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剛摸摸自己臉頰,他不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自己和欣然很相像。看來,過去老人所說的“夫妻相”,硬還是有這么回事兒呢。
“是媛媛的班主任?哎呀,你看我多不禮貌,也不打個招呼就走了,還吵吵鬧鬧的,這可真是的。”
張書記恍然大悟的拍拍自己膝蓋。
“下次碰到她,一定補起。哎小冷,她教得好不好?”
“一般吧,聽說還是蓮花校的小教組長,這次到北京參加全國性小教學習去了。”“哦,是小教組長,還到北京去了。”
張書記十分高興。
又問:“小教組長是做什么的,是個什么級別?”
冷剛擺擺手,無可奈何的笑笑,表示自己不清楚。他很清楚,對教學絕對是外行和不感興趣的張書記,突然問得這么祥細,一定是與那個小媛媛有關(guān)。
啊哈,書記大人,平時那么道貌岸然,義正辭嚴,原來真是一個道德敗壞的家伙。
對二房的私生子這么關(guān)心照料,難怪那天那個老婦人扭著你吵鬧呢。
人人皆知,計劃外的生源進蓮花校,比上天還難。可是,怎么不見你為了自己的親生兒女忙呼,倒為了私生子忙忙碌碌,上下奔走,真是家花沒有野花香,你的良心讓狗叼了啊?
冷剛心里的鄙視,油然而升。
“張書記,你就一個女兒?”
“唉,就算一個吧。”沒想到黨總支書記神情暗淡,沉重的點點頭:“眼下,一個也很難養(yǎng)喲!學費,有工資么,教育才最難啊。讀小學尚且如此,以后呢?現(xiàn)在國家困難,處處要用錢,對教育的投資不多,媛媛這一代,壓力大著呢。”
冷剛淡笑笑,抱起了自己的胳膊肘兒。
書記大人,這可與你平時的慷慨激昂不太相符么。
不是“團結(jié)一致向前看,為在本世紀內(nèi)實現(xiàn)四個現(xiàn)代化而努力奮斗。”嗎?不是“認清形勢,斗私批修,認真工作,踏實干事。”嗎?怎么一下變得如此悲觀,真情流露啊?
“好,不管怎樣,這次謝謝你了,我代表媛媛謝謝你。”
黨總支書記站起來,朝門外上走二步,又站住回頭。
“正因為如此,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停停,想想,然后繼續(xù)說:“到宣教股工作,層面寬了,視野開闊了,是好事兒。可是,有些事情,還得透過現(xiàn)像看本質(zhì),明白嗎?”
冷剛搖頭。
他確實對黨總支書記沒頭沒腦的一番話,不明白。
張書記瞅瞅他,又想想,說:“比如,學人長處,就不要學人短處。有的人,表面上很會說話,引經(jīng)據(jù)典,滔滔不絕,自以為是,剛愎自用;其實,暗地里思想落后,甚至反動。
對我們這個社會,牢騷滿腹,橫豎看不慣,總想以自己資產(chǎn)階級的那一套,來衡量和改造社會,這怎么行呢?”
冷剛臉色有些泛白。
因為,他聽懂了黨總支書記的所指。
毫無疑問,張書記的矛頭直接指向了謝股。可是在外人看來,平時的他,與自己的宣教股長是很合得來的;對謝股的建議或意見,基本上采納和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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