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暴雨突起,安冬亭竟然發起燒來,好在燒得不厲害,不過額頭微熱,但手卻涼得和額頭溫度成了鮮明對比。
起先趙清離并不知道,他當時不過想給師弟順順頭發這才無意之中碰觸到了額頭,一試之下發覺這溫度偏高了些。心里琢磨著別是剛才那陣狂風把他吹著了,你說說夏天受寒得多難受,可見他身體虛到了何種地步。
還好他正擔心的時候,賈先生到了,好巧不巧的是同時進門的竟然還有嚴子軒和跟薛浩。賈杰被請過來看看安冬亭的情況,三人正好在府門口遇見便一起進來。趙清離大喜過望,幾人本就熟識也沒做多余的客套,等他們除了雨具在外廳衣服整理利落了才一起進了內室。
嚴子軒迫不及待的幾步沖到床頭看去,見安冬亭蒼白得個雪人似的躺在那里,小模樣真是又脆弱又可憐。嚴子軒眼圈當時就紅了,薛浩眼見不好忙用手扯他,壓低聲音提醒道:“子軒,為兄跟你說過什么來著?可不能哭啊,三弟需要靜養不能大喜大悲,你一哭他心里亂可就不好了。”
“好好,我不哭我不哭。”嚴子軒用衣角拭淚,好懸沒敢哭出聲來。薛浩有點崩潰的把這愛哭鬼拖到一邊讓出地方給賈杰,賈杰這才有機會湊到床前一看,當時眉頭就皺起來了:“掌燈。”
外面大雨傾盆,為了防風門窗都關上了房里暗了許多,讓他怎么看安冬亭的臉色都不對。這才隔了一天怎么就弄成這樣?賈杰心說有師弟在還能出差子都可列入奇聞了。在趙清離點燭的空當賈杰伸手探脈,這一診不禁整個人都愣住了,忙回身看向趙清離:“你說……你說他睡著了?”
“是啊,師弟喝了藥就睡下了。”趙清離點了蠟燭過來聞言也愣了:“怎么?”師弟不是睡了還是怎么了?他雖然有些發燒但只是微熱,不至于有其他的狀況出現啊。
“這哪是睡了,根本是昏厥過去了!快,快把我的藥箱拿過來!”賈杰一臉唾棄的樣子,緊著擺手指著桌上放的藥箱子,這都什么眼力?人都昏成這樣了還告訴是睡了,要不是他過來得及時安冬亭鐵定出大事。
賈杰話一出口,不光把趙清離嚇了一跳,也把屋里站著的嚴子軒和薛浩嚇得一哆嗦。這怎么著了冬亭怎么就一下傷重如此了?明明上午的時候見他精神很好,不過個把時辰就鬧個人世不醒?!
賈杰懶得理他們,忙著解了安冬亭的衣服給他金針過穴,又叫趙清離快點弄熱水過來,指使薛浩再讓人煎藥過來一通忙活。等好不容易行針結束,安冬亭的臉色似乎有那么幾分好轉,呼吸也不似之前淺淡得若有若無了。
大家看這樣子安冬亭又平穩過了難關,都松了口氣。賈杰看看三人,嚴肅的說道:“明天大人早朝是五更天左右吧?我讓徒兒備了馬車來接安少俠去醫館養傷,你們把他交給我總會放心了吧?”
三人聽了都很是驚訝不過同時也驚喜萬分,賈家醫館從不留患者養病,就算是高官顯貴、天下無雙的俠士也不過能在醫館停留最多三天之久。現在賈大醫生竟然能主動開了尊口說要接安冬亭過去療傷,這得多大的面子。
雖然只能停留三日,但三日已經足矣!嚴子軒剛要說感謝的話,結果賈杰大喘氣般的把后邊話又接上了:“大概況得住個把月,什么時候好利落了什么時候離開吧,不過這段時間嚴禁探望,你們要是忍不住那他也就別跟我過去了。”
瞧這話說的,把大家剛想說的話全都堵了回去,大眼瞪小眼都沒詞了。過了半晌才醒悟過來賈杰這是破了先例開了先河,竟然準許安冬亭在醫館里住個把月啊!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奇跡發生!
頓時三人把賈杰圍到當間感激的話如潮水般涌去,差點把賈大夫給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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