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下午,安在在專業沒課。多數情況下這個時候她們宿舍,尤其安在在通常會睡個天昏地暗,但今天剛到二點半,安在在就準備去圖書館自習,不為別的,只為躲開一會的那場血流成河、唾沫星子亂飛的孫沈之戰(孫以軒、沈晴夏)。雖說戰爭可能因她而起,但血濺一身的場景最好還是能避就避吧。
就當安在在躡手躡腳的拿了書準備出去時,就聽從晴夏床鋪那傳來一聲懶洋洋的問話“小安子,這是準備開溜還是準備開溜呀?”
安在在在心里哀嚎了一聲,隨后滿臉堆笑的轉身“回老佛爺的話,奴才內急,準備出恭一趟。”
“出恭?你不會要告訴我,你是打算拿了這厚厚的經濟學擦你的污穢之物吧?不嫌硬了點嗎?”
“沈晴夏,真是敗給你了,你可不可以說的再惡心點?”安在在一臉嫌棄的朝此刻半躺在床上的晴夏說了一聲,隨后又在她一眼看好戲的表情下敗下陣來,扔下書來就撲倒晴夏身上,一邊蹭一邊說“親愛的夏夏,咱們一會兒可不可以不去見孫以軒了?”
“你說呢?”晴夏用手捋了捋安在在的頭發,眼神卻是睥睨著她,音調高挑的問了一句,整個過程十足的女王范,看的安在在心里一陣陣的發毛。索性破罐子破摔狗腿無比的來了一句“去,必須去!”
“這就對了嘛,敢欺負我姐們,這不是出門沒帶眼嗎?想我晴夏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有誰敢動我的人?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在道上的名號?”晴夏說的豪情萬丈,唬的安在在一愣一愣的,最后得空,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麻桿,你家不會真是混黑的吧?”
“你還真猜對了,我爸跟我我哥這么多年都是倒騰黑煤的……”
“切,剛才看你又是江湖又是什么道上,說的跟真的似的。”安在在不滿的揶揄她。
“剛才有點入戲,再說電視上不都那么說的嗎?”晴夏邊說邊把散落在肩頭的頭發挽了起來,末了又指著不遠處凳子上的毛衣來了一句“小安子,把哀家那個白色華服拿過來。”
安在在幻想過無數種孫沈見面時的場景,但哪一種的最后結果都是天昏地暗、天崩地裂,諸如眼前這種天雷勾地火、郎有情妾有意的畫面就是打死她,她都不敢想象的。但眼前幾句話下去就開始含情脈脈的兩人確實是孫以軒和沈晴夏呀!安在在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徹底被顛覆了!
“麻桿,你不是說來幫我的嗎?”安在在在晴夏耳邊壓低聲音提醒了一句。
“原來你外號叫麻桿呀,瘦瘦的,還挺符合你的。”晴夏還沒說話,就聽孫以軒滿臉興奮的說道。
“孫師哥,你也挺帥的。”晴夏接下里的一句徹底讓安在在暈倒,這都是什么世道?自己周圍的這都是一群什么人?合著兩軍相對,雙方將領卻對酒言歡,賞月吟詩去了,你們有沒有考慮一下兩邊將士的感受呀,有沒有考慮作為旁觀者她的感受?安在在的腦袋真心混亂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有討回公道,自己反而牽橋搭線把自己的狗頭軍師賠進去了。安在在郁悶了,不過好在晴夏還沒有徹底忘記自己的使命。
“師哥,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的。”晴夏柔聲細語的說,習慣了她大嗓門的安在在感到一陣陣的惡寒,“麻桿那家伙太矯情了有木有?”
要么說男女就是不同,在安在在聽來無比矯情的話,在孫以軒那里還是頗為受用,幾乎沒有猶豫,孫以軒就拍著胸脯保證“有啥事你說,還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
“其實是這樣的,在在不是一直挺喜歡蘇枕河的嗎?但自從你上次的計劃后,我們除了走在路上時的回頭率高一點,蘇枕河壓根就沒出現,現在都五天了,也沒動靜,他是不是不知道這事?”
“額,這個……”孫以軒是和安在在一樣的人,臉上藏不住事,撒個謊都不會。果然說話突然變得吞吐。
他也許是想講究哥們義氣,守住最后的底線,但要怪就怪他今天碰到了擅長打心理戰的沈晴夏,果然沈晴夏的一句“師哥,你要是為難,就不要說了,我們大不了就再風里雨里的跑幾趟,估計到時候也能打聽出來。”孫以軒就動搖了。
“不是我不和你們說,關鍵是老六前兩天特意交代不要給在在透露他的行蹤了。”
“哦,師哥,看你也挺為難的,要不我們就算了。”晴夏的失望之意溢于言表,說完還準備拉安在在走。
“其實倒也沒什么大事,干脆告訴你們好了。‘孫以軒不知道是太過善良還是就等著晴夏給他臺階,晴夏話音剛落,就見他徹底倒戈了。
據孫以軒講,蘇枕河之所以沒有出現不是因為沒感覺不生氣,相反他只是太過生氣,以至于干脆躲到學校外面清凈去了。孫以軒說的言簡意賅,在安在在的再三追問下才透露出,原來蘇枕河去外面做跆拳道教練了,而跆拳道館的地址最后也自然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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