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太盯著何滿和程芳菲。何滿他們兩個人低著頭,似乎是在書地上的瓷磚。
何太太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水,指指面前的凳子說道:“別站著啊,坐下來我們說說話!”何滿和程芳菲心情忐忑的坐在了凳子上,
何太太看著二人微微一笑說道:“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程芳菲輕輕的點點頭。何太太接著說道:“我不知道呢們說的什么國家大義,但是我也知道報紙我也看,何伊也總會給我講時事,現(xiàn)在日本人都占了我們的東北三省,我就想問問你們想干什么?”何滿聽何太太這么一說她微微的點點頭說道:“媽,我們想拍電影!”何太太有微微的點點頭說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所賣掉的是什么?”程芳菲立馬站起來說道:“媽,對不起!我們應(yīng)該跟您商量商量!”
何太太站起身來在屋子里踱了兩步說道:“我在那個屋子里出生,在那個屋子里長大,在那個屋子里送走我的母親,在那個屋子里嫁人……”何太太說道這里擦了擦眼睛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是有情有義的人,但是你一定得記住一旦賺了錢,一定得把那個院子給我贖回來!”何滿和程芳菲拼命的點頭,其實他們的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電影廠子又在皇家糧倉開了起來。
還是那個地方,只是物是人非。何滿現(xiàn)在還能想起自己當(dāng)時和導(dǎo)演吵架的情景。他看著程芳菲說道:“其實那時候?qū)а菡f的很對,就應(yīng)該是審時度勢,掙錢嘛!”程芳菲一笑說道:“那時候攔你都攔不住。把導(dǎo)演和那個玉恒都氣走了,還說自己能拍出來!”何滿說道:“你說我不能拍嗎?最后那個電影我們不是差一點就拍好了!”程芳菲說道:“何大導(dǎo)演說得對啊!”何滿給程芳菲搬個凳子說道:“你坐這里,明天就別來了!別累到了我們的兒子!”程芳菲一搖頭說道:“醫(yī)生都說了鍛煉這點好,不能老懶在家里!”
“導(dǎo)演,衣服真?zhèn)浜昧耍壬蠆y吧!”
“行,我這就來!”
何滿朝著程芳菲擺了擺手就走了。
過了好一陣子,何滿的妝畫好了,他穿著一身古代將軍的衣服,顯得十分的威武。紅色的盔甲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
“好英武啊!”程芳菲發(fā)自內(nèi)心贊道。何滿什么都沒有說,眼睛往上一挑,還真有點大將的風(fēng)范。
“我以前想拍電影就是為了拍自己和敏兒的故事,想讓她在熒屏上活過來!想想是那么的幼稚,我今天拍電影時為了激起民眾的愛國之心,是為了國家!”何滿很認真的對程芳菲說道:“這次不管怎么說我都會成功的!”程芳菲也是一點頭說道:“我相信你!”
何滿的電影“精忠報國”開拍了,他所拍的是南宋時期的大將岳飛的故事,太想以這個故事去激勵民眾,去喚醒民眾。
“怒發(fā)沖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何滿穿著盔甲,眼神中全是堅定,眼含熱淚“好了!”隨著程芳菲的一聲,大家都歡笑了,有的人甚至跳起來高呼。經(jīng)過了三個多月的努力電影終于算是拍攝成功了。
“今天晚上慶功宴,一個都不能少啊!”何滿也是很激動,他把身上的盔甲一件一件的脫掉。這時程芳菲的肚子已經(jīng)鼓了起來,有六個月了。本來何太太和劉姨娘都是要留她在家里靜養(yǎng)的,但是程芳菲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她一直保證自己沒事的。
大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在商量著晚上去吃什么東西的。這時候他們聽見很多人的腳步聲,這時候梁淺語帶著一行警察走了進來。何滿不知道什么情況,他看著梁淺語問道:“梁先生這是什么情況啊?”梁淺語一笑說道:“三哥,真是對不住了,這也是上面的意思,我奉命行事!”何滿這么一聽也是丈二的和尚,他著急的詢問:“那是什么意思啊?”梁淺語一擺手那些警察就上去把電影交卷拿走了,在上面貼了一個大大的封條。
“這是怎么回事啊!說清楚,為什么要查封啊!”程芳菲很著急死死的盯著梁淺語問道。梁淺語立馬一板臉說道:“上面意思,明著是跟日本人過不去,實際上是**在后邊搗鬼好蔣委員長過不去,是嗎!”程芳菲向前又踏了一步說道:“胡說!”梁淺語看著程芳菲冷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家四爺?shù)南侣湮铱蓻]有追究啊!”朝著門口就走去了。
“姓梁的!”何滿大叫了一聲,他手中拿起道具中的長矛,照梁淺語的頭上就打去了。雖然說是道具,但那畢竟也是很粗的木頭棍子。梁淺語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挨了一棍子。梁淺語是怒不可遏,呀指著何滿說道:“你敢打我!”
他身邊的那些警察一聽,走上前去就奪過了何滿手中的長矛,把何滿圍在中間就是一頓打。電影廠的工作人員一見也都沖了上來,和警察們打作一團。
“別打了!”程芳菲站在一邊是心急如焚,她挺著一個大肚子,被電影廠的一個老庶務(wù)給推到了里屋。“何太太注意身體,千萬別出去啊!”
“當(dāng)!”只聽見這時候一聲**響。所有打斗的人都住手了,程芳菲也從里屋走了出來。
梁淺語向著天開了一**,他指著蹲在地上的何滿說道:“看在你妹妹的面在上放你一條生路,別**給臉不要臉!”說完就帶著他那群衣冠不整的人走了。
“何滿!”程芳菲立馬從屋中走出來,他走到何滿的身邊問道:“你沒事吧!?”何滿搖搖頭說道:“完了全完了!”
“媽的,現(xiàn)在的警察都是一幫廢物,就會欺負自己人!”一個人扶著被打麻的胳膊說道。他們的話一出多誘人都想是泄了氣的氣球,跌坐在地上,一句話都不說。
“怎么了?”這時候鄭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進來問道:“怎么成這樣了?你沒事吧!”何滿沖著何清說道:“因為愛國,因為岳飛趕上了個只知偏安的皇上,報國無門,落了個出師未捷身先死!”何滿輕輕的拍拍何滿的肩膀說道:“只有人沒事就沒事,別太傷心了!”
“大家也別傷心了,今天我們?nèi)ソ鹩駱牵艺埧停 焙吻逭驹诘厣闲呛堑恼f道:“我們喝個痛快啊!”何滿看著二哥,淚水就像是落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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