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這是一座宮殿。
宏偉高大,氣勢非凡。
大殿中有一個王座。古老而滄桑歷經(jīng)了千萬年時光。它看起來是那么平凡,平凡的讓人覺得它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
就是這個平凡的王座,千百年來除了他卻無第二人敢坐。
他靜靜的倚在王座上,雪白的頭發(fā)肆意的傾瀉一地,如散落的錦緞,俊朗的臉龐讓人窒息,漆黑如墨的瞳仁是無盡的孤傲與冷寂,潔白的長袍懶散的皮在身上,顯得無比自然,他修的手指托住尖尖的下巴,眼睛望著宮殿中央。
宮殿中央是一個水池,池水清澈見底,水中有一朵蓮花傲然綻放。黑色的根,黑色的莖,黑色的葉。赤,黃,綠,藍,紫五朵花瓣和一顆白色的蓮子熠熠生輝。
“神蓮又盛開了么?”他自言自語道,“輪回又該開始了。”
他左手一揮,一道白光裹住那蓮花飛出了殿外。
輪回,又該開始了……
第一章驚變
一剪梅
皇城一事泣蒼天,血脈至親,化為長煙。玄武風(fēng)雪盡纏綿,恨意深種,冷血少年!初陽化雪暖城軒,緣滅緣起,冰融心田。鴛鴦只飛歸黃泉,心死一逝,此去經(jīng)年!
1
冷夜。
白虎城。
夜,永遠都該是冷清寂靜的。但這世上有些地方的夜卻永遠都不可能冷清寂靜。
離夜和哥哥沐風(fēng)匆匆的像白虎殿走去,自己的父皇,白虎城的城主,昨天告訴他和哥哥今晚有要事相商。
臨近白虎殿的時候,離夜像往常一樣去推門。父皇很疼愛離夜,真?zhèn)€白虎城恐怕也就只離夜能這樣直接去推門了。推開門的時候離夜呆住了,一股帶著腥味,暖暖的粘粘的液體互讓迎面撲到了他的臉上。
離夜用手抹一把放在眼前,是血!溫暖而鮮紅的血!
他抬頭,看到父皇如山岳一般緩緩傾倒下來,父皇身邊是另一個男人,他滿臉獰笑,血從他手中的長劍一滴一滴滑落。
離夜看到他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他!怎么會是他?怎么能是他?
他——千雄,自己的叔叔,父皇的弟弟。一個平日里滿臉慈祥溫暖如春的人,怎么會殺了父親。
離夜覺得一陣疼痛從腦中呼嘯而過。
千雄的劍在他呆住的時候向他刺來。
“噗——”
劍穿過了身體,不是離夜的,而是沐風(fēng)的。血,仿佛鮮紅的玫瑰盛開在了沐風(fēng)的白袍上。
“哥——”他的聲音刺破了寧靜的夜。
沐風(fēng)看著離夜,主角勾起一抹溫暖的微笑,“夜,保重,流風(fēng)之光!”
一陣白色的光芒從沐風(fēng)左手食指上的那個海藍色精致的虎頭戒指里涌出來,那華麗的光芒迅速將夜包圍。
紛雜的記憶碎片一塊一塊刺得他的腦海無比疼痛。
六歲。
城主府的后花園里,離夜看著哥哥練劍。
“哥哥,你的修為劍法那么好,教教我好嗎”
“好,夜,看清楚了,這一式叫‘穿云追月’”沐風(fēng)引劍穿空,擺了一個“穿云追月”的劍式,然后回頭向離夜一笑,“這一式叫‘梨花帶雨’”沐風(fēng)揮劍橫掃,飛起一片落花,“這一式叫‘狂狼嘯月’”沐風(fēng)挽了一個劍花,引起一陣劍嘯。“都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
……
八歲。
城主府。
夜看著地上那個父皇最喜愛的碎了一地的花瓶,小心翼翼的問在一旁的沐風(fēng)“哥哥,我打破了父皇最愛的花瓶。怎么辦啊?”
“夜,不要怕,你就說是我打的。”
……
十歲。
父皇的房里。
“父皇,這是什么戒指啊?”離夜指著一藍一白兩個虎頭戒指問。
“夜,沐風(fēng),這兩只戒指一只名流風(fēng),一知名回雪,兩只戒指可以帶人穿越一定空間。流風(fēng)歸沐風(fēng),回雪歸夜,你們可不能亂用這兩只戒指哦,使用他們要用全身內(nèi)力為引,內(nèi)力使用過度,重則致死,輕則殘廢,你們記住了嗎?”
“記住了,父皇。”
夜的淚,流了下來。
2
這是一個黑暗的大殿。
大殿中只有一個月光流瀉下來而形成的光斑,光斑中站著一個人,一身黑衣,紋絲不動,仿若一塊石頭。沒有人知道他是死人還是活人。如果是個死人,那么他很可怕,哪有人死了還站著不到的?如果是個活人,那么他會更加可怕,因為活人往往能把更多人變成死人。
他的手上有一把刀,黑色的刀柄,黑色的刀鞘,黑色的刀身。
這是一把好刀,因為它從未殺過人。只有不殺人的刀才是好刀。
但這把刀馬上就要變成一把壞刀了。
“你準備好了么?”一個飄渺的聲音忽然在大殿里響起。這聲音難以讓人分辨說話的人到底是男是女。
“準備好了,公子。”那人竟不是一個死人。
“好,很好,第一個計劃若是完成了,我只然會給你一些關(guān)于你妹妹的消息。”
“謝公子。”
“名單上的人,一個不留!”
“是。”
3
玄武城。
已經(jīng)十二月了,呼嘯的風(fēng)夾著冰冷的雪在天地間飛舞。炫舞城是很少下這樣的大雪的。
空寂的街被大雪蓋了厚厚的一層,街上很少有人行走。在街道的一個角落里,一個孩子蜷縮著。他緊閉著雙眼,臉上很臟,但卻沒有淚痕,他的臉上怎么能沒有淚痕?他的臉上應(yīng)該是有淚痕的。
他穿著單薄的衣服,身子在呼嘯的寒風(fēng)中不停的顫抖著。
他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是他還是白虎城的二少爺,宏偉的皇宮,美麗的花園,他看到他慈祥的父親高高地坐在白虎王座上對他微笑,他看到哥哥頎長高俊的影子和飛揚的頭發(fā)。
然而這一切仿佛鏡花水月,所有的一切在一霎那支離破碎。
他想哭,但沒有流淚。恨的火焰早已將他身體里的淚水全部蒸發(fā),圖他發(fā)誓,自己一定會復(fù)仇,他要讓仇人死在自己的手中,看著他們的靈魂與生命一點一點消逝。
他就如同一個被捆綁在黑暗中的人,寒冷與孤寂將他包圍。黑暗與冷漠將他吞噬。終有一天,他會用仇恨的大火將這一切毀滅。
一個人并不可怕,但這個人一旦心中有了恨,他便會比身懷絕世武功的人更加可怕。
一陣馬車輪子壓碎雪的聲音忽然在街道上響起,那聲音是那么清脆,“咯吱”“咯吱”由遠及近。那聲音最終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徐伯,車怎么停了下來?”車內(nèi)響起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嵐少爺,雪中有個小乞丐。”被稱為徐伯的老人答道。
“乞丐?”車中的人出了車。
那車中的人竟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豐神如玉,劍眉星目。
他輕步走到了男孩的身前,摸了摸緊閉著雙眼男孩的額頭,滾燙!原來卻是染了風(fēng)寒。
被捆綁在黑暗中的他緩緩睜開眼,他看到一個人正在用手撫摸自己的額,是哥哥嗎?哥哥還在自己身邊嗎?那頎長的身影,溫暖的笑容和哥哥一模一樣。
“哥!”他忽然喊了出來。
他聽到這個聲音,忽然覺得自己心中仿佛有一根琴弦被觸動了,一股莫名的溫暖從心底升起,然后在胸膛里盤旋。
他從小就是家中的獨子,每當看到別人兄弟一起打鬧時,心中的羨慕就洶涌了起來。
“弟弟從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哥哥,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護在你身旁,不讓你再受到任何一絲傷害”他默道。
“徐伯,帶他回府!”少年道。
“是,嵐少爺”
有一種人,他們前世就簽訂了契約,所以今生注定要有一段緣。
天下人都知道天下有四大名城。人們都知道四大名城之一的玄武城有一個叫溫候的人是玄武城主涯暮的得力助手。人們都知道溫侯有一個獨子叫傾嵐。
玄武城。
溫侯府。
“徐伯,他都沉睡三天了,大夫也看了,藥也開了,怎么還沒醒啊?”傾嵐看著沉睡在床上的他道。
“嵐少爺,您別太擔心,大夫說他只是受了點驚嚇又感染了風(fēng)寒才會病成這樣,這兩天一定會醒的。”徐伯道。
聽到這話,傾嵐立即看了過來。
許久,待雙眸中的疼痛減輕,他緩緩睜開了雙眼。
“你醒了”傾嵐微笑道。
他沒有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傾嵐又問。
他又沒有回答。
“嵐少爺,他不會是個啞巴吧?”徐伯道。
傾嵐看著他,沒有回答徐伯,只是搖了搖頭,然后對他道:“你沉睡了三天,大夫說你需要休息。”
說完這句話,他欲轉(zhuǎn)身離去。
“你叫什么?”他望著他的背影忽然忍不住問道。
“傾嵐。”
“我叫離夜。”
他聽到他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然后離去。
沒給人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故事,這個故事被他們深藏在心底,他們用一層厚厚的冰將它們冰封,讓自己冷漠。
他知道他開始破開他心上的那層冰。
額,上一部作品《朽變》不是太監(jiān)了,是拿去出版審核去了,現(xiàn)在還在終審,如果終審過了就會出版,這個文是很早以前寫的,擱筆好幾年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盡力寫下去,嗯,現(xiàn)在是不是要大喊一句,俺又回來了!!!請大家多多點擊,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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