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妞學武

　　武妞躡手躡腳溜進了一家少見的四合院內。不要以為她是要干什么壞事，其實她是來拜見師父，進行常規練習的。因為她師父好靜，不愿受到他人打擾，所以選了這個僻靜的地方自費蓋房子。要不是受到莫逆之交——武妞父親的拜托，他才不會再收徒弟教人習武了呢！偏偏武妞這個丫頭潛能大，卻不好好練習，凈惹師父生氣。可是嘴又甜，一見師父生氣就趕緊哄師父開心，弄得師父哭笑不得。武妞每次來都提心吊膽，生怕又被師父說，所以總是悄悄溜進來。

　　進了門，武妞先見過師父。她的師父是一位很有精神的小老頭，個子不高，雪白的胡子，已經八十的高齡，很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一見面就很嚴厲地問：“武妞，上次教你的輕功，回家好好練了嗎？你要是不好好學，就太辜負你父親的遺志了，也太辜負我的教誨了……”

　　完了，師父又開始叨叨了，為什么師父會這么婆婆媽媽呢？武妞趕忙說：“有，師父，我有好好練習。”說完趕緊給師父演練一遍。

　　師父這才點點頭，“嗯，這次還不錯。看樣子的確有好好練。對了，靚妞她們怎么樣？”

　　“姐姐和阿姨她們都很好，要我向您問好呢！”

　　“嗯，靚妞這個人不錯，她一定也督促你練功吧？”

　　“是啊，自從您上次拜托她看我練功，我就一次懶都沒偷過。”

　　“嗯，她是個認真的人，也很有責任心。可惜她沒練武，要不我倒真愿意收這么個徒弟，比你省心的多！”師父捋一捋自己的胡子。

　　武妞暗暗吐了下舌頭，靚妞姐姐運動能力是真心不行啊！跳遠從未超過1米5，跑800米從未及過格。

　　“好了，下面我再教你另一套拳，過來看好了！”師父招招手。

　　武妞乖乖站到一旁認真看。只見師父氣貫長虹，整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一套拳打下來氣不長出面不改色，內功修為真是不錯。武妞跟師父學完之后，師父又叮囑幾個要注意的地方，捋捋胡子，“好了，你可以回家了！”武妞聽了，如遇大赦，趕緊告別師父。

　　走在回家的路上，武妞心情很好，于是蹦蹦跳跳到處逛游著走，走到一處居民點時，發現有座居民樓前圍了好幾圈人，“奇怪，發生了什么事嗎？”天生愛熱鬧的武妞趕緊湊過去看。雖擠不進去，在外圍也看見是有個女人要跳樓！武妞剛想找地方打110，一轉頭看見旁邊有幾個警察在維持秩序。其實武妞沒鉆進去仔細看，她個子不高，看不見里面有攝像機和充氣墊子，原來這里只是在拍戲而已。還沒等武妞仔細想，那姑娘已經跳了。武妞趕緊腰上一使勁，腳一蹬電線桿子，一縱身越過眾人頭頂接住姑娘，就地滾了幾下才站起身。呵呵，剛才動作不錯，如果師父見了一定會打滿分。可是地上怎么軟軟的？低頭一看，自己正踩在充氣墊子上。原來保護措施已經做好啦，難怪那幾個警察不慌不忙。武妞剛想問那人為什么要跳樓。一個人沖過來，“拜托，你在搞什么？你突然出來我們還要重拍一遍！”

　　“拍什么啊？哦，原來你們在拍戲！”武妞看看周圍狀況恍然大悟，“哈哈，那不好意思，打擾了！”武妞趕緊擠出人群，腳底抹油溜了。

　　武妞跑出去好遠才慢慢停下腳步，漫不經心地看看路邊的櫥窗。可走了十幾步，武妞感覺有人跟蹤她，誰呢？武妞猛一轉頭，沒人！大概是自己錯覺吧！這樣想著她回過頭繼續走，走了幾步還是覺得有人跟蹤，猛地回頭，還是沒發現有人。“天啊，我今天是精神恍惚還是碰見高人了？”正想著，武妞面前突然閃出一個人，吧武妞嚇一跳，“誰？”武妞仔細一看，是個和師父一樣精神的老頭，看架勢也是練家子。“您是？”

　　老者微微一笑,”姑娘的輕功不錯嘛！”武

　　妞不好意思笑笑，“其實我也就輕功好，因為別的功夫沒認真練，如果輕功也不好，那就沒法逃跑了。”

　　老者聽了哈哈大笑，“有人這么說話嗎，學輕功就是為了逃跑用的？看你的路數，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你認識XXX嗎？”

　　武妞吃驚地睜大眼睛，“您怎么知道我師父的名字。他說他都退出江湖幾十年了！”

　　“哼，我是他師兄，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名字呢！他是不是還是個倔老頭？”

　　“師父脾氣有時是有點古怪，不過還是個很好的師父。”

　　“嗯，這我倒也承認，沒想到啊，分別近50年，竟還能得到他的消息。他是在這個城市里居住嗎？”

　　“是啊，我可以帶您去！”老者一揮手，“先別急，這么多年不見，我想別就這么平平淡淡見面了。”

　　“啊？那您要怎么見面？”武妞看著老者捋胡子的模樣，不禁想起了師父，而且覺得這位老師傅好像很喜歡捉弄人，像個老小孩。

　　“哈哈，走，先上我家，咱們從長計議。”老者也是居住在一個帶小院的獨門小屋里。“我看不如這樣，我呢，從現在起也暗中教你功夫。用不了多久，你師傅準會發現你武功大有進步，到時咱們再去找他見面。怎么樣？”

　　武妞心想：這有多大區別啊！但還是點頭答應了。從此武妞星期六在老者家學，星期天到師父家去學。比以前更忙了。

　　果然，才過一個月，師父就對他她說：“丫頭，這一個月你功夫進展神速啊，以前不是這樣啊，怎么，最近用功了？”

　　武妞笑笑：“哈哈，是啊，師父。”

　　師父看著她，“可是看你的表情，好像另有原因？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說！”

　　“這個，師父啊，我過兩天再跟你說。”然后趕緊跑了。

　　“這個丫頭，搞什么鬼。”師父在武妞身后嘟囔著。

　　武妞去了老者家：“師伯，您說的一點不錯，我師父現在就看出來我的功夫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可是師伯，你們倆見個面，干嘛搞這么費事啊！”

　　“哈哈，因為從前我功夫比你師父好，他就不服，我今天就讓他看看，到底誰教徒弟教的好。”

　　武妞不禁滴汗：哈哈，真是好斗氣的兩個老頭。“現在事實已經證明了我比他厲害。走，帶我去見見你師父。”

　　武妞帶著老者去找師父，一進門，看見師父正和他的小孫女說話呢！聽見有人進來，老頭抬頭看，這一看，目光就緊緊盯住老者，“你是，莫不是……”“是啊，我是你師兄，沒想到啊，分別這么多年，咱老哥倆還能見面！”說著，兩人都老淚縱橫。

　　師父的孫女小翠一臉茫然，“爺爺為什么哭啊？”

　　“因為你爺爺遇見老師兄高興啊，走，咱倆別打擾他們。”武妞趕緊過來拉走小翠。兩位老人在院落中就坐絮叨幾十年的事。武妞和小翠泡了茶端過來然后又走開了。

　　可是沒多久就聽院子里兩個老頭開始吵了。“還是我厲害吧！看我調教你徒弟多快就有大進步了！”

　　“呸，那是我先給她墊好底子，你不過是吃現成的！”

　　“這么多年，你還不服！”

　　“不服不服就不服。你有什么了不起，要不咱老哥倆再比試比試！”

　　“比就比，誰怕誰，看招！”

　　說著兩人就對打起來。

　　武妞和小翠趕緊出來：“喂喂，爺爺（師父、師伯）不要打啊。這么多年好容易見面……”

　　“不用你管！”兩人同時對武妞、小翠大吼，又轉過臉來看對方：“這是我徒弟，你喊什么。”

　　“這也是我徒弟！”

　　說著繼續拆招換招。

　　小翠著急地問：“武妞姐，這可怎么辦？”“沒事，別擔心。他倆心里有數。咱們就在這觀看吧！”說著武妞拉著小翠在一邊坐下。打了約莫一個小時，兩人總算停下來了。

　　“哼哼，還是老樣子。”

　　“你才是老樣子，沒什么創意。”

　　武妞抓緊時機上前：“師父、師伯，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倆還是邊喝酒邊聊天吧！”

　　師父瞅了武妞一眼，“你師伯叫的倒順口。”

　　武妞趕緊賠笑：“師父，都是一家人嘛！何必計較呢？”

　　老者一吹胡子，“那是，我教的徒弟多懂禮貌啊！”“這是我徒弟！”

　　“也是我徒弟！”

　　武妞一看兩人又吵起來了，趕緊瞅小翠。小翠無奈地搖搖頭，上前：“爺爺爺爺，別生氣了。好不容易和師伯見面，還是多聊會天吧！”

　　老者拍拍小翠，“嗯，好孩子，不錯！”轉身和師父攜手攬腕進了屋子。武妞和小翠在旁邊看著這兩位一會打打鬧鬧，一會又和好如初的老小孩，無語望天。從此以后，小翠和武妞都有了兩位師父。加上二人勤學苦練，功夫大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