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司徒季楓的心里如同著火般難受;他迫切地想看見自己的愛人,撫摸肚皮里的孩子。
“嘭”一聲劇烈的撞擊聲響,嚇壞了路上的行人。
司徒季楓的眼前,晃動著無數(shù)個蘇曉漠的影子;開心的、傷心的、難過的、憤怒的,突然,一聲孩子的哭泣傳來,司徒季楓的心里一陣痙攣,整個身體軟軟地趴在了汽車的方向盤上,額頭上往外冒著鮮血。
“撞車了,出車禍了,快報警啊。”
“哎呦,好像是輛好車啊。”
“哎呦,寶馬里的是個小伙子啊。”
路上的行人聚集,七嘴八舌地開始一邊議論著一邊看熱鬧,其他司機紛紛繞道而行。
司徒季楓在這個城市沒有親人,交警只能從他的手機里查詢可以聯(lián)系的人。
司徒季楓的父親第一個接到電話,他幾乎暈倒;這個堅強的彝族長老,用最快的速度奔赴江南。
蘇曉漠在醫(yī)院里無所事事,她將所有的人都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訴說的對象。
突然,司徒季楓年輕的笑容定格在她的腦海里,司徒季楓無邪的眼神鄙視地看著她。
“啊,不要,快走開。”蘇曉漠自言自語地驚呼了一句,本能地用手去抵擋,病房里什么人都沒有,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你個死兔子,你究竟死到哪里去了?”蘇曉漠的心底暗暗罵道,潛意識里充滿了對司徒季楓的思念。
“也許他真的不要我了,他只是跟我玩一場成年人的游戲而已。”蘇曉漠的內心不斷地在猜測著。
“不會的,他不會離開我的。”蘇曉漠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在爭辯著。
“那他為什么還不來看我?”蘇曉漠的心底有兩種不同的聲音在吵架。
“他不是已經(jīng)送玫瑰給你道歉了嗎?”
“送花算什么?他的人去哪里了?”
“他要做生意,他也很忙的。”
“他至少可以問一下姍姍吧,為什么什么姍姍什么也沒有說?”
“姍姍已經(jīng)跟你不是一條心了,你不知道嗎?”
“莫非是姍姍不愿意告訴他,自己生病住院了。”蘇曉漠一陣驚慌,兩個自己的對話立刻停止了。
“我是否自己打個電話給他呢?算了,還是發(fā)條信息吧。”蘇曉漠想了想,拿起手機,打開司徒季楓最近時間發(fā)的一條信息恢復過去。
“我生病了,在醫(yī)院躺著呢。”蘇曉漠發(fā)完信息,靜靜地等待著回復,她的眼神顯得有些焦急。
一分鐘過去了,手機沒有反應;五分鐘過去了,手機依然沒有反應。
“怎么回事?他不可能不回復我的信息啊,可能做生意沒有聽見,再等等吧。”蘇曉漠安慰著自己,繼續(xù)等待著。
十分鐘的時間,蘇曉漠覺得自己似乎等待了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
“不會是手機壞了,或者停機了吧。”蘇曉漠急忙拿起手機,撥打10086查詢花費。
一切正常,只是沒有司徒季楓的消息。
“去死吧,去死吧,你這個混蛋,出門給車撞死去吧。”蘇曉漠突然意識到:司徒季楓將真的從自己的生活中變成回憶了,她氣憤地將手機扔進病房的沙發(fā)里,大聲咒罵著司徒季楓。
而此刻的司徒季楓,滿臉是鮮血;他安靜地躺在交警叫來的120車上,任憑別人抬著直奔醫(yī)院的搶救室,幾乎沒有了呼吸。
醫(yī)院的急診室里,醫(yī)生、護士,急急忙忙地搶救著司徒季楓和另一位撞車的車主。
雖然兩家醫(yī)院只相隔幾個紅綠燈,兩張病床上都躺著彼此思念的人,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在生死之間,陰陽之間徘徊著。
蘇曉漠完全不知道司徒季楓被姍姍的玩笑而逗的心急如焚地趕往醫(yī)院,完全不知道司徒季楓為了能早一秒鐘看見了而闖了紅燈,也不會知道司徒季楓直接撞上了對面的車輛,更不知道司徒季楓此刻命懸一線,僅僅只是為了趕往醫(yī)院訴說對她的思戀。
蘇曉漠的心里只有自己,她只在乎自己的感受,自己所受的委屈。
“蘇曉漠,請到醫(yī)務室去復診。”一個護士推開門,職業(yè)化地叫喊了一句。
“為什么去醫(yī)務室復診?”蘇曉漠快速地反問了一句。
“醫(yī)院不是你家,你想在這里住到過年啊?”護士白了蘇曉漠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什么態(tài)度,我要給你們醫(yī)院播頭條。”轉眼間,蘇曉漠將自己對司徒季楓的失望、憤怒,全部轉嫁到了這個無辜的護士身上。
“啊?你說什么?”護士收起職業(yè)表情,迷茫地看了一眼蘇曉漠。
“你就這樣對待病人的嗎?你就是這樣為患者服務的嗎?什么態(tài)度啊?我要投訴你。”蘇曉漠連珠炮似得職責著護士。
“投訴我?去吧。”護士不愿意跟蘇曉漠爭吵,她想走開。
“你給我站住,讓我看看你的工號。”蘇曉漠突然發(fā)瘋一樣沖下床,直接撲到護士的面前,并且,揪住了護士的衣服。
“干什么?快放手。”護士一下子傻眼了,急急忙忙去掰開蘇曉漠的手。
“你必須馬上給我賠禮道歉,否則我饒不了你。”蘇曉漠惡狠狠地說。
“我來通知你去復診,賠什么禮?道什么歉啊?簡直是不可理喻。”護士用力一把推開了蘇曉漠揪住自己的手。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被推到床邊的蘇曉漠冒出來一句話后,又重新?lián)淞松先ァ?/p>
“這里是高檔病房,不是神經(jīng)科。”護士的身體閃向一邊,嘴里吐出一句嘲諷的話。
“砰。”蘇曉漠重重地撞到了病房的木門上,額頭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雞蛋大的包。
“救命啊,護士毆打病人了,救命啊。”蘇曉漠就像一個市井潑婦,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什么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隔壁病房的門打開了,病人的家屬出來了。
“這個護士毆打我,快抓住她,別讓她走了。”蘇曉漠斜眼瞄了一下隔壁病人的家屬,一只手捂住腦袋,有氣無力地露出求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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