時就感覺到有人在幫他擦拭額頭。他身上出的冷汗已經(jīng)把衣服都濕透了,現(xiàn)在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但身上酸酸軟軟的胸口疼得稍微動一下都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所以他輕輕吸了口氣,慢慢睜開眼睛——嚴子軒布滿愁云的那張清秀的臉龐映入了安冬亭的眼簾,他心里一喜脫口而出“嚴兄!”啊,對啊,二哥說要去找他原來他已經(jīng)到了。
“別動!”嚴子軒看到安冬亭睜眼了,剛一抬胳膊就明白他的意思,忙趕在他動之前這不老實的弟弟按回到床上:“好好躺著千萬別動。”
“嚴兄。”安冬亭嘴角邊掛起一絲笑意,欣喜的看著這位文質彬彬的兄長,他側著臉越過他看向別處,怎么來了這么多人?不但二哥在,趙清離在,賈杰先生也來了。
“你覺得怎么樣?好些沒有?”賈杰湊過來一邊打量著安冬亭的臉色一邊問道。
“有什么不好的?”安冬亭覺得自己有些氣虛胸悶之外一切安好。
賈杰搖了搖頭,伸手試脈結論就兩字:“逞強。”
安冬亭眨了眨眼一臉的委屈:“哪有……”
“你昏過去了自己不知道?”賈杰都已經(jīng)懶得跟這屋子里的人廢話了,一個個全是這樣,不光看護病人的這樣,連病人自己都不明白自身的狀況,這是想把他這大夫給氣死么?
“好了,你現(xiàn)在醒了就沒事,好好歇著吧。”賈杰說完沖薛浩和趙清離施了個眼色,“我要開張方子,二位跟我外面來吧。”
“好。”薛浩和趙清離忙跟著賈杰出了房門,去外廳說話去了。
嚴子軒回身握住安冬亭的手,雖說外面雨下得正大風吹得陣陣涼意,但安冬亭的手卻冷得像被雪水洗過一樣,似冰塊般沒半分暖意。
“賈先生要接你去醫(yī)館醫(yī)治,明天一早就過去,隨著大人上朝的時辰同行。”嚴子軒見安冬亭神情困頓,忙撿最重要的話說在前頭:“賈先生同意你住到傷好為止,就算是個把月也不打緊,不過有一點就是不準我們探望。所以冬亭你好生在那里養(yǎng)傷,等一切安好了一定要來國舅府報個平安。”
安冬亭聽完不禁驚訝回望:“賈家醫(yī)館不是……啊,好,嚴兄放心,我好了必去國舅府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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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且說賈杰、薛浩和趙清離到了外廳。明天即帶安冬亭去醫(yī)館了,自然說寫方子的事不過是個借口。他說道:“今天夜里的藥還是按老方子喝,不過若是吐了且由得他,終歸讓安少俠能舒服些熬到明天我來接他那會兒便是最妥善的。”
這話說得別扭,讓薛浩和趙清離聽了心里一陣揪心。
“我三弟這傷到底嚴重到什么地步?賈先生不妨直言相告。”薛浩也懂醫(yī)術,不過上午看來還好,午后這期間還未能有機會診脈。看賈先生語氣凝重心里一沉——能讓這位妙手回春的大夫說出“不喝也罷,總歸能讓人舒服便好”,可見話里的意圖已經(jīng)明顯得讓人心驚肉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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