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什么是鬼臉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把瑾然從睡夢中叫醒，看著她惺忪的雙眼，一種幸福感縈繞在我的心頭，我撫摸著她額前的頭發，說：“我可能要離開一陣子，這張卡里有一百萬，足夠你生活了，你拿著，如果我三個月之后還沒有回來，你就找個好人嫁了吧！”

　　并沒有我想象中生離死別時的痛哭流涕，瑾然只是默默的問了問我去哪，我大致給她講了下，便沒有后話了，這讓我多少有些失望！

　　過了一會，莫托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在樓下等我，于是我戀戀不舍的離開了賓館，走下樓去。

　　一下樓，莫托就招呼我上車，車上除了文探海以外，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八成是莫托的小蜜，一定是的！

　　開著車，很快來到了我的住所，這間破敗的民房，走進屋子，從我床底下的黑木甲子中取出一本已經泛黃的手札，這是爺爺親筆所寫，我曾經草草的翻看過，第一頁是一個地圖，現在想來，應該是墓室位置所在了。

　　莫托接過手札，取下自己的黑皮手套，這是我第一次見他脫掉手套，大熱天的帶著一副皮手套，也不怕起痱子！

　　莫托的手看著很嚇人，與他魁梧的身軀行程鮮明的對比，他的手指非常瘦，用皮包骨頭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一只蜘蛛紋在手背上，幾乎覆蓋著每一根指頭，分外詭異，手心布滿了厚厚的繭子，應該是常年倒斗留下的，我記得爺爺的手也是這樣。

　　莫托捧著手札仔仔細細的觀瞧，區區幾頁紙，足足看了兩個鐘頭，我甚至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不認字，在這裝呢？

　　等他合上手札的時候，鬢角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天氣并不熱，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讓他如此驚訝，他深呼吸一下，說：“看來我們不能開車去了，得坐飛機，目的地在云南的一個邊境小城里！刺，你去定機票！”

　　那個隨行的漂亮女孩點點頭，轉身走出房間，刺，很冷的名字啊！為了凸顯她很高貴嗎？

　　文探海這個色狼似乎對她很有興趣，色迷迷的眼珠一直在她的身上來回打量，刺走過文探海身邊時，用冰冷的聲音說：“管好你的眼睛，否則我就替你挖掉它！”這句話憋住了文探海，這小子想要發作，不過看著莫托，也只好忍了下來！

　　待刺離開后，文探海嘟囔了一句：“哼，一個娘們，裝什么？”

　　話音未落，刺竟然很突兀的出現在文探海身后，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腰眼一弓，將文探海整個人在空中劃了一圈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文探海顯然也不是吃素的，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一個鯉魚打挺，兩條腿像一把剪子似的朝刺的脖子呼嘯而去。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莫托動了，一步跨過去，兩只手抓住文探海的兩只腳腕借力打力扔在了一邊，然后低聲呵斥：“給我去辦正事！”“是！”刺點了下頭，看都沒看文探海一眼就出去了。

　　莫托撇過頭看著文探海，說：“你最好收起的你歪心思，她是佛爺的干女兒，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和我都難逃一劫！”

　　“哈哈，放心，只不過這丫頭確實有點本事??！”文探海坐在地上揉著脖子，看樣子是剛才摔痛了！莫托微笑著說：“當然，她是日本影門的武者，你們在電影中所看到的影武者說的就是他們！”

　　我抬起眉毛說：“你和她誰厲害？”莫托淡淡的說：“她不是我的對手，我出身自少林，天下武功歸少林，就連武當峨眉都一樣，何況她一個日本門派？”

　　刺用了十分鐘左右就回來了，對我們說：“佛爺有令，半小時后軍區會給我們派一輛直升機，我們讓我們馬上出發，說有情況！”

　　我和文探海根本不知道“有情況！”著三個字代表著什么，但莫托卻很謹慎，瞇著眼像是在思考著什么，片刻，說：“走！現在去等直升機！馬上出發！”

　　我們開車來到市郊的一片空地上，果不其然，一輛軍綠色的直升機就停在這里，莫托招呼我們上了飛機，然后對飛行員打了個手勢，螺旋槳便緩緩的發動了，隨著轉動速度的增加，呼嘯的風聲吹的震耳欲聾。

　　直升機和客機想必，速度要差很多，和一輛高速上的汽車差不多，但畢竟是直線行駛，所以還是快了不少。

　　云南，一片神秘而古老的地方，關于云南的傳說很多，無論是令人膽寒的蠱毒，還是客家族姑娘們天真的笑容，還是那美麗的山水和讓人遐想的艷遇之都的美稱，都讓人向往不已，我其實很早就有一個愿望，能去云南玩一圈，奈何手頭銀兩不足，這個愿望一直都無法實現，好不容易來一趟吧，還是玩命來了！

　　四個小時后，我們來到了一片叢林中，這是位于云南邊境的一個小城的城郊，飛機一點點降落，一輛吉普車在視線中越來越清晰，隨后，兩個人從車上走下來，抬起頭仰望著飛機，莫托站在機艙門口，探出頭和他們招著手。

　　剛下飛機，莫托大步跨到他們身邊，三個人擁抱在了一起，看樣子是老相識了，而且感情還不錯，其中一個黑臉男人說：“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出發？”

　　莫托看看天色，說：“明天吧！這離我們要去的地方也不遠，再說大家旅途勞頓，調整一下也好！”“是??！”黑臉男人應承道，“我這邊有點事，很奇怪，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莫托皺皺眉，說：“關于斗的？”這個男人微微點點頭。

　　莫托說：“說說看，什么情況？”“你跟我來！”黑臉男人帶著莫托朝樹林的一側走去，莫托朝我們擺擺手，示意跟上。

　　在歪七扭八的密林小道中穿梭了十幾分鐘，三四頂綠色的帳篷逐漸走進我的視線，幾個荷槍實彈的官兵正沿著這邊巡邏，我絲毫不懷疑，在我們周圍一定還埋伏著幾個狙擊手，以防不測。黑臉男人把我們帶到了其中最大的一頂帳篷里，一進來，一張巨大的會議桌擺在正中間，上面有地形圖和幾臺電腦，一部投影儀。

　　這個人打開電腦和投影，一副詭異的圖像映在幕布上，他淡淡的說：“莫托，知道這是什么嗎？”莫托手扶下巴，仔細看了半分鐘說：“這是一副探測圖啊，這有什么新鮮的？”“呵，你看！”他站起來走到幕布前用手點指，說：“這是你們這次的任務，我們提前做了一個超聲波探測，但是看見這個黑影了嗎？”

　　他手指的地方，是一團黑色，看上去，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笑臉，但卻很很陰森的感覺。

　　莫托說：“繼續說！”他清了清嗓子，說：“像個人臉，是嗎？沒錯，這就是個人臉，因為這對眼睛！”我這時才留意起來，這雙眼太逼真了，就像是寫真素描一樣，那眼神中透漏著怨毒之色。

　　“可能是巧合，這很正常！”莫托不以為然。

　　這個男人繼續說：“是的，如果僅是這樣就算了，最主要的是，里面充滿了放射性物質，而且，這張臉原本只是一團黑氣，看不出什么來，就是你們來的前幾天才慢慢變化的，就在剛才這張臉還沒有這種詭異的笑，現在有了！”

　　文探海嘿嘿直樂，說：“別他媽鬧了，你的意思是這家伙知道我們來了才笑的？”

　　他點點頭說：“沒錯！”

　　我盡管心里認為是危言聳聽，但卻沒有發表什么看法，而是盯著莫托，莫托的表現很怪異，他一臉嚴肅的盯著幕布，滿面愁容，過了半晌才張嘴說：“看來，這家伙已經通靈了，不好弄?。。　?/p>

　　文探海說：“我說大哥，你不會是當了真吧？哪有這么邪乎？美國電影？還是他媽好萊塢的？”

　　莫托沒理他，應該是真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