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見莎要拍死金鼠,情急之下拉住了金鼠,頂足了內力。那邊的夜魔看卡爾要救金鼠,怕卡爾受傷,也出掌頂了上去,卡爾為了不傷到莎,卡爾沒有用烈火斬,而是用內力消耗更足的烈風斬,一是為了不灼到莎,二是看莎的這一掌內力及重,若不用上有更強內力的掌法與她一抗,自己恐有性命之憂。
莎這時候已經很不清醒了。她哪里會管前面是金鼠還是卡爾或是夜魔。三掌相接的時候,卡爾和夜魔才發現,莎的內力,原來這么得雄厚。卡爾與夜魔兩人一齊接掌,卻被莎打飛一丈有余。那金鼠雖然被卡爾拉開,但掌力的余力金鼠依然支撐不住,一樣飛了出去。這下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女人的掌力有這么的厲害,卡爾和夜魔雙雙接掌,卻被莎直接打了出去。此時的金鼠已經完全懵了,想想剛剛那一情景,若是卡爾稍稍晚拉他半步,可能他這會已經見閻王了。
莎直直的盯著金鼠,然后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場上此時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得到。這時候誰也不敢上前攔莎了,想想看,連卡爾都被她一掌拍飛,那在坐的,又有誰敢上去攔她,誰都能感覺得到,金鼠是必死無疑了。
金鼠的腿一直在抖,一步步在蹭著向后退。他驚恐的面孔在不停得抖去,嘴唇已經嚇得發紫了:“她,她,她要殺我滅口了,她要殺我滅口了。”金鼠的聲音都已經像是在哭了,可這時候四大高手在看卡爾和夜魔的傷勢,而范一正在為剛剛金鼠讓他下不了臺而生氣,而且他也沒必要管這閑事,天鷹八杰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向著莎。其他的英雄豪杰,有些本事的也不愿意在這時候出頭。
“莎兒,我們走吧。”就在大家都等著莎出這最后一掌的時候,莎的耳邊出現了她聽過得最溫柔的聲音。“我帶你回綠竹林。”莎一動不動得站在那,暴風拉了拉她,“走吧。”
莎不知道怎么做,只能聽暴風的話,跟著暴風走了。在場的人好多人都松了一口氣。銀鼠趕緊跑過去。扶起他哥哥,那金鼠的褲子都已經濕了。
“風兄。”這時天鷹兄弟們都站了起來。
暴風拉著莎的手:“各位,今日有奸人暗算,要莎兒無法立足與江湖。我把她先安頓好,然后再和各位兄弟商議風正兄弟之事。抱歉,哥哥先走一步了。”
“暴風,你若是真的在乎你兄弟風正,那你就應該殺了這女的。”遠處,剛剛站起來的金鼠又開始大叫。
旁邊的銀鼠聽他又說這種話,也是嚇了一跳:“哥哥,你瘋了嗎?你非得被人家打死你才甘心嗎?”
金鼠沒有理銀鼠,使勁得推開銀鼠,還要指著他們說話。可是,他第二句的你,剛剛說出來,第二個字就說不出來了。因為暴風已經用瞬雷功過來,用手捏住了金鼠的喉嚨。
“你再說一個字看看?”暴風也生氣了。剛剛開始暴風因為同是武林中人,一再相忍,沒有出手,還幫他攔住莎。但這家伙不依不饒一直處處針對莎。暴風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容忍不了了。
那金鼠已經完全沒辦法說出一個字,他艱難的從胸口摸出一張皮紙。然后展開,然后舉了起來。暴風看到紙上的字,先是驚了一下,然后慢慢得松開了金鼠的喉嚨。他拿過紙,一行一行得看,看一行,表情變化一次。所有的人都注視著他。
紙慢慢得從暴風手中滑落,慢慢得落到了地方,誰也不知道那紙上面寫得是什么內容,誰也不知道,暴風為什么會呆呆得站在那里。
青云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紙。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后驚鄂的說出了一個字:“啊?”青云愣了一下,然后抓起在地上咳嗽的金鼠:“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青云大爺,這可是真的,這是從忤作那拿的。字字都是真的,你看,上面還有金滿城的印。”金鼠帶著哭腔說道。
青云一聽,也不知所措。松開了抓金鼠的手。
“各位大俠,今天我金鼠講了那么多話,得罪那么多人,啊,我得罪了天鷹八杰,我還害得城主和四爺受傷,我還被大家當笑話看,我肯定被你們在心里罵不是東西,自己找死。可我做得這一切,都是為了整個武林的安危,你們說,讓這樣一個女人,呆在這里,這不就一大禍害嗎?”
莎已經身心疲憊,這時候她再也不想把誰怎么樣了,當她聽到暴風對她說,我們走吧,我們回綠竹林的時候,她終于安下心了,覺得就算整個世界都說她的不是,只要他站在她這邊,她就不會傷心。特別是看到剛剛暴風為了她而去打金鼠。莎更堅定了這份幸福。可當她看到暴風的臉的變化,她又覺得自己的幸福只是一個夢,一個半醒半睡的夢,一個永遠也不會醒的夢。
“那紙上,到底寫的是什么啊?”范一看到那群人拿著紙,又是傷心又是嚎的,搞得大家莫名奇妙。
“這張紙上,就是金滿城的忤作對風正大俠的驗尸記錄。上面不單單有風正大俠的記錄,還有風月山莊一家七十多口的驗尸記錄。”
“啊?”金鼠說完這句話,從人群中跑出一女子。那女子正是風正的女兒,風盈盈。風盈從青云手中奪過那張紙。睜大了眼睛一字字的看著那上面寫的內容。
“那風正大俠,死因是因為箭破其心臟所至,而且他五臟勻受到巨大聲音的沖擊而全部破損,七孔流血。而風家其他七十多口人,全是因為受到及重的掌力而死,而且筋脈也都受到聲音的沖擊。”
莎聽完這段話,心底的那道防線再也支持不住她那疲憊的身軀。她環眼看了一圈四周。所有人都看著她。卡爾看著她,四大高手看著她,最讓她害怕的是,風盈看她,暴風也看著她。
“暴風大俠可認得這個?”金鼠又取下一個包裹。包里放著的是一支箭。
這時候暴風已經完全呆在那了,他聽到金鼠說的,然后看了一眼那箭,“這...”
這箭,和八月十五那晚,卡爾從破損的燈籠上取下的一模一樣。卡爾還特地把箭給他看。
暴風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因為昨天他還信誓旦旦的向所有人說,他要娶她,他已經不僅僅一次說過,他會相信她的一切的一切。而現在,這紙這箭,每一個東西都似乎在指著莎說,她就是兇手。
“大家可仔細得想想。”金鼠雙開始說話了。“自從這個莎女俠在江湖中出現過之后。江湖上那莫名其妙的殺戮是不是就沒有了?如果一件事情是巧合,兩件事情是巧合,那么,這么多的事情難道都是巧合嗎?”
金鼠每句話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把穿心的箭,一箭一箭的在刺疼著莎。她看了一眼暴風,暴風那呆滯的眼神幾乎讓她絕望,就在剛剛,他還為了她在天下所有英豪的冷目中保護她。而他現在,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兒。沒有那句‘走,我帶你回綠竹林。’
“剛剛我說,這女子有一門偷書的本事,也許有人會說,她有偷書的本事,也不能就說是她偷的書,是的,不過,這女子若是沒有偷書,那她的武功也忒厲害了點吧。雖然說她是巫妖王的弟子,巫妖王厲害,大家都知道,那他也不過只是和我們的城主相齊名。他來了都不一定是我們城主的對手,可這位莎女俠,一掌就擊退了城主和四爺兩個人。如果她不是偷書的人,誰還會是偷書的人啊?”
“我沒有偷書。”莎小聲的說,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不是說了。“我沒有偷書。”莎的聲音又大了一些。
“你沒有偷,那這所有的證據都說是你偷的,你要是沒有偷,誰能證明?”金鼠的話已經把莎逼進了死角。
“他,他能證明。”莎突然把手指向了夜魔。
這時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夜魔身上。莎走過去,“四爺,能我證明,我沒有偷書,我不知道書在哪,幫我。”
“我怎么幫你?”四爺莫名得看著莎。
“你說出來,你說出來那夜你在金滿城外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一切。你說,你只要說出來,就能證明我沒有偷書,你說啊,你說啊。”莎抓起了夜魔的領子,撕心裂肺得說。
夜魔掙開莎的手,整了整衣領,“那件事情我答應你不說出去,而且我還發了毒誓。還有,我早就忘記了。”
莎睜大眼睛,她不敢相信夜魔所說的話。她突然又想到,的確第二日他們相見,莎沒有告訴暴風自己為什么消失。然后逼夜魔不要把那夜的事情告訴任何人。是她自己做的,是她自己逼夜魔不要說出來的,莎此時真覺得自己很可笑。她從冰封王座出來,辦了許多的錯事,而且錯事一件接一件,以至于到了現在。所有的英豪可能都將與她為敵。莎回頭看了一眼暴風,她明白了,她很明白這種感覺,猶如自己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一天,自己絕望的走,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再向著她,護著她。今天,在這樣的場景里。一樣的故事又重演了,只是不同的是,今天的自己,真的犯錯了。
莎吸了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的淚流下來。最后看了一眼風盈。然后提起一口內力,從卡府的院里閃走了。她躲到卡府一間樓房的房頂背后。自己蜷縮在那,淚再也忍不住涌了出來。她不敢哭出聲來,她怕有人會找到她,她不是怕要殺她的人,她是怕暴風,最追上來責問她,她真的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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