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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樓  文/梓翛棲棲

第四章    厄運的尾巴

  “是到上海還要轉機嗎?”我問。

  “嗯。”他答道。

  “東西都帶好了么?怎么就這么一點行李啊,多帶點兒,實在不行就托管唄,一生就這么一次別太仔細?!盫ivian說。

  “嗯,都著呢,已經托管好了?!彼f。

  “你到那邊就安心學習,你父母這邊就不用操心了,我們會時常去探望他們的。”高帥說。

  “嗯,知道了,還有那天對不起,我不應該那么說?!彼f。

  “嗨,說這干嘛呢,都是兄弟犯不著的?!备邘浺粩[手說道。

  “娃娃出門在外不容易啊,一定要注意安全,別啥都舍不得,實在不行你張叔給你匯錢啊。”小舅說著。

  “張叔,那天沒當著你的面說,實在是。。。。。?!毙浅秸f著。

  “沒事沒事,這是好事啊,這時光榮的事。”小舅又說。

  “哥們兒,到了就常聯系,那邊可都是資本主義,你一定要給我們長臉?。∮矚膺@點,也顯示顯示咱們中國人的臉?!迸肿佑珠_始高談論闊。

  “行了,胖子,就這點說話時間你說點實用的,你看人阿羽都沒說呢?!备邘洺庳熍肿?。

  “好好好,最后一句啊,星辰,可不敢貪污腐敗啊,這國外不必咱自己家,逮住的幾率大啊。”胖子說。

  我們一行人怒瞪了胖子一眼,胖子吃了小舅的幾個爆栗。

  “星辰,這一別,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咱們從初中到現在經歷了太多太多,青春已經被涂的五顏六色,終是到了分別之際,有太多的話想說,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我只希望你記得我們的約定,九年后的冬天,十三點二十七分,我們還在這里等你,不論你是成功還是失敗,不論我們倒是依舊意氣風發還是苦苦郁悶,一定,要來,記得,好么?”我只能用這種約定讓自己安心,讓我們覺得依舊是在一起。

  “好,我定會記得,我定會赴約,你們一定也要來?!毙浅窖劬t紅的說。

  “一定?!蔽覀兌颊f。

  “你快走吧,我們不能陪你再走了。”Vivian說。

  “珍重,珍重,一定要努力,一定要。。。。。。”他哽咽了。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快快地擺擺手讓他趕緊消失,我沒有抬頭,任淚水默默地流淌。

  “你說的太對了?!蔽覍π【苏f。

  “啥?要保重嗎?”他問道。

  “不是,是這個世界上對不起最不值錢。”我說。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友誼是不需要這三個字的,因為在他犯錯的那一剎那間,我們都錯了?!?/p>

  “為啥?你這娃娃說的我咋聽不懂?”他又問。

  “我們再怎么樣也沒攔著他?!蔽艺f。

  九年后,我們都是二十七歲;九年后,我們在一次重逢慶生;九年后,我希望我的幸運十三真的讓我們再不分開。

  在沒有星辰的日子里,學習是困苦的,這就意味著,我們必須拿著習題去問老師了。

  轉眼間到了十二月,這個大雪紛飛的日子。

  我們時常就跟星辰視頻,他說那邊的世界太讓人眼花繚亂。

  快到過年之際,炒貨店的生意異常的火爆,我們趁著寒假之際都過來給小舅打打下手。

  這次唯一不用再擔心的問題是:我們不會再遇到黑心雇主了,但唯一還要擔心的問題是:這次的雇主太小氣。

  胖子的嘴始終都是閑不住的,每當在干活的時候,總愛抓一把瓜子邊吃邊干,時常嘴里的瓜子沫子亂噴,嘴皮子上還掛著瓜子皮,肚子上還竟是油跡斑斑的,讓客人看了真是直叫惡心,弄得有好幾個老主顧都不愛來了,說小點不衛生。

  就因為這,小舅開了好幾次大會,直接點名批評胖子個人衛生差勁,直接拉低了小店的經濟,而且蹭吃蹭喝,服務態度不認真,已經欠下了巨額債務,希望胖子能潔身自好,不要再干一些偷偷摸摸的勾當。

  真是錢是摳出來的,但是也難怪人家會說胖子,因為我們看了都過意不去。

  今天過年,我收到了父親的越洋紅包,真是淡淡一笑,因為他現在能滿足的只有我的經濟了。

  這時我們還面臨著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Vivian家的生意不是那么景氣,父母因為借下高利貸無力償還,四處躲避,而Vivian也只能暫時住在我家。

  “家里被砸的不像樣子,能拿出去抵債的都拿走了,我什么也沒有了,我好無能,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每天偷偷給父母打電話,問他們是否平安,怎么會這個樣子?”她每天是以淚洗面。

  我們都束手無策,現在才感覺到金錢的重要性,但是我們無可奈何,只是希望事情能快點過去,希望生命之中發生一點好事,希望她,開心一點。

  這一天晚上Vivian說她身體不舒服,我催促著讓他去醫院,她硬是吃了點藥,睡了。我在確定她安然無恙之后才去了炒貨店。

  “你咋才來???這忙的都快神經了!快換上工作服!”高帥說。

  “lesstalkmorework!”胖子又來這一套。

  “我說胖子,你是想咋,這不是黑心小煤窯,你也不是雇主,趕緊洗把臉睡吧!”我邊帶套袖邊說。

  “Vivian呢?擅自離崗是不對的!太沒有集體意識了!”胖子小聲嘟囔著。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家這事兒,把人都壓垮了,她今天有些不舒服,我讓她就睡了,一會兒到我家看看去。”我說。

  “啥?娃娃不舒服嗎?桂蓮啊,把咱噸的雞湯拿來!’’小舅沖著里屋喊道。

  “好的,馬上就端過來!”

  今天的生意出奇的好,忙了一個多小時才算能控制住局面,只是今天眼皮子老是突突,總覺得要有什么事發生。

  當我們走上去我家的路時已經十點了,沒有公交車,出租車也不是很好打,所以我們就一步三滑的走著。

  看萬家燈火與橙黃色的路燈,有一種孤獨之感襲遍全身,這個時候,這個點兒,就怕是連扛大包的師傅也圍在一起吃火鍋呢,而我們裹著厚重的大衣,疾走在這雪花飄揚的深夜里,本是浪漫的景與夜,硬生生讓我們走出了不同的味道。

  帶著孩子的一份稚嫩,有著中年人的一種穩健,懷著對夢想的一種向往,有著對命運的不甘屈服與抱怨。不論是這條路還是人生這條路,都是艱難無比的,只有信念讓你堅守著,只有朋友把你幫襯著,只有那個家讓你追尋著,只有一些不公平的人或事讓你躲避著。

  在這條路上有人認為我們比其他同齡人落后了好久,即便是看見從前在一起的同班同學,也是用冷漠輕視的眼神把我們一一帶過,公交車上的高談論闊,炫耀著自己在大城市見過的燈紅酒綠,攀比著各自的名牌學校,吹噓自已的艷遇或女友,而我們只是選擇在最后一排角落里認真地聽著,或許可以說是木訥的聽著。

  我早就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說我們是一幫子沒理想沒包袱沒熱血的“三無青年”對自己的夢想無動于衷,對自己的學業置之不理,可是他們哪知為這一場華麗的壯舉,我們差不多奉獻上了我們的畢生所學,為它傾倒了我們的滿腔熱血,其實我們的內心早已風起云涌,但只是不敢有所表達,我們現在是所剩無幾,太害怕這場風花雪月奪去的不只是珍貴的生命,還有我們一輩子所追求的幸福、友誼、平安。

  “到了,都聽清楚了,一會兒到家時千萬不要愁眉苦臉的,都要喜笑顏開似的,能把牙花子呲多少就呲多少,順便把雞湯熱一熱,我們在炒幾個菜,這個年也就算過去了,懂了?”我說。

  “嗯,這是必須的啊,胖子,胖子!你又干啥呢?”高帥轉身抓住胖子。

  “阿羽你看這樣行不?”之間胖子的大嘴都快扯到了耳朵根兒,那牙花子翻翻的,上面還有幾個瓜子皮。

  “行了,你還是正常吧,笑的太猙獰了。”我擺擺手說道。

  我打開了房門,屋里漆黑一片。

  “Vivian!Vivian!都睡多長時間了,按理說應該醒了?。俊蔽易灶欁缘泥洁熘?。

  “Vivian!大小姐,我們也來了,給你帶的雞湯,你不喝,小心胖子獸性大發全灌下去!”高帥邊換拖鞋邊說。

  “Vivian,十秒鐘出來啊,不然我可都喝了!”胖子已經突擊了我家的水果。

  屋子里還是寧靜一片。

  “這。。。。。。好詭異,她是不是出去了?”高帥說。

  “不可能,她出去咋不跟我聯系,我手機上也沒有未接啊,咱看看去,未免睡得也太死了?!蔽覀円恍腥顺镂莸呐P室走去,胖子端著雞湯,高帥拿著一些小炒貨,而我端著胖子沒有突擊完的水果。

  “咚咚咚,Vivian,你不開門我們可進去啦!”高帥說。

  屋里還是寧靜一片,聽到的只有各自的呼吸,我們三個人皺皺眉頭,對視了一下。

  我擰了擰門鎖,發現是倒鎖上的。

  這時我感覺一個不穩就要往胖子身上倒去,她把門倒鎖上,是個人都知道里面發生了啥事。

  我們幾個頓時慌了,在門外踱步了一會,我作出決定說:“胖子,你撞門!快,這怕是大事不好啊。”

  沒想到胖子一身還不是虛肉,幾腳就把們踏開了。

  我們瞬間打開了燈。

  

本章作者隨筆:

        劇情緊張點,今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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