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一月十一號又第二天,我們真的就走到這了,這是一段還未發(fā)芽就被致死胚胎的愛情,我的網戀。
這一天,我哭濕了很多很多的手紙。原來就像別人說的,女孩說分手,是她想吸引你的觸目,男孩說分手,那他就是真的想分手了。我的吸引觸目沒成功,反倒促成了他最后的底線。就在手紙一張一張的被耗盡之后,我用盡最后的蠻力還是扯不開下一包卷紙的塑料薄層,我開始用牙齒撕咬,想起曾經的過往,歷歷在目,眼淚一顆一顆的掉,如果當真我日后的生活都不能與他一同經歷,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咽下了嘴里咬下的塑料,結果就在后半天里,我有幸光顧了醫(yī)院的腸胃科。
我的業(yè)余愛好是寫小說,我想過把和他的故事像寫日記的一樣寫下來,可是現(xiàn)在男主角走了。遲到的故事久久未動筆,因為我覺得只要有他在我每天就會有靈感每天都會有提綱,我還以為會有很多的故事可以寫。可是他走了。
還未吃早餐的一天早晨,在收到他的分手訊息后,我整整吃下了張用來包裹一筒卷紙的塑料膜。洗胃第二天,分開第二天,網上發(fā)給他的求和信息他依舊沒給我回復。他是我的光,現(xiàn)在開始跳閘了。
“我們都還沒一起去旅行,你都還沒看完我寫的小說,我都還沒等到你當上CEO,我們都沒在一起過過年,我們都沒有躺在一張床上,你都還沒幫我畫過眼線,我都還沒見過你的爸爸媽媽,你都沒帶我去過海洋館,我們都沒一起去看過許嵩的演唱會,我們都沒有兩個人戴一個耳機聽過歌,你都還沒嘗到我煲的湯,我爸爸媽媽都還不認識你,我都不知道你說話的聲音,故事不要這么快結束”這就是網戀,吵架不能動口,接吻不能用嘴,想親熱只能靠想。
他叫孫天晨,武漢一所大學的大三生。我叫敖云霜,身在海南,一名在外實習的中專生。我們的故事開始的離奇,結束的,也離奇。離奇的在于我為他洗過一次胃。
曾,他說他喜歡喝湯,我說我會,以后我得要煲給你喝,他說好他等著,這是我們其中的一個約定。
2013-2014跨年那晚,我和朋友們去看《等風來》,期間有多想坐在我旁邊的能是他。我的王燦你在嗎,多想和你不期而遇。
今年我收到的第一條短信是他發(fā)給我的——“新年快樂~”時間2014年一月一日00:06。這多像對一個朋友的態(tài)度。第二天我問他為什么遲到了六分鐘,我不是和你“1314”的對不對,他的回答很簡單——可能信號原因吧,我確實是在零點發(fā)的。那好,新年快樂了。
從哪兒聽來的一句話——十六七歲愛上的人,是你這一生中最愛的人。他21歲,我錯過了停在他最美好的年華。我今年16歲半。
我和他都是許嵩的粉絲,13年十月,許嵩在他的城市開演唱會,他跟我講他沒去,因為他一個人,我說我們以后一定要一起去看許嵩的演唱會,這是我們的又一個約定。
我們沒有約定過要一起去海洋館或是去潛水。我有深海恐懼癥,可是我想看看,讓我愛和讓我怕的兩者我同時遇見,我會是什么反應。
2014年一月十一日,他第一次說要跟我做回朋友,情侶不合適。我哭了一晚,哭到了一月十二日。我對我的閨蜜講——我不能沒有他,你知道的我…就像他走了,鯊魚就來了。
閨蜜罵我傻,罵我是瘋子。我說對,因為他我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是,我真的,愿意拿這些去換我倆的愛情。
“我那是在無理取鬧”“以后不會再讓你覺得累了我會改的”“你不能因為某些個人就否定了整個的我”“真的我會改的”“你不要走”“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如果你不在了我的以后要怎么辦”“真的愛過我嗎”“我錯了什么都錯了都怪我真的我會改的”…我跟他說過我打字愛在一句話的后面打三個句號,如果哪天我沒打三個句號了就說明我是在很嚴肅的在跟你談問題,我真的是最認真的。二十多條消息,他依舊沒有回應,而且,沒有任何標點符號充斥在任何一句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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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不是秒回的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這樣,還是我說的話問的問題難到他了,有一段時間我的夢想就是希望以后他能回復我快點。
我跟他說過我難過的時候不想說話不想理人,網上,他從來沒主動找過我,可是我不是一直都有在難過啊。
吃塑料那天,我窩在收銀臺底下哭,朋友路過看到我紅透了的眼睛問我怎么了,我說昨晚沒睡好,她說你放你媽的狗屁。我心里在想,他說過的愛我,是不是也是他放**狗屁。
有愛滴眼藥水的習慣,有天帶了個小包,不可以裝很多的東西,就把眼藥水跟炫邁口香糖放在一個夾層。跟他聊天到一半說先等會我去滴眼藥水,后來跟他講眼藥水跟炫邁的事,他說放一起還好你沒拿錯不然就滴的根本停不下來。因為他說的這句話我笑了一個星期。
冬天上夜班的時候風吹的特別冷,穿再多手腳都是冰冷,后來想想他要是能在就好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給我暖手。這就是網戀,各種冷。
有次和網上的一個朋友特聊得來,后來他上我的號看到我跟朋友的聊天記錄就特生氣感覺,我那朋友是個男的。很晚的天了,他發(fā)消息來問我在干嘛,我說困了想要睡覺了,他說,他跟你說話你就不睡,我一跟你說話你就要睡覺。說不出當時什么樣的情緒,幸福吧,然后那天開心的抱著手機睡了一夜。
我跟他是差不多去年四五月份開始的關系。差一點,就快跟他在一起一年了。
今天是一月十三號,也是差一點,一個來月,我以為我們會一起過的第一個情人節(jié),也要到了。
我給他寄去過一封信,人生中第一次真正貼上郵票去郵政局投進郵筒的信,給了他。
大學課程不緊,他是日夜黑白晝顛倒的人,我也想跟他,可是我不行。我工作的時候他在休息,我在休息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在干嘛。如果不是每次聊天我找的他,我想我們可能再不會有交集。
我有多想知道,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他為我做過什么。
他的小名叫天天,他說他在家他爸媽管他這么叫。有次我挑逗性的叫了句,他說別這樣,他不習慣,至那以后我就不叫了,都是直呼的姓名。
我說要是有一天我被**的掠去了你會怎么辦,他說他會潛入**去把我救出來。簡單的辭藻,我一直高興到現(xiàn)在。
我跟他的QQ號是關聯(lián)的,有些他和別人的聊天消息在我這會收的到,有些很曖昧,他告訴我別想多,他也不想解釋太多,我嘴上答著好。心里在想,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除了你,我跟這世上所有你覺得跟我扯不掉關系的人都只是好朋友。
他說他最喜歡吃腸粉,我說廣州的腸粉好吃,以后我們一起去吃個痛快。那之后,至少有三個月的時間,我的早餐就是這個,一份加了辣椒的腸粉。
有次吵架,第二天我就忍不住的又去找了他,冷戰(zhàn)我忍不來,我說沒跟你說話的這些時間里都是眼淚伴著我的。他說你又怎么知道我沒哭過,當時心里覺得又好笑又辛酸。他這個傻乎乎的人。
他總是愛贊別人寫的東西,后來看到一句話——我之所以總是贊你的東西,是想告訴你我一直在。心里溫暖了許多,可是后來慢慢發(fā)現(xiàn),他好友列表里,不論誰發(fā)的東西他都愛去點個贊。
去年夏天他說要和家里人來海南旅游,后來我等了一整個夏天。他沒來,沒去問他為什么,他肯定是有原因。其實很多時候我不是不知道他的苦衷。跟我在一起真的有多么的累嗎,我做錯了什么。
他在湖北武漢的江夏區(qū),我死死的記住了這個地方。他沒在身邊的日子,我每天都會看兩個城市的天氣預報,聽到孫字我都會在心里打幾百個彎想到他。
他是浙江紹興人,為了他,我想畢業(yè)后去浙江讀大專。我應該會去溫州,跟他講過,他問為什么,其實沒有為什么,不用挨太近,也不會有多么遠,挺好的。他還說他畢業(yè)后可能會在杭州工作,當天晚上我就夢了一個我提著大包小包在學校周末放假的時候坐著久久的車去找他的那個夢。
我曾愛他愛的連未來都想好了。
有天我微信跟他說,你總是白天睡覺,晚上過著別人白天過的生活,以后我們結婚了怎么辦,他沒說話了,事后有點失落,我也覺得可能這有點過了。
他說過渴望跟我在一起,現(xiàn)如今,渴望變成了笑話。
我知道他的銀行卡密碼,可是我沒有他的卡,和他的人。
我問他說你畢業(yè)了后打算怎么辦,他說就任CEO,贏取白富美,我問什么樣的在你那才算白富美,他說像我這樣的,我第一次覺得跟他在一起有點假。可我就是這樣的愛上了一個我都沒見過面的人。
當一個人對你非常熱情的時候,其實她心里想的是,希望你也可以對她這樣。所以對于你來說我應該是很煩的。
他不是一個肯主動的人,所以一直以來在愛情的世界里我都像個男人一樣。
有的時候覺得自己太小孩子氣了,多大點事啊有什么好哭的,可就是有的時候走在街上看見情侶手牽手,音樂列表里到了唱愛情的歌,看書看到了講愛情的橋段,再想想自己,哭吧哭吧,情有可原。
不論心情的好壞,有的時候網上發(fā)的一些話上會帶有他的名字,久而久之朋友問我說孫天晨是誰,我也只是笑笑過,朋友說他的名字好聽,我說他是在凌晨出生的,當時心里有多驕傲啊,你看我是多么的了解你。朋友們都會傳來——吁!的呼聲,心里會發(fā)自內心的洋溢著幸福的味道,有你真好。
有的時候在吃水果,一個蘋果吃不完就會把它切成兩半,假設著把另半留給你吃,可是不久,自己還是會去冰箱里拿出那剩一半的蘋果把它啃完。
上下班路上會經過很多的男款專賣店,透過玻璃櫥窗,仿佛看到了我在旁邊陪你試衣服,我們很甜蜜我們很幸福,甩甩了腦袋才明白,你又不在我身邊,但腦海中的那一幕,不會隔太久的。
他好像是穿42碼的鞋。
前幾天的日子,每過一天我都感覺像是我能和你相遇的倒計時。
他說他會好好愛我的,可是,可是,他也說了讓我自己好好過。
我的每條微博每條簽名朋友圈發(fā)的每條都是要寫給他看的,他為什么不把自己想的在我心里重要點,或許不用想,到這就是真真的事實。
有多少次因為他我把眼睛哭的一大一小又紅又腫,試想著他若在我身邊會怎么安慰我,可是他真的就是不在,最后我哭的再多都得是靠自己來一步一步的治愈。
他從來不會甜言蜜語不懂浪漫傻傻又猥瑣,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他,真的在控制我的身我的心我的所有。
他總是不愛多說話,他難道不知道沒有了字字句句間的交談我們就什么都沒了嗎。
在我眼里,他除了游戲就是睡覺,在他眼里我是個什么樣的她。
從11年開始就因為學校原因沒再留過長發(fā),從削去長發(fā)的那時到現(xiàn)在,伴隨著我的長發(fā),他絕對是最讓我痛徹心扉的。
我有想過去買張到武漢車票,然后悄悄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會不會突然的抱住我,說這么久你去哪兒了。
他說最喜歡的一首歌是許嵩的《不煽情》。他跟我說的最后一句話也是——不想再煽情了。
沒了你我會死你不知道嗎,這是真的。
——時間和新歡,可以治愈一切感情。可若沒有這些,你能明白硬生生的把一個人抽走這是多么痛的痛。
有的時候記性不好,多想你可以替我記住一些事情,用過的碗筷要記得洗,晾在陽臺上的衣服要記得收,你是一個有男人的人以后不可以看帥哥。記得住嗎。
雖然有的時候你不言不語,可到底是什么這么難叫人忘記。對于我來說你就像毒品一樣,我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沾上那種東西,可誰想是你遞給我的。
我有一張他字跡的照片,我把那用做了手機桌面,這樣可以常常看到。孫天晨,警人的字面。
十一號那天鬧著說要離開他后看了電影《我想和你好好的》,結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周圍人都說我節(jié)奏慢,走路慢悠悠,說話有氣無力,愛聽老歌,喜歡款式老氣素色的衣服,吃飯愛翹著腳,多愁善感。你都還沒了解更多的我,怎么就這樣的沒理由去了解了。
14年1月8號給你寄去了一個包裹,一星期后到,可是,你1月9號就回紹興了。我想包裹里的糖到時候肯定都融了,圍脖都長霉了,相片都泛黃了,三月開學,你還會不會再去認領。
到頭想來,如果真的一切從未發(fā)生,那生活中這么濃墨重彩的種種,42碼鞋,腸粉,大三,唇印,紹興,武漢,英雄聯(lián)盟,炫邁,圍脖,火車票,孫,天,晨…忘不掉。
不要說走就走,可以重新開始嗎,從名字開始。
你好,我叫敖云霜。你不要走…
2014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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