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天已大亮,就是太陽還沒出來湊熱鬧。告別爸爸媽媽,背著好久沒有背過的書包,步行穿過相互交錯的大街小巷,避開那么充滿誘惑的早餐鋪子,小心翼翼的穿過車來車往的馬路,去那個我好久沒去過了的學?!苡恢?!
校門大又好看,估計是又清洗過了吧?邁開大大的步子,徑直走進書聲瑯瑯的校園。
“嘿,站住,說你呢,別走了!你是這個學校的嗎?學生證呢?”門衛(wèi)大叔還真是敬業(yè),手里夾著一根煙走了過來。不過他的敬業(yè)也就這么一兩天而已。
我拿出學生證,遞給他。
“嗯,張閔東?高二431班?”那個大叔邊看邊問著。
“是的,大叔”
“進去吧!以后不要留長發(fā)哦”大叔笑著遞給我學生證,示意我可以進去了。
我笑著走進門,往教學樓走去。
“嘿!同學,你哪個班的,這么晚才來,來來來,到我這邊來,待會兒叫你們班主任過來領人!”那長著滿臉胡子,嗓門大的全校人都能聽見,他指了指站在他身旁的校園指示牌旁邊的一大群學生說。
我沒見過他,不知道他是誰,或許是在開學后在我請假期間調(diào)來的吧。我走了過去,乖乖的站在那里。我盡量不鬧事,收起了我那所謂的桀驁不馴。
趁著那個長得夸張一點的老師,去別的地方巡邏的時候,與旁邊的那些人聊了起來。
“嘿,同學,他是誰?我們不需要上課么?”我問左邊邊那個比我矮半個頭的同學。
“那個是新上任的教務主任,熊全,是叫高二體育的,聽說他很暴力曾經(jīng)傷人致殘,還做過幾年牢呢!”我身旁的那位同學神色緊張說著。
“那個老師,是負責整頓那些上課遲到,半夜跳墻出去瘋玩的人的。據(jù)說遲到的估計要去打掃樓道衛(wèi)生呢,還有他前幾天抓住了好幾個半夜準備跳翻墻的人呢!還把那幾個人課都停了!”
“那個老師可恨了,打不留一點情面!就跟社會上的混混一樣!”其中一個伸出手臂,讓大家看看這個老師在他身上留下的血紅痕跡!
“不只這樣,他還喜歡大著嗓門喊,跟一個播放學校廣播的大喇叭一樣,本來可以在他叫人跑掉的,可他說話那么大聲,在樓下上晨讀的同學全都回頭看看了!多丟人!”
“估計今天又要挨一頓批了,老班本來就忙,再加上我們這些愛惹事的,還不扒了我們的皮?想想都可怕……”
我不覺心跳加速了一下,那明明是有文化的打手嘛!
“你們是幾班的?”
“511!”
“431!”
“433?!?/p>
“你呢?”
“431?!?/p>
“嘿,老兄,怎么沒見過你?”一個留著比我還長的頭發(fā)男生,用手擺了一下額頭前的劉海。
“我是今天剛來的,開學的時候我沒來,請了二十多天的病假,開學第五天后我來拿了學生證?!蔽也桓铱此氖岬糜袟l有理的頭發(fā),目光偏向他身旁不遠處的那棵槐樹。
“怪不得呢!原來教室里第二排中間那個座位是為你留的??!聽老師們說你是好學生呢!”留著劉海的男生旁邊的略瘦弱的男生,推了推眼鏡,抬頭看著天空,若有所思。
“陳雨生!你不也是榜上有名的好學生嗎?不也遲到了!少跟老子在這里賣弄你有多優(yōu)秀!”留著劉海的男生,等著旁邊的戴眼鏡的瘦弱男生,不滿的說道。
“李末!你不要以為你家有錢有后臺就可以猖狂!在這里學習成績是猖狂的唯一資本!”陳雨生大聲的說話,以表他的滿腔的不滿。
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可我知道了那個近似于以45°仰望天空的男生叫陳雨生,那個留有劉海的男生叫李末。
“噓!噓!粗獷的老?;貋砝?!別說話了!”有人小聲著提醒那兩個可能吵架的主兒。那個教導主任終于巡邏回來了,嘴里叼著一支煙,手里端了一杯茶水,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來吧,你們的是誰呢?讓我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們!”他拿出手機在老遠處就沖我們?nèi)氯隆?/p>
我越看他,覺得越像一個得了勢的游蕩在學校的流氓。沒有人支聲,在這嘈雜的夏末,我還是能感覺得到,周圍的死寂。
“不說的話,就全校通報批評!”熊全顯然不喜歡我們這種沉默的應答方式。
幾個說出了他們的班主任的名字,熊全撥通了電話,叫他們的班主任來領他們。
陳雨生也告訴了班主任的名字,熊全撥通電話:“劉辰兄啊,這里有倆個你班的學生,過來領一下吧?”
“熊老師啊,我在開會,他們就交給你幫忙處置了,麻煩您了啊,先掛了啊!”熊全的通話音量很大,我們幾個人聽得清清楚楚。
班主任的明顯推辭,讓他很不爽。熊全凝著眉,黑著臉,眼睛里放著狠光。估計是在想折磨我們的方法,畢竟班主任老師放出了隨便宰剮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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