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大雪一連下了幾天,但終究還是停了,只剩下寒風在呼嘯。
傾嵐急急的向溫候的玄天閣走去,不久前又下人告訴他溫候找他問話,他推開玄天閣的門看到雙鬢有些斑白的溫候端坐在屋內,傾嵐暗自嘆了口氣。自母親病逝后一夜之間父親就白了雙鬢。傾嵐對娘的死一直感到很奇怪,娘平時身體安康,但兩年前的一天娘卻忽然吐血,自那日之后娘的身體每況愈下,一個月就死掉了。父親也因此沉寂,連城主府都很少去。
“嵐兒,你來啦。”溫候道。
“是,爹。”傾嵐恭敬道。
“聽說你從府外帶進來來了一個孩子?”溫候道。
“是。”傾嵐道,“孩兒想和他結為兄弟。”
“兄弟?”溫候的臉色有些驚訝,但很快有平靜了下來,“你自小便是孤獨一人,自母親走后你便更加獨了,你若想結拜便結拜吧。”
“不過……”傾嵐頓了頓。
“不過什么?”溫候道“他不愿意?”
“不是。”傾嵐道,“這件事我還沒問他。”
“嗯。”溫候應了一聲。
傾嵐點了點頭,然后道:"爹,我一直想問您一件事?"
“說吧。"溫候道。
“娘究竟是怎么去世的?"
“病死的,你不是知道嗎?"
“孩兒只是覺得娘死得有些蹊蹺。”
“你娘是病死的,這個問題你后就不要問了!。”
“是,爹。”
深夜。
玄天閣。
玄天閣內的蠟燭默默的燃燒著將整個屋子照亮,他靜靜的站在蠟燭旁,默默地看著眼前畫上的這個美麗女子,眼中滿是憐愛。他輕輕撫摸畫上的這個女子的臉龐,疼痛在胸膛里呼嘯,淚一滴一滴流了下來。
“琉璃,你走了七百六十七天了。”男子自言自語道,“七百六十七天了,琉璃,你可知道我多么想你么?七百六十七天,每一天思戀都在吞噬著我的心,你知道我多么心痛么?琉璃,嵐兒已經(jīng)長大了,我也可以放心為你報仇了,琉璃,等我,等我為你報仇我就去找你。”
“你真的決定了么?”男子身后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
“是!”男子語氣決絕。
“那嵐兒呢?江湖險惡,你不管他么?”
“嵐兒長大了,幻影千重殺也有了一些進步,江湖再險惡他也終究是要走這一遭的。”
“好吧”黑影嘆了口氣,“什么時候動手?”
“三日之后!”
停了一天的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下了起來,紛紛揚揚,仿若隨風飛舞的鵝毛。
傾嵐走進離夜房間的時候離夜已起了床他依舊穿著傾嵐把他帶進溫候府是就穿著的衣服,傾嵐讓人送來的新衣服整整齊齊放在桌上。
傾嵐望著都自佇立在窗口望著大雪紛飛的離夜,沒有說一句話。
“白虎城現(xiàn)在在下這樣的大下雪么?”傾嵐寂寞道“白虎成每年都會下這樣的大雪的。”
“夜。”傾嵐每一次都稱離夜為夜我已和我爹說我將和你結拜成兄弟。?
離夜回過頭,看著滿臉微笑的傾嵐。
“我爹已經(jīng)同意了。”傾嵐繼續(xù)道。
“是,我已經(jīng)同意了。”溫候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進來,徐伯跟在他身后。
離夜和溫候在那一瞬間相視。
溫候看著離夜的時候他覺得離夜就像是一潭死水,但這死水之下卻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一旦到了時機,這團火焰就會沖破這團火焰爆發(fā)出來。
離夜看這溫候的時候覺得他就像是一頭蟄伏的狼,隨時就會像獵物發(fā)動攻擊。
他們都是有故事的人。
只有有故事的人才看得懂有故事的人。
“三日之后舉行結拜儀式。”溫候笑了。
離夜點了點頭。
5
大雪終于停了,天也晴了。陽光融化著積雪,雪水順著瓦檐流下來,天氣有了回暖的跡象,但誰又知道明天的天氣呢?
今日的溫候府處處張燈結彩,來訪的人比平時多了不少整座府邸顯得格外熱鬧。
大家都知道,玄武城溫候的公子傾嵐將和一個少年結為兄弟。
溫候府后山。
離夜靜靜的站在一棵梨樹下,手上是一把狹長的匕首,匕首的鋒刃處泛著藍色的光。這匕首已在毒液中淬煉了兩年。毒液是西域的藍蝎子,極北的冰蟾蜍和南疆的無生蛇天下三種至毒之混合而成。這匕首見血封喉!
匕首,是溫候給他的。
他依稀記得昨日溫候把匕首給他時的蒼老模樣和那番話,“離夜,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但我相信你絕不是一個壞人,不論這個計劃成功或失敗,我都希望你和嵐兒能互相扶持,不離不棄,成為這世上最好的兄弟。”
離夜只記得自己回答了三個字:"我知道。"
“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溫候不知何時來到了離夜的身旁,“你準備好了么?”
離夜點了點頭,跟隨溫候去了大廳。
離夜和溫候到達大廳的時候賓客大都已到了,傾嵐證招護著賓客,傾嵐看到離夜進來,沖他一笑。
“城主到——”大廳外忽然傳來呼喊聲。
聽到這聲音,所有的賓客都立即起身向大廳外看去。一個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他一襲身藍色長袍,長袍上一只玄武神獸栩栩如生。兩條濃眉,一雙大眼,是他不怒自威。
“哎呀,侯賢弟,嵐兒要和別人結拜你怎么不和我說一聲呢?好讓我準備一份禮物啊。”伴著如雷般的聲音,玄武城城主涯暮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城主日理萬機,這點小事怎么敢麻煩城主呢?”溫候連忙走上前去。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侯賢弟,即使我再忙,你若與我說一聲我也回來的。”涯暮正色道。
“是,是。”溫候道,“小弟我自罰三杯。”溫候一邊說一邊將三杯酒下肚“請城主上座!”
涯暮坐上了主座。溫候道:“夜兒,還不快來與城主相見。”離夜走到涯暮身前。向涯暮行了一禮,然后接下過下人手中的酒,走近涯暮將酒敬上。
涯暮伸手去接酒,忽然將酒全部撒在了涯暮身上。
“夜兒,你怎么辦事的?”涯暮大聲道。然后迅速擦去涯暮長袍上的酒水,并一邊道:“城主,隨我進里廳換件衣服吧。”
崖墓道:“好了,你也別怪夜兒了,進里廳吧。”
涯暮和溫候轉身。剎那間,一道詭異的藍光閃電般刺向涯暮的的身體。
“嘶——”
匕首刺入涯暮的身體。忽然,離夜的臉色變了,因為匕首破開涯暮的身體后便不能再向前進一份。就在這瞬間,涯暮冷笑了一聲,一掌擊向了離夜,溫候立即出掌去抵擋涯暮。只聽“轟”的一聲,溫候和涯暮同時倒飛了出去。溫候退了七步,涯暮卻只退了五步。
“金絲甲!想不到你竟有金絲甲?”溫候滿震驚道。
“哼哼,想報仇?你不要做夢了!”涯暮冷聲道。
直到涯暮把這句話說完眾人才反應過來,整個大廳立即亂作一團。
“爹,爹,你怎么樣?”傾嵐連忙道。
溫候搖搖了頭,然后道“把幽靈血煞叫出來吧,讓我看看他們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幽靈血煞!”涯暮大聲道。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七個手持長劍的青衣男子忽然出現(xiàn)在大廳中。
“殺!”涯暮厲聲道。
聽到命令,七個青衣男子立刻圍了上去,溫候從腰間掣出一把軟劍,然后使劍仿若一條毒蛇向七人攻去。
“幽靈血煞”原本每個人都是一流劍客,涯暮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使得他們對他忠心耿耿,
涯暮如今的江山起碼有半壁是他們打下的。溫候和他們共事多年自然知道他們的不凡。
果然,看著溫候刺出來的劍,他們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更加鎮(zhèn)定。他們分四部份,兩人攻溫候下盤,兩人攻溫候中盤,一人持劍向溫候的喉間刺去,還有兩人確是見機行事,將溫候圍在幾人的劍影中,使他不能逃脫。
溫候看到幾人的劍,心中一驚,想不到僅僅幾年幽靈血煞的修為竟進步如此之快。但問候作為涯暮從前手下的左膀右臂,也非浪得虛名。
只見他猛然使身子向后退去,躲過了身前五人的攻擊,防守他逃跑的兩名幽靈血煞見他將從劍影脫身立即將劍向他刺了過去,溫候冷笑一聲,軟劍挽了一個劍花,擊中了兩人的劍尖,兩名幽靈血煞的身子一頓,溫候立即從幾人的劍影中退了出來。
“哼哼,涯暮!你以為幽靈血煞這些年修為提高了不少我溫候的修為,涯暮急死你今天有金絲甲和幽靈血煞你也得死!拿命來吧!”問候猛然一聲大吼,劍若閃電向涯暮刺去!
金絲甲是一件背心,只能護住心臟等重要部位,但卻護不住喉間,而溫候那一劍就是向涯暮喉間刺去的!看那劍即將刺穿涯暮喉嚨,溫候以為幽靈血煞即將阻攔他,那他便可反手一劍使幽靈血煞受到重創(chuàng),誰料不僅幽靈血煞不阻攔他,連涯暮也不躲避。
溫候雖然有些不解但劍卻還是刺穿了涯暮的喉嚨,溫候看著那劍上的血,本想放聲大笑,但他卻很快笑不出來了。一把劍刺穿了他的心臟。他艱難回過頭,看到了劍的主人——涯暮!
是涯暮。
“你……”溫候想出聲,但心臟上的痛卻使他不能出聲。
“哼哼哈哈。”涯暮大聲笑了出來,“溫候,你想殺我想了很多年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很久以前我就準備了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傀儡,為的就是使你中計將你一舉殲滅!”
問候聽到他的話怒極反笑,鮮血從他的口中流了出來,“琉璃,對不起,我無法替你報仇了,等我,我馬上來找你。”然后他大笑了一聲“影子,嵐兒就交給你了!”
一個黑影忽然出現(xiàn)在了大廳中,他迅速抓住了夜和傾嵐,還未等涯暮回過神,他已挾二人飛出了大廳!
“爹——”傾嵐的聲音在大廳里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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