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余秋雨的接觸要從初三開始,從那一本盜版的《余秋雨的作品集》開始。記得高二時,我在同樣熱愛文學的同桌那里聽到了兩個人,一個是韓寒以及他的《三重門》,另一個是余秋雨與他的《千年一嘆》。老實說,那時我瘋狂迷戀詩歌,對小說、散文并沒有多少興趣,但心里多少刻印下了這兩位當今文壇的巨擘的初步印象,用兩個字來形容——牛逼!而后,語文課講到了余秋雨的一篇文章《信客》,選自《文化苦旅》,馮老師介紹說:“這本書是中國當今為數不多的好書之一。”,我是很喜歡馮老師,他也很少談及當今文壇的,但例外的夸了一下《文化苦旅》,這本書便在我的心里扎根啦。
初三時,有一次周末放假,我要從七中回家,路上,城門樓前擺開了盜版書大書攤,媽媽下意識的問了:看不看書?呵呵,媽媽了解我,小時候,每逢廟會,我在小吃攤前逗留三秒,在書攤逗留半小時,總是會把零用錢幾乎全買了書,當然那時不
過是些童話寓言和科學家的故事一類的書。我笑了,那就看看吧,最后在《韓寒作品集》和《余秋雨作品集》前徘徊了十五分,最后還是決定買余秋雨的書。
初三斷斷續續看了點,但因為中考始終沒有對他多加關注。
高一,是我閱讀的集中期。晚上打手電,開始啃余秋雨,《文化苦旅》《千年一嘆》《人生哲言》《山居筆記》《借我一生》,這是作品集上的書。而后又在忻州圖書大廈買了《霜冷長河》,高二時買了《眺望兩河》(這是本文選,散文主要摘自他的《行者無疆》《千年一嘆》),還有幾本書找不到,《尋覓中華》《婆娑大地》,沒辦法就找同學下載了《尋覓中華》的電子版,電子版始終不如紙質,所以看了三遍后印象還是很淺,至于《婆娑大地》我到現在甚至開始懷疑這本書是否在世?(因為想盡辦法都找不到啊)。高三,本來是去買參考書,結果看見余秋雨的一本新書,控制不住便買了——《與北大學子談中國文化》,瘋狂中兩天就看完了,照慣例連讀三遍,嘻嘻。之后,我曾借給張霞柏楊的《丑陋的中國人》,但這本“閑書”被年級組搜查中沒收了。霞子似乎很內疚,我說沒事,我已經看了很多遍了,沒事,不就是一本書嘛。但她偏說要還。后來,由于那本《丑陋的中國人》缺貨,她便給我買了本《笛聲何處》,作者余秋雨,是一本講昆曲的書,當然戲劇畢竟是他的老本行,談昆曲完全在意料之中,不過我不是很喜歡,所以這是本我唯一只看過一遍的他的書。畢業后,一次在圖書館,看對好幾本書,但因為有本余秋雨的以前沒見過的書,資金有限,便先買了老余的書——《余秋雨語錄》。(后來還是帶足了資金買了當時看對的《新史學》,六十塊,心疼的,嘿嘿)
廢話扯了這么多,意在說明我是看了他的作品的人的,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瞎嚷嚷的人,憑著我這四年跟余秋雨打的交道,我應該有資格說點余秋雨吧。
余秋雨,雅俗共賞的作品與復雜的歷史背景在中國掀起了褒貶不一的狂熱風暴。
92年,《文化苦旅》橫空出世,他從戲劇界一跨而至文化界,似宇宙大爆炸般轟動了海內外華人世界。各種評論家溢美之詞絕不吝嗇,“余秋雨熱”興起,讀余秋雨仿佛成了時尚。他在《霜冷長河》中曾引用過別人的一句話,“一個人,站得越高,影子就越長”,他陡然間成了文化明星,惹來嫉妒猜疑也是必然。因此非議和謾罵也屬正常。我最欣賞的是他的《文化苦旅》,雖然他的那些文化散文令業內外人士稱道,但我還是更喜歡他寫建國后的那幾篇文章——《信客》《酒公墓》《老屋窗口》《家住龍華》,這幾篇跟其他那些與眾不同,書寫了當代現實的悲劇感。最近看了王彬彬的《文壇三戶》評述余秋雨的對錯,我才發現,原來很多評論家都跟我有一樣的看法。他們很多人認為那些《陽光雪》《青云譜隨想》《風雨天一閣》等所謂的余秋雨首創的文化散文太過造作和夸張,不想《信客》《酒公墓》這般文情俱佳和真切淳樸。
不論如何,他的文筆和淵博的確讓我心動了。作為一個大一的低級知識分子,我只能從最膚淺的地方來談論余秋雨啦。他的散文文化、歷史、哲學、美學結合的勝乎完美無缺,令我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沖動和欲望去看歷史和文化類的書籍。我對批判文學毫無涉獵,也不敢妄下論斷和評頭品足。之前我在我自己的文集《墨色依舊》中寫了好幾篇頌揚余秋雨的話,老實說我并沒有跟風吃醋,也不是隨大潮而去盲目崇拜他,只是站在我的立場來說余秋雨確實給了我研究歷史文化的沖動。他對歷史的解讀起碼在我看來是很有感染力的。在他的文章中經常提到“文化良知”“文化人格”,我當時深深感動了,便把自己植根在歷史文化的宿命中,一生一世。
而后,余秋雨作為文化名人開始頻頻走向青歌賽和許多訪談節目。批判聲一片一片涌來,也許有很多人認為一個搞歷史文化的就應該青燈書案,或是廢墟山澤,不應該總在攝像頭面前張揚和顯擺。但我以為,文化人就不能出現在電視節目上嗎?外國的作家都上電視為自己的書做廣告了,人家暢銷書都能上億,但我們呢?作家年收入上了千萬就開始嚷嚷,好像太陽西升東落啦。我希望我們作家不僅能掙錢而且還是大錢,幾億幾億的掙,十四億的中國人,產不出一部必看的大家之作嗎?余秋雨說,真正的驚世之作會有的,我也相信會有的。我們的文化市場需要正確引導和體制的重建,現在的感覺就是——亂!
但是,我現在看了王彬彬的《文壇三戶》后,才知道,文史界對他的評判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簡單,不是因為他的鏡頭和名氣,而是他的說法和做法的不一。我簡單說一下吧。余秋雨總在文章里談及知識分子的文化人格和文化良知,但他在“文革”期間以“石一歌”的名義幫助姚文元和張春橋發表文章來為文革造勢,當時有文革寫作組就是在做這個工作,而他就曾是這個寫作組的核心成員。當然有污點也無可厚非,但在這之后,他的自傳《借我一生》中,對此事卻諱莫如深,躲躲閃閃,當很多當事人出來指證評責時,他非但不懺悔反而依舊閃躲態度曖昧,真的有違他自己屢屢提出的文化人格和良知。因此文史界很多人才來非難他,而并非針對他以往的過失。盡管他矢口否認自己曾是文革寫作組的成員,也一直反對自己就是“石一歌”的一員,但這段歷史究竟如何,我是不太清楚。但根據那么多老者的回憶和日記材料的證明還有他那閃爍不定的言辭,我覺得這段歷史應該是真實的。不然年紀輕輕的他,怎么可能近三十歲就能得到當時高級官員的認同,讓很多老學者去他家開會呢?也許比起巴金的誠心懺悔是有點卑微。
無論他身染多少是非和批駁,在我看來他是優秀的,他能給我很多,讓我得到很多,感悟很多,這就夠了。我不搞文學評論和批判,也不想去跟余秋雨對證歷史知識對錯的硬傷問題。因為散文畢竟還是散文,不是歷史科學的專著,不能因為個別的知識點而否定整片文章。他畢竟比我學得多,讀得多,感悟的多,研究的多,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比我優秀我就要學習他的長處,管他那些是是非非。況且余秋雨畢竟還是聯合國的中國文化的首講者,也是當今首屈一指的文化學者,他在戲劇學的研究上也是獨樹一幟的。
余秋雨是我最喜歡的作家,他的書也是我唯一能看好幾遍的。他的文筆和那種大氣磅礴的文風確實與眾不同,也令我賞心悅目。
四年品讀余秋雨,管他多少塵與非。今朝只求杯中月,默覽寒窗春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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