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山角,安冬亭有傷在身早就意識昏沉,任由林旭陽給他上了傷藥草草抱扎好傷口。此地不易久留,只能到了安全地方再做處理,林旭陽看了看昏睡中的安冬亭,嘆了口氣,早叫他別去招惹那個“昆侖老鬼”偏不聽,瞧瞧現(xiàn)今這副慘狀。
不過今天這事明擺著蹊蹺,滿山莫名其妙的死人不說,“昆侖老鬼”的影兒都沒見著。可得等他醒了好好問清楚才行。
林旭陽想著扶他上馬,牢牢地將安冬亭圈在懷里,以往這小子囂張跋扈的德性全都化為烏有,乖得像只溫順的小貓。讓林旭陽一時難以適應(yīng),這一貫張狂的家伙是不是已經(jīng)一命嗚呼,駕鶴西游了!?
下意識地探了探安冬亭的鼻息,好在還沒死,林旭陽心里又念了好幾聲佛陀保佑,這才一路穩(wěn)穩(wěn)地催馬返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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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冬亭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房客里,腦子昏昏沉沉思路不清不說,連帶著渾身上下無處不疼。他有氣無力地抬了抬手,整條胳膊包得跟個粽子似的,連想打個彎都不行。心里不由來氣:這是做什么?真把他當(dāng)個將死的包得如此夸張。
想著推門聲響,林旭陽端著杯熱氣騰騰的米粥起來,香氣散開,勾得安冬亭全然忘記自己到底要生什么氣,只緊盯著拿近的飯碗。等到林旭陽笑著說了什么話,也全沒聽到。直到托著他起身,幾口粥咽到了肚子里,饑腸轆轆的感覺才算緩了緩。
“你兩天沒吃飯了?!绷中耜栐谒呎f道,溫?zé)岬臍鈬姷冒捕ざ浒W癢得,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側(cè)頭拿眼睨他:“兩天?”
“你昏睡了整天,瞧這天色又快亮了。”林旭陽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全當(dāng)不知道自己剛剛的惡作劇已經(jīng)逗得安冬亭耳朵尖都紅了,他瞧了個滿眼,心里樂得跟貓爪似地?fù)系谜龤g。
安冬亭瞪了他一眼,轉(zhuǎn)思想可也是,山上那場亂戰(zhàn),加上可是又睡了一天,不是正好兩天么。他正想著林旭陽早將勺舀了粥遞到了嘴邊:“快吃。”安冬亭才想說你這滿滿一碗我看著就飽了,誰想一張嘴,一整勺粥就塞了嘴。
他氣得咽下去才要再說,又是一勺粥塞進來,這可好,該死的林旭陽是想好了不讓他說話,非把他揣成肉豬不可。終于在安冬亭忍耐不住想要硬撐著起來劈人的時候,林旭陽“哈”的一聲笑起來,一邊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著躺下,一邊端著粥碗說道:“吃了半碗也算不錯,你先歇著,我去給你弄點水來解解渴?!?/p>
他話說著頭也不回地溜了,安冬亭只氣得用手錘了錘床榻無可奈何地閉了眼,等這混蛋回來再跟他算賬。他這么想著,睡眼沉沉竟睡著了。
林旭陽回來的時候,見安冬亭睡得安穩(wěn),心情不覺大好起來。好在他沒事,要是萬一出了事,別提“荷花蕩”那老哥幾個得重出江湖,就是早就隱居在“幽冥谷”里的老家伙們只怕也得個個出山折騰……
罷了,總歸他沒事就好。林旭陽嘆了口氣,給自己倒了杯熱水邊喝邊打量在榻上睡得正香的安冬亭。干凈青澀的臉龐毫無色血,白得近乎透明,窗外的月光灑起來,映在他長長的微微顫動的睫毛上,宛若少女般柔美動人。
林旭陽盯著他的臉一時只覺口干舌燥,忙著又給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想著不過十六七的年紀(jì)全都是一副雌雄莫辨的樣兒,倒是這家伙偏偏生得副好皮囊,便是睡了也是一副傾國傾城的俊美模樣。
林旭陽想到這里慌得拍了拍自己的臉,這話在心里想想便是了,要是說出口像安冬亭這種極度怨恨自己外表的,只怕又得提著劍追殺他半天才算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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