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何萍在夢中受了委屈,不覺間流下了眼淚,正要哭出聲來的時候,忽然醒了,才知道是自己做了夢。開燈,看了看時間,已是四點鐘了,想想夢中情景,何萍也沒了睡意,又有夢中情景聯想到現實中的自己,又感身世悲涼,不覺間真的掉了眼淚。就這樣,不言不語的,一直坐到了天明。
七點多鐘的時候,何萍見楊錦榮沒有起床,也不去喊她,心想:“昨晚也不知道去哪了,熬到半夜才回來。睡就睡吧。”自個洗梳一回,便進了廚房,做起早餐來。
八點的時候,楊錦榮的鬧鐘響了,何萍看了看楊錦榮還沒有起床的意思,走到她的床頭前喊道:“錦榮姐,吃飯了。”才喊罷,何萍忽覺得屋里的氣味有些異樣,又仔細地聞了聞,似乎是一絲絲酒味鉆進了鼻孔。特別是楊錦榮坐起了身,看著何萍問話的時候,這股兒味道更濃了。何萍回答道:“是,是做好飯了。”又問楊錦榮道:“昨日夜里,你喝酒了?”楊錦榮道:“喝了一些,不過不多。”何萍道:“還不多呢。這窗戶、空調開著,屋里那么多酒味呢,若不開,人被熏的還能進來?”楊錦榮也不答話,說道:“何萍,早飯我不想吃了。我心里難受,你自己吃吧。”何萍忙問:“怎么了?病了?”楊錦榮道:“不是。”說話有氣無力的。何萍道:“那就是喝酒喝多了鬧的。昨晚,你到底去哪了?”楊錦榮伸了伸懶腰,長哈了一口氣,依舊瞇著眼說:“這會子不告訴你了。我再睡會兒。”說著,就又躺下了。何萍忙道:“你別躺,還有早飯呢!”楊錦榮“我吃不下。”說著,將身子翻了個臉朝里睡。一時,楊錦海放學回來,又喊了她一回,還是沒有起。二人只得作罷,自吃起來。
上午十一點多鐘,楊錦榮自己起來,走進客廳和何萍坐在了一起。何萍見她來了,丟下手里的《中國商海沉浮》,問道:“餓了嗎?吃些什么?”楊錦榮搓了搓臉,回答:“不餓。肚子現在還有點飽呢。”何萍道:“你這不是飽,而是喝酒多了,傷了胃,虛撐兒(肚子脹)。”楊錦榮苦笑了一下,說道:“等午飯時候,再說吃吧。”
想起昨晚的事情鬧成這樣,何萍又問道:“昨晚,你到底去哪了?做什么事情?竟喝這么多的酒!”楊錦榮道:“上班去了。”何萍更疑惑了,說:“上班去了?你什么時候找的工作?上班怎么會喝這么多的酒?你和誰喝的?你到底在哪上班?”聽何萍一口氣問了這么些,楊錦榮笑了,說:“你一下子問這么多問題,我回答你哪一個是呢?”何萍急道:“你只說在哪上班吧。”楊錦榮道:“酒吧。”何萍似乎沒有聽清楚楊錦榮說的什么,又似乎不相信楊錦榮說的什么,反問道:“你說的是酒吧?”楊錦榮點了一下頭。何萍焦急道:“是陪客人喝酒?”楊錦榮又點了一下頭。何萍大急道:“我的姐姐啊,你怎么能去那種地方上班呢,你的身子還要不要了?”聽何萍說的這么厲害,楊錦榮笑了笑道:“沒你說的那么嚇人。啊?你不用擔心。”
“今天這種情況你怎么解釋?”楊錦榮笑道:“沒喝過酒,沒有酒量,才喝兩杯就頭大了。看起來,我的這個酒量不行,還得慢慢地練。”何萍道:“你說什么呢!那種地方去都不能去,你還要練?”楊錦榮知道何萍的擔心在何處,忙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在你想象的那種酒店上班,我在的這地方,我們要做的只是單獨的和客人聊天,酒是不多飲的。也很安全,你放心就好了。你知道昨夜拿了多少提成嗎?才兩個鐘頭,五百。”何萍吃驚:“那么多!”楊錦榮道:“這才多少,我們那,拿到一千多的,平常的很。”何萍問:“就只是單純的和客人聊天?”楊錦榮道:“對!”何萍:“可我總覺得這不正常,你還是別在那上班了,趕快退出來的好。”楊錦榮答話的語氣有些蠻橫似的道:“我的事你別管!”何萍堅持道:“人家都說‘意外之財不貪,過量之酒不飲’,你……”話未了,楊錦榮有些不耐煩了,只是沒有發作,脫口說道:“好了,好了,到吃飯的時候了。今兒,咱們不在家做了,出去吃去。”說著,起身就往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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