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突如其來的病

　　娟和善國把柴陽帶到診所，柴陽一直是吐個不停，越吐越厲害。柴陽也是疼的直叫喚，診所醫生叫娟和善國快帶上柴陽再到醫院去看一看，娃娃就是吐成這么個，柴越祖也沒來看一眼。

　　到了醫院，醫生聽了娟的描述后又做了一遍細致的檢查，結果是蘋果皮把剛好的小泡泡給擦破了，所以又要多輸幾天了。本來再有個兩三天就好了，現在這么一折騰，又得多輸個三四天了。善國還是每天的一如既往，六七天時間一轉眼便過去了，柴陽也是徹底的好了，最后一共花了大概一千塊錢。

　　"唉，這壞小子把你掙的那幾個錢這一下全花光了。"娟數著剩下的錢，邊數邊笑著對善國說。

　　"花就花了，掙下了就是為讓孩子花的，不花要那錢干嗎了？花完了還可以再掙，陽陽你說爸爸說的對不對？"善國笑著問。

　　柴陽也調皮的笑了一下，便用自己幼稚中帶著尖細的聲音說："媽，你別著急，等我長大了，我掙錢給你們吃，給你們穿。這也只有我能做到了，她柴玉就不行了，你們就等著吧！"

　　娟和善國高興的笑了，娟摸著柴陽的頭說："那媽就等著這一天。"

　　這時旁邊寫作業的柴玉就不服氣了，嘟著小嘴說："柴陽，你逞什么能了，就你那學習說著也不害臊。再說了就你能給爸媽錢了，我也可以，你不信看著我肯定比你做的好。"

　　"我肯定比你好，我就把這能逞一下怎么了？"柴陽不服氣了。

　　…………

　　兩人不一會就吵的是不可開交了，一個不讓一個。

　　娟和善國為了消事便笑著說："別吵了，我們相信你們倆是都可以做到的，不過現在可要努力學習了這才是本分，光說不練是不行的。尤其是陽陽你，這段時間你是誤下了不少的功課，要努力往上趕了。"

　　柴陽剛聽到學習就一溜煙的跑去外面了。

　　"你看這壞小子連學習聽也不想聽，還在那說這了說那了，盡是吹牛皮了。"善國嘆了口氣笑著說。

　　要說到學習柴陽還真不如柴玉了，這娃娃聰明倒是聰明著了，但就是不好好學，不愛去學校，坐不住。老師說："好像板凳上有釘子了，屁股底下按滾珠著了。"請家長那是常有的事，一周最起碼三兩次，不是作業沒做完就是調皮搗蛋的打架了。要說這都是慣出來的毛病，只要一逃課就去奶奶家獨自一人玩，等娟教訓上柴陽，常雨還護了。反駁娟說："娃娃整小了，你就叫上學了，娃娃玩一會怎么了，有個什么了，這年齡正是會玩的時候了。"

　　娟聽到這里氣就不打一處來，姑姑就是這樣把善國和善興都害了，到現在還要害娃娃了。善國那時不讀書還能行了，可柴陽以后不讀書就球勢了。

　　四歲就應該有些記憶了，當然包括柴陽了。讓柴陽記得最清楚的是，初步接觸到知識時，是充滿了對知識的好奇，可以說是自己覺得上學是件特自豪的事。于是乎在自己的死纏爛打下，親愛的爸爸媽媽送自己去了一所個人學校，至今還清晰的記的。

　　第一位老師是一位大概有五十歲的女人，姓薛，就在滿腔的好奇心下她開始給我傳授知識，可是沒過幾天情況就惡化了。我也初步體會到了讀書的苦楚，每天都要早早起床（因為是個人辦的學校，所以這些都是老師說了算，老師就是教育部。）還有學校里的不自由。于是我就開始了初次正式意義上的逃學，呆在奶奶家不去學校。最后被發現后，我是說什么也不去了，比剛開始要去學校的那股勁還要大而且更強烈，所有人都被我的這股勁給屈服了。那薛老師最后也說："孩子現在還小，就是明年開學再念也不遲。"就這樣我又玩了一年，稀里糊涂的玩了一年。

　　接下來的這年就要開始上學了，可是那些苦惱事并沒有隨著一年的時間離去。當時我自己總以為這些事都會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時間的流逝都會隨之而去的。但是，后來我逐漸的發現自己錯了，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自己真是想的太簡單了。這年開始是比較正規的了，也沒那么容易再逃課了，不過還是有大量機會的。只要一找到機會就逃，學校太壓抑了，不會給自己帶來一點快樂，就好像是人間地獄。還是那位薛老師，每天都用那嚴厲而又低沉的聲音讓自己直哆嗦，可是沒辦法只有苦苦的呆下去。

　　最值的一提的是，為了自己不白去學校，就想方設法的讓爸爸媽媽給好處。比如：給自己五毛錢或是一元，還有買一心愛的吃的，或是答應自己一無理的條件……這樣去學校就好像要舒服多了，現在想來這算是什么理由啊。

　　以前總覺得老師是怕家長的，可是經過那件事后，我就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那是一個早晨，自己的老毛病又來了——不想去學校，不過這次有些不同的是家庭作業也沒有做完，媽媽不管怎么說，給什么條件自己都不去。最后想是媽媽也看出了自己的難言之隱，就慢慢的對我說，感覺很舒服，我就說出來真實的情況。這次媽媽給我的好處是：她和我一起去學校，給老師說說，讓老師不要懲罰自己。媽媽真去了學校，也給老師說了情，可是當媽媽走后，情況根本沒有我想像的那么好。上課時她讓我上了講臺，讓向所有人展示了自己的難言之隱。從此之后就明白了，在學校，是老師的天下，不是家長的天下。

　　時間在不斷的長大，我的學習情況還是老樣子，就在那軌道上做這惡性循環的運動。這已經是一年級了，說實話，在那所謂的兩年的幼兒班里真沒學來什么東西，包括最基本的拼音和阿拉伯數字在腦子里還是空白領域。一年級的課程就馬馬虎虎的跟著瞎溜。

　　還記得那天早上去學校，外面下雪了，路上很滑，我要去學校了。一年級的后半年自己的表現有較大改觀的是——上學不應再要條件而是主動去。自己的鞋底子很滑，媽媽就不讓穿這雙鞋，要我穿姐姐的紅鞋，自己說什么也不穿。一個原因是：紅鞋是女孩子穿的，男孩子怎么能穿了，就在這上面和媽媽的意見不一致了。她非要我穿，說："小孩子穿紅鞋怎么了？小孩子穿紅鞋正顯的可親了，尤其是男孩子。"可是自己的觀念是不能改變的，堅決不能穿，媽媽說不下，被迫無奈就動手了。自己當時就是不知怎么的防衛或說的抵抗了一下，從此就留下了和媽媽打架的罪名。不過最后還是獲勝了，中午我沒吃飯就走了，這也算是抵抗的一種吧！后來才慢慢知道這叫——絕食。就在自己已經快忘了這件事在上課時，媽媽來了，而且給帶來了幾包方便面，她說又擔心我沒吃飯，不要再餓著了。那時還不理解這是母愛的另一種表達，理所當然的吃了媽媽給自己的方便面。

　　又一年的兒童節到了，學校準備了節目。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扭秧歌的選拔中，自己竟被選上了，而且老師還夸扭的好。這是第一次在學校里得到的榮譽，得到老師的肯定，老師并把一很重要的角色給了自己。

　　這天下午排練完后，大家在老師的帶領下又把家庭作業給全部做完了。天已經暗了下來，老師把大家從學校送了出來，讓在回家的路上慢點。這時媽媽也焦急的來找，她以為自己又做了什么壞事或是又什么作業沒做完被老師給留下了，可這次超出了她的想像。老師在媽媽面前夸獎了我，第一次看到了媽媽臉上因為自己而自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