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不要!放開我!”晏卓覺得自己的呼叫只是刺激了Van的獸性,對方孔武有力的雙手緊緊攥著她的胳膊讓她痛不欲生,壓在她身上沉重的身體讓她呼吸困難窒息一般難受。
他發光的紫色眼睛好像要流血,要冒火,除了野獸的粗野,沒有人類的情感。
痛苦的掙扎在晏卓的“啊”聲大叫后結束,她猛地睜開眼睛,摸摸自己的衣服都整齊地穿在身上,不由長出一口氣。
巴托麗的地下城堡,除了黑暗就是從窗戶縫里灑進來的一絲絲光明,小得讓人可憐的光明,掙扎在黑暗的古堡里像隨時會送命的螢火蟲。晏卓嘆口氣,她從那一絲小小的亮光判斷,天亮了!只是那是外面的天,古堡里沒有天明。
她坐在又軟又松的床褥里,絲綢的床單和被子滑得像嬰兒的皮膚。房間里雖然終日昏暗,卻被看起來兇悍粗魯的女仆打掃得干凈整齊,東方木調氣味的熏香驅散了潮濕陰暗的感覺,如果不是被軟禁在這里,或許也是一次不錯的中世紀風情之旅。
因為急著出去,才覺得這里是個牢籠。她突然想起巴托麗的情人——被裝在玻璃柜子里的英俊男人,他可能也想沖出來重返自由。她喪氣地靠在大床的軟靠背上發愁接下來的時光如何打發,身材粗壯如男人的中年女仆端著銀質托盤推門進來,屋子里頓時飄滿食物的香氣。
描金邊的白瓷杯子裝著牛奶,里面一把小巧精致的銀質小勺露出一截精致的勺柄。與杯子同樣質地的白瓷盤子里裝著一大塊三明治,中間露出菜葉和牛肉塊。晏卓接過食物大口咀嚼,目送壯女人離開,果然和晏卓料想的一樣,她擱下托盤扭著肥碩的屁股重重關上門出去,十足一個村婦。
晏卓右手捏著三明治,身體往后一倒,陷在軟軟的大靠枕里幻想自己是在享受奢侈生活。不管怎么樣,這多少會讓自己覺得舒服一些。她吃完食物起身去衛生間梳洗,并且很高興地發現那里有蠟燭和火柴,趕緊拿出來點上照亮房間。
她覺得自己還算走運,房間里有照明的蠟燭,墻角還有一個楓木小書柜,她在那里找到一些古老的地圖,還有幾本舊童話書和畫冊,雖然很破,總讓她為今后的時光找到一些消遣。
她脫掉寬大的絲綢睡裙換上自己的牛仔褲和針織衫,巴托麗的女仆工作態度還真是讓人放心,衣服洗得很干凈,居然還有陽光的味道。晏卓心情頓時明媚起來,活動活動身體,找一塊毯子披在肩上坐在羊毛地毯上開始讀書。
因為這些書歷史遙遠,幾百年前的匈牙利文字如同天書,晏卓只粗略看看童話書的插圖,花更多的時間研究畫冊。
畫冊中不乏身體豐腴的人物,自然與性感渾然天成。晏卓感慨藝術的魅力,不知不覺被美麗的人體所吸引。
要找到巴托麗的巢穴不是難事,難在找到晏卓。Van在地下城堡里轉來轉去卻一無所獲。最終他選擇了一個笨方法——扼住一個女仆的脖子,命令這可憐的中年女人帶他到晏卓的房間。那中年瘦女人在被那雙有力的大手抓住脖子的一霎那嚇破了膽,裙子和鞋子轉眼就濕了,腥臭的液體流了一地。Van厭惡又惱怒地松開手,暗自抱怨巴托麗沒調教好下人,瞪她一眼轉身便走。在廚房儲存食物的地方Van發現了另一個瑟瑟發抖的中年胖女人,她縮在一個裝菜的筐子后面,臉色死白。這次還算順利,這胖女人很配合地帶著他來到位于走廊盡頭一間不起眼的客房門前。
Van盯著門鎖冷冷說:“告訴巴托麗,我來了,讓她來見我!”他既然已經殺進來,也不怕巴托麗再?;樱撩髯约旱膽B度逼她出來做了斷。得到赦免的胖女人顫動著肥胖的肚子和臀部跌跌撞撞地跑開,恨不得在腳下裝上輪子。
拉瑞斯裹緊風衣從實驗室附近的小酒吧,頂著寒風回實驗室,路上兩個眼神游移不定的黑衣人引起他的注意。他裝作不察繼續往回走,繞到十字路口后又故意拐了幾個巷子才一路小跑飛奔回實驗室。
他進屋第一件事就是拉開門廳柜的抽屜,從最里面摸出用報紙包的兩把**,輕輕丟掉報紙,將其中一把**別在褲腰上用衣襟蓋住,然后提槍大步走到實驗室那邊,見瓦里正從衛生間出來,二話不說就將手中的槍丟給他,做個禁聲的手勢。瓦里會意地點一下頭,跟他進了實驗室。
到了實驗室里,大家見到拉瑞斯詭異的神情,不由都停下手上的工作奇怪地盯著他和瓦里。拉瑞斯在桌上拿起一張報告單,在背面快速地寫上字:我們被監視了,有危險!
杰夫反應強烈,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拉瑞斯驚訝地說:“天!怎么會這樣?”他認為自己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不應該遇到這種問題。
李季番看他一眼,撇嘴冷笑,料想是政府擔心他們的研究會危害社會安全??墒翘熘?,只有政府才有本事干出這么危險的事情,他們此舉純粹是為了保衛自己的統治地位!所以這事情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瓦里按住杰夫單薄的肩膀,讓他立刻冷靜下來,隨后在紙上寫:我們可能被監聽了。
拉瑞斯看看躺著的溫蒂和紅衣女孩,故意大聲問:“她們怎么樣了?”
杰夫撇嘴聳肩,攤開手掌表示無奈。李季番接話說:“已經穩定了!”繼而湊到拉瑞斯耳邊小聲說:“他們是沖著誰來的?”
拉瑞斯壓低聲音回答:“不知道,但是能出動特工部門,情況一定不簡單!”
說完他做手勢讓瓦里幫忙,在屋子里翻找,十幾分鐘后,他們一無所獲,瓦里正要宣告實驗室內沒有竊聽裝置,拉瑞斯阻止了他,他走到實驗室角落里的一個立式消毒燈前停下腳步。那東西昨天還不在這里,值得他貓下身子檢查,幾十秒鐘后,他從外殼里面拆出一個紐扣大小的扁平金屬片,輕輕放在白色的藥品托盤上,驚呆了另外四雙眼睛。
李季番率先往靠背圈椅上一靠,無奈地表達對今后受到監控的生活的不滿。
杰夫站起來在屋子里轉圈,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我就訂購了一個消毒燈,怎么會有竊聽器在上面?在黑市上買點藥品也要被監視嗎?不應該啊,沒有做違法的事啊?”瓦里看他心煩,將他拉在凳子上坐下,見他還是魂不守舍,便說:“杰夫,她們是不是該注射維持藥物了?”
這方法很奏效,杰夫立刻站起來說:“好,我去看看!”便去給溫蒂她們做檢查。
翎子和Ken拎著外賣回到實驗室,正準備招呼大家吃飯,發現氣氛不對,翎子神情由輕松轉為嚴肅,問瓦里:“怎么了?”
瓦里上前接過她手中裝餐盒的袋子放到臺上,帶她走到放竊聽器的托盤前,什么話都沒有說。聰明的翎子馬上明白了,Ken走上來看著拿東西也沒有言語,拉來幾張凳子讓大家圍坐成一圈準備商討對策。不一會兒拉瑞斯檢查完各個房間把正在睡覺的瑞查也叫了起來。
睡眼惺忪的瑞查還以為是吃飯了,誰知進了實驗室看到大家齊刷刷射向他的目光立刻清醒了?!鞍l生什么事了?”他問。大家不知該不該阻止他繼續說話,因為誰也不想讓該死的竊聽器再偷走他們的安全感。現在每個人都覺得杰夫的房子就是一個籠子,一舉一動都被外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這種感覺可真糟糕。
拉瑞斯擺擺手,從口袋里摸出香煙大模大樣叼在嘴上,將一條腿也翹到凳子上。李季番知道這家伙從不在公共場合吸煙,他現在的舉動讓人費解。當然其余的人也很奇怪地看著他。
“胖子李,今晚要不要去酒吧逍遙一下?”拉瑞斯用猥瑣而奇怪的聲音說,鎮靜地面對大家詫異的目光。
李季番接話說:“聽說北區的艷后酒吧不錯,那里的姑娘很火!”他這么說。除了杰夫沒有反應過來過來,其他人都明白了。瓦里伸手握住翎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說:“你們去吧,我今晚要早點休息。不過下次可以叫上我!”
眾人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只有杰夫還在奇怪地左顧右盼,不明白大家是在說什么。李季番拍拍他的肩膀,擠眉弄眼地說:“杰夫,要不一起去樂樂?”
杰夫突然茅塞頓開,一拍腦袋,大聲說:“我沒興趣!實驗室還有很多工作要做?!?/p>
“真掃興!算了,還是先吃飯吧!”拉瑞斯臉上是得意的笑,伸手讓瓦里將餐盒遞過來,大家說笑著開始吃東西,翎子厭惡地將實驗臺上的一塊臟抹布扔在在白托盤里,看到竊聽器被蓋住了,心情大好,和瓦里肩并肩坐在一起。
瑞查埋頭吃東西不出聲,兩腿和腋下合得很緊,李季番以為他覺得冷,提醒他趕緊去加衣服。他答應一聲,匆匆吃完回房間去了。
爬??!爬啊!終于爬到這一天!下一部——《異土尋根之顛倒時空》已在醞釀中。今年犒勞一下自己,過年到南方度假二十天,喜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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