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剛搖搖頭。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啪!李指導(dǎo)把一份檢舉書扔給他:“自己看看,凡是妄想與無產(chǎn)階級專政對抗的任何人,只能碰得頭破血流。”
水剛拿起看看,臉色大變,原來是一份檢舉自己的舉報書,
再看檢舉人,呆了,竟然是自己老爸。
檢舉書不長,就百把個字:“尊敬的李指導(dǎo),我檢舉我的兒子水剛,是那晚悅來鎮(zhèn)殺害死者的兇手。原因有二,一、那晚他騎回來的自行車輪胎上,有血跡。二、他的衣服角上也有相同的血跡,且出事后情緒反常。
但我了解我的兒子。
他雖說脾氣有時不好,可本性善良,他這樣做,必有隱情。基于此,為挽救我的兒子和幫助公安破案,我特向政府舉報。舉報人,水平。1982年9月21日”
水剛身子一軟,檢舉書飄飛出去。
一個鐘頭后,李指導(dǎo)拿著水剛的交待記錄,匆匆走了。
不一會兒,一個白警服送來了幾個冷饅頭和一大杯水。水剛接過,狼吞虎咽,風(fēng)卷殘云,一掃而光。在吞掉最后一個饅頭時,想起那個牢友的請要求,便悄悄塞進衣兜藏了起來。
又等了大半個鐘頭,李指導(dǎo)回來了。
這次他的態(tài)度有些緩和。
“好吧,案情重大,你的交待需要核實,現(xiàn)在,回屋里呆著。”一捺鈴,吩咐:“押回房里暫行拘留。”,路過那位牢友窗子時,趁白警服不注意,水剛掏出饅頭,悄悄扔了進去。
水剛不知道,就在他患得患失,為難徘徊,心神不定時,早瞧出端倪卻又不了解情況的老爸,也在痛苦選擇。
正如老爸在檢舉書中所言,他深信自己兒子做出這種極端行為,必有隱情原因。
最大可能是過失殺人。
可多次旁敲側(cè)擊,水剛均裝聾作啞,不予承認配合。老爸更知道,這種事情即出,是隱瞞不了的。公安撒下天羅地網(wǎng),指日破案只是時間問題。
如果自己能促進兒子自首,則能爭取寬大處理。
反之,不敢想像。
思來想去,別無他法的老爸,選擇了向公安機關(guān)檢舉揭發(fā)這條路,以期能對兒子的處理有所幫助。水剛更不知道,收到檢舉書的公安機關(guān),火速行動,僅僅大半天,就查清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就在他與南霸天斗毆的當天下午,公安機關(guān)已成功對姍姍本人和葉脈調(diào)查取證,擬定傳訊水剛進一步核實。
姍姍則遵照公安機關(guān)的布置,一直守口如瓶,令水剛絲毫未查覺生疑。
就在這時,公安機關(guān)從沙河鎮(zhèn)大老劉處,得知今晚南霸天要和水剛斗毆,逐借機行動。
再則,公安機關(guān)對近來越演越烈的地下舞場,頗感頭疼。進入八十年代,這股舞風(fēng)從沿海地區(qū)傳進內(nèi)地,迅速被廣大市民百姓接受。
在沒有正確導(dǎo)引的前提下,由此滋生了大大小小的刑案,給本來忙得疲于奔命的公安機關(guān),平增了許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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