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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  文/MALIKE

  雪白的月亮像是回光返照般的肆意揮霍著自己即將終結的生命。源源不斷的能量被它反射到地球上。

  有的東西一旦老了就開始變成與原來相反的樣子,在我的記憶里月亮總是能把自己的力量恰到好處賜予需要他的美少女們而不至于讓英雄們干完了怪獸魔王自己也得完蛋

  等價代換不是好詞語,我們殘缺的是繼續面對生活的勇氣。

  我站在公交車站臺上,醉的頭昏腦脹讓我產生了恍惚的感覺,我突然覺得四周擠滿的人千萬種噪音,在我的頭蓋骨之下激蕩真他媽的難受,都怪宋小雨,明知道我不勝酒力還是死逼著我一瓶一瓶地干。

  等到我醒來家里一片狼藉,我檢查了房間。

  除了宋小雨什么也沒缺。

  一張紙條孤零零地貼在冰箱門上,白色的字條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讓人感動的話,可我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我只是覺得她寫下這些話的時候肯定是真心的,任何人真心的待我,我都會非常的感動

  想了想,只是普通的感動對他來說很不公平,她怎么能是任何人的。于是,我準備按照紙條上所寫的內容。

  對她說我愛你。

  擁擠的人群讓我喘不過氣來。就像漂流瓶,在無邊無邊的大海里,飄蕩著,游蕩著,時間點回到這里,以同樣的狀態經歷著現在的一切。感覺一閃而逝,這種感覺時有光顧,這場景曾無數次的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我要去找宋小雨了

  兩年的時光對我來說既漫長又短暫。像是一場稀稀落落的小雨。雨中,暗淡與凄涼的天空中看不到任何希望。持續了兩年的雨中我思考著送小雨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姑娘。神秘、悲傷、她的身體中似乎住著兩個靈魂。

  他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他就像一個天使住在地獄。一條美人魚走上殘酷的大陸。

  也的確是走上了殘酷的大陸,我不敢想像,如果宋小雨生活在一個美好的童話世界,那么,他還到底會不會與我有交集。

  她就像一本故事書。她的經歷就像唐僧出使西域般精彩豐富,但同樣的故事里面有同時混合著魔幻與真實。但我從來不會去相信這些故事,或者是不全信。而她也不在乎我是否能夠百分之百的相信這個故事。

  然后他就和我一起討論,討論我遇到了相同的情況,我會怎樣處理?我們經常聊的盡興而忘記下車,然后,我們再搭同一路公交車回到各自的目的地。大部分的時候她會先下車然后,站在車門口,回頭對我微笑。

  那個笑容很純潔的,和溫暖。

  我就是那個時候愛上他的。

  而我第一次喜歡上她的時候應該是她第一次轉過頭來給我講故事的時候。

  他說你好。你知道寫字樓或者其它高的建筑上面的紅燈嗎?

  我說,知道。

  她說,你知道那個紅燈射來干什么的嗎?

  我想。關于這個問題。真的有必要回答嗎?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我有義務回答他的問題。

  我不知道!

  從此,因為我一時的無知,我與這個姑娘產生了煙霧繚繞的感情。

  她說,18歲的時候她就開始四處旅行。把本該上大學的學費換成車費,開始一個城市又一個城市的游蕩,走到北京的時候。她花完了身上所有的積蓄。就連手機和背包都已經被賣了出去。然后她在酒吧找到一份工作。干了半年。豐厚的工資使我贖回了當出的背包和手機那個當鋪的老板也很好,還把她的背包上的破洞補好了。

  我笑了笑。混雜著虛假和對故事本身的尊重。

  結果出了門我的工資就不見??隙湓诋斾伬锪?,她急急忙忙的跑回去找可老板卻告訴她,他只撿到了兩百塊。

  這時,他皎潔地對我一笑。說道。

  你覺得他很壞吧!

  其實這個問題并不能困擾我。我已經不再是純真的少年了。于是我對他說。

  我覺得他很好。有一種人文關懷的精神。畢竟,像老板這樣的人已經太少了。

  宋小雨的眼睛微微的閉合了一下。

  我確信。

  他在心中給我點了個贊。

  于是我兩手空空而我已經不想回酒吧了。在那里面人們除了無聊還是無聊?于是我開始四處尋找有意思的工作。我打算在這個城市停留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天做公交車的時候,我在一張破報紙上,看到了一個名為孤獨燈塔的招聘信息。我覺得我足勝任這份工作。因為這份工作的招聘要求只有一個——絕對的孤獨。

  你猜,是什么工作?

  我說,守夜人。

  她說,差不多。就是在寫字樓的天臺上,開燈而已。

  這時候才知道,他剛才給我講了紅燈的事情。

  那一盞紅燈。?

  我認真地看著她,他笑起來的時候很漂亮漂亮的就像是我的初戀女友。

  她沒有在意我的眼光和尷尬的態度,繼續接上故事。

  后來我到了那個地方的樓頂,大老遠的就看見那個紅燈?

  他有頻率的閃動著并發出不切實際的暖光。走進我才發現,那燈的旁邊坐著一個穿著學生裝的女孩她的手上拿著一個黑乎乎的按鈕。噼噼啪啪的聲音隨著按鈕的上下發出,小女孩給我講了很多他在這里工作時發生的事情。比如看到有黑影在高樓大廈間來回穿梭。有美妙光暈的鳥飛來飛去。還有一個不時響起的機器人的對話。。。他的故事總是那么的有趣。但他說他最喜歡的還是躺在地上。她說,那時。過去的事全都回到了她的身邊。來到樓頂才能真正的接近大自然。

  說到這里他就不得不停下了。他告訴我今晚他會替一個同事的班。你告訴我,那棟大樓,就在。

  我不知道當時他為什么會跟我說那么多的話。只是突然感覺到自己像是被選中的第九個孩子。一種從孤獨狀態下解脫的自由。在我的心尖。

  再后來。那一趟一趟的公交車來回的轉動著我們之間的情感。不多也不少。總是開著。停下。開展。這種循環。縈繞著我的心情。在人群之間。我們的這種電波的傳送。不斷往來。以至于我慢慢走進了,她的心房。以至于。我開始傷害的。

  有一天。他告別了彩色的連衣裙。

  這時,他已經從我的前面,坐到了,我的身邊。

  他開始張嘴說話。并且不帶笑容。

  每到這個時候我就知道,他要開始講一個嚴肅的故事。

  他告訴我這是一個關于靈魂的故事。

  他曾經在一個地方死掉了。然后模模糊糊地漂流了七天。在這七天里他看到了死去的父母。他的說法是,讓他們一家人,在黃泉之下想去了。但到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父母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邊。各種不認識的人擁擠著他。而他也不敢確定,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否已經是第二天。他不記得是怎樣避障的眼睛,有怎樣睜開了眼睛??傊T谒赖舻臅r候,他就一直在行走。我無法停下或者加快減慢自己的速度。真的鬼火是我不停的變化著。他也同時莫名其妙的地上,和睜開眼睛。

  應該是在飄吧!死人的靈魂應該都是飄著的吧!羅。我示意他往車窗外面看。大概就在離地面30米左右。那里是白茫茫的一片。經常會遇到以前相識的人。

  他吃驚的看著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說。我做夢的時候。他還說在上面泡妞很容易。接下來就是一個勁兒的催我給他送錢去。

  她沒有笑。我呵呵的笑。

  笑完之后。我開始思考。他告訴我這個故事的意義何在。

  后來。一天晚上,他告訴我。其實死掉的,只是他的心。

  我們感情,越來越深。卻依然是在公交車上。你的故事。

  終于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下定決心。我向她表白。

  我給他發了一個短信,叫他去叫故事中,聊到的火鍋店里等我。然后。就一個人前我那家火鍋店。宋小雨最喜歡吃辣的東西。不過是她的最愛。我點了一個變態辣的火鍋。我心里萌動著。憧憬著。得有會兒的美妙情景。只要能夠勇敢一次。我也不會。很在意。

  來。那時。我認為我贏得了人生。送小雨去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我其實早已經輸掉了。

  也許。宋小雨根本沒有收到那條短信。。于是我迫不及待的撥通了,他的號碼。那是一個手續女人的聲音。

  她說。,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呆了。然后。趴在桌子上。我在想。那股,承載著我的勇氣的電波。嗯,在這個地球上迷茫的游走。就像我的心一樣。找不到屬于自己的歸宿。

  從此以后。又多了一個有趣的故事。

  那就是一個人干掉了兩人份的火鍋。奇怪的是。當時并不覺得很大。我只是感到不斷從火鍋里涌出的氣泡弄出了,我的一滴眼淚。

  車來了。

  時間被回憶無限拖延。514。終于帶著車身兩旁的范冰冰與空調向我駛來。可我卻突然不愿走上這輛滿載著我回憶的公交車,轉身離去。在沒有送小雨的這一段時間里我學會了一種感受那就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去感受生活。

  而我的感覺就是。不會出現在那個約好的地方。

  邊想,宋小雨到底為什么突然消失?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這已經是我的歷史遺留問題。我實際上是在想。

  他現在到底在哪里?

  來往的人群令人眼花繚亂。我就這么一直走著。我遇到了很多人。有一些是以為永遠不會分別的人。有些事以為永遠也不回去的人。看向一些從前從不會在意的事物。比如說移動大樓上的紅燈。心靈。似乎是想要表達什么?但有。夠明確。

  只是為了告訴都仰望著他的人。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比你更孤獨的人在等著你。

  獻給美好的初中或者是初衷

  

本章作者隨筆:

        沒有愛情的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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