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這二句短詩振聾發聵,具有一種典型的反叛意識,是確鑿無疑的。
謝股能把它引為自己大作的結尾語,足見其獨到的藝術魄力。
有人叩門,冷剛抬頭,是隔壁的人事股長:“謝股呢?”“有事出去了。”“能告訴我他到哪兒了嗎?我有急事找他。”老姑娘冷冷的瞧著冷剛,手里捏著一迭資料。
“張書記說馬上要印出來,請他校對修改再油印呢。”
冷剛這下傻眼了。
自己到辦公室就沒看到謝股,現在小姑娘又不在,面對著顯然是故意尋刺兒的人事股長,自己如何回答?
“你剛才說不是有事兒出去了嗎?工作時間有什么事兒,私事還是公事,下哪個基層,請幫我找找,行嗎?”
“這樣吧,”
冷剛把“今天”撥進抽屜,站起來迎向老姑娘。
“資料給我,我幫你先看看。”,老姑娘冷笑一聲:“對,你是八十年代的大學生,意氣風發的新一輩,可擅自代替股長的工作,不怕頂頭上司多心?”
“沒事兒,我先幫謝股拿著,最后還是得由他定稿審閱。”
冷剛笑呵呵的回答,不想與人事股長產生直接沖突。
他當然明白,對于自己沒經過公司人事股,直接到了宣教股,老姑娘一直不高興,不依不饒。似乎如果謝股和自己不給個說法,就絕不會罷休。
對于這事兒,謝股知不知道或者知道了怎樣想?冷剛不清楚。
反正,他自己心里最明白。
人事股長鼻孔哼哼,捏著資料走了。不一會兒,張書記出去經過宣教股時停停,看看:“小冷,一個人忙呢。”“不忙!張書記出去啊?”
“嗯!一個人忙什么呢?”
書記大人居然走了進來。
他和藹可親的東瞧瞧,西瞅瞅:“上來大半月了,還習慣嗎?”“習慣,習慣成自然嘛。”冷剛受寵若驚,站起來去倒開水。
張書記卻將他拉住。
“算啦,我喝不慣你那小紙杯。坐下吧,沒事兒,隨便聊聊。”
自從那小媛媛進了蓮花校后,張書記對冷剛判若二人了。平時間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進下屬股室聊天的總支書記,能這樣毫無顧慮的進來,實屬絕無僅有。
張書記習慣性地問問冷剛的工作情況。
然后話鋒一轉,有些為難似的搔著自己頸脖,吞吞吐吐的。
“小冷,那天沒人聽見吧?蓮花校很大呢,一點不隔音。”,冷剛啞然失笑:怪得著嗎?學校操場啊,光天化日之下能隔什么音?
張書記,你心虛了喲?
看來這個你這個二房確是事實了,要不,你擔心什么別人聽不聽見?
“那個看起來很嚴肅的女老師,是誰啊?”“哪個女老師?”冷剛低頭瞟瞟“今天”,伸手進去壓壓,再把它翻了個面。如果書記走過來看到了,可不是好玩兒的。
“就是和你一起站在石蓮花前的那個女老師,我怎么瞧著覺得和你相像呢?”
“哦,她呀,她就是媛媛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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