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先說李大人在書房里把林旭陽和趙清離全都差出去辦公——這兩人還想飯前去看看安冬亭,結果被一起攔下。大人的意思是薛浩已經說了安冬亭睡了,你們還去干什么。飯后也不準去,有和先生去就可以了。你們別老擾他清靜,一個是剛回來也不想著歇歇,一個是看護病人也不好好保重自己。若是這么不想歇著就全都去辦差去。
一句話把這兩人全給打發出府了,趙清離沒辦法只好拖著愁眉苦臉的林旭陽走了。反正事情辦好盡快回來便是,小師弟在自己房里呆著呢他怕什么。于是趙清離也沒不高興便與和先生告辭,拖著林旭陽走了。
和先生笑呵呵的沖他們擺擺手往后庭趙清離的房里去了,午飯后又到號脈的時候,過去瞧瞧師兄說的脈相到底怎么回事?他這診來診去也沒診出個所以然來,真是奇怪。
和悅先生正往后庭走的路上,正好遇見蓮兒匆匆忙忙過來,一見先生便一把拉住袖子急道:“先生!您快來快來!”她嚇得小臉剎白顯然驚慌失措到了極點,六神無主了。
“怎么了!?”和先生嚇了一跳,上午不是好好的又怎么了!
“三爺把藥都吐了!還連帶著吐了好幾口血!人都差點昏過去這可怎么辦啊!”蓮兒沒敢大聲說,壓低了聲音直顫。
“我瞧瞧去!快走!”和悅忙跟著蓮兒緊跑幾步沖進院子,等到進了房正好看到李正正用濕手巾給安冬亭擦臉,看到先生進來忙叫一聲讓到了一邊。
和悅緊盯著安冬亭看,他人還算清醒靠在床欄上懶懶的看著自己,臉色慘白得沒絲毫血色。和悅眼光掃過地上的血跡,血呈鮮紅,根本不是黑紫伴著血塊,淤血早就凈了,現在竟然開始吐血豈不是大事不妙!
和悅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給安冬亭診脈,郁結之相更濃,這到底是有什么心事把他逼成這樣?才十七便心事這么重……等等,他早上診脈時還不是這樣,怎么過了不過一個兩個時辰就能有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李正,你去將水換了;蓮兒你去再煎一副藥過來。”和悅轉身將兩人打發走了。眼見著李正端著盆,蓮兒也跟著退了出去了,這才轉過身來細瞧安冬亭。
的確是狀態極不好的樣子,在堂堂李府能將傷養成這樣也算是天下奇聞了。
“冬亭,你覺得怎么樣?”和先生坐在床邊上看他,臉色泛著一層淡淡灰敗之色,早上看著的時候明明好些了,怎么過了午就看起來氣色差這么多?和先生百思不得其解:“你可是哪兒有不適?”
他平素都是喚安冬亭為安少俠,現在換了稱謂語氣立時親近許多。
“我很好,勞先生掛心了。”安冬亭靠在床欄上平靜的回道。
哪兒很好了?和悅心說你這氣色看著就萎靡不振,憔悴得可以,根本不是很好是很不好才對。
和先生沒說話搭在他脈上又診了會兒,還是那樣郁結不疏,心病啊……嗯?要是這么說來還真有點師兄說的意思,不如趁現在沒人借機會探探他的口風得了。
于是和悅先生說道:“我探你脈玄遲氣衰,心中積郁不去,這是為何?試想氣不流精,血隨氣涌,本就內傷再咳吐鮮血真真不妙。”和悅說到這里語氣一頓,柔聲問道:“冬亭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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