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薛浩憤然起身揚手就想打他,手舉到一半想起三弟傷重一巴掌下去可不是現在能經受得起的!只得硬生生地強忍了下來,指著他罵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身為你二哥怎么可能讓你去死!你!你怎可這么想!真真不可教也!簡直讓人心寒!”
“二哥不必說了,這件事斷沒有回旋的余地。”安冬亭咬著牙將目光移向床角,全當沒看到薛浩揚起又緊緊握拳放下的那只手,“小弟累了,二哥請自便吧。”他說完躺回到床上,翻了個身不再理睬薛浩。
薛浩看他那樣氣得發抖,好啊!他這三弟竟然無禮到下逐客令了!真是好兄弟,真是好懂事理!這次談話可把薛浩連氣帶嗆的夠嗆,他站在床頭有那么一刻真想把安冬亭拖起來,使勁吼他怎么就這么倔!不懂事非黑白任性到了如此地步!
你們白云山莊的人怎么了?憑什么就能如此妄為!從你娘安媚兒那里就開始,直到你現在出山也是如此,瞧瞧把這江湖折騰什么樣,把趙清離折騰成什么樣!簡直……簡直就是被慣大的孩子,永遠都是個無法明辨是非的小孩子!
薛浩運了運氣把沖頭的火氣壓了下去,現在也不是揍他三弟一頓的時候。薛浩決定今天不跟傷患計較,丟下句:“你好自為之!”便拂袖出了房門去找李大人他們去了。午后他得去趟嚴子軒那里,讓他這個文質彬彬的義兄好好來開導開導這個不懂事,還強詞奪理的三弟或許還有用些。
想來嚴子軒非武林人士乃一介文人,安冬亭素來又聽他的話沒準勸勸管用。薛浩這么想著便離了院子直奔李大人書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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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和先生給安冬亭診后又喝了重新煎過的藥湯,可惜喝下去沒一炷香的功夫便又都吐了出來,好在這回沒咯血。和先生試脈只覺安冬亭氣血翻騰傷勢急轉直下,眼看著神志有些不清開始昏昏欲睡的架式,這要是陷入昏迷必有生命之危,不禁暗暗發急起來。
和先生心中暗暗思忖不知道安冬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看他臉色不好想必心情也差到了極點,不便相問。只想著待會兒得把賈杰師兄請來看看,不然拖到明天肯定得出大事。遂說道:“若覺不妥可挪到客房靜養,冬亭你可愿意?”
“先生客氣,我使在此間住下便是,何必搬來搬去那般麻煩。”安冬亭滿面笑容和聲回道。那笑容很單純也很清澈,若不知道的必以為他現在心情極佳,那語氣柔和得好像三月的微風,暖暖的能把人給融化了。
和悅被笑容晃得一陣失神,忍不住暗呼安冬亭果然了得,就算明知他在作假竟然也能讓人信以為真,怪不得他任性起來人人都奈何他不得,今日算是切身領教了他的厲害。
這不過刻意一笑而已,若真想怎樣那還得了!和悅嘆了口氣移開目光看向安冬亭一直捂在心口處的手,明明難過得連掩飾都忘記掩飾還逞什么強。不過和悅素來不多話,想著現在不過午后,等安冬亭先睡過一覺師兄賈杰來了診過脈后再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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