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喧囂的夜晚,一個叫做“遺落”的酒吧中傳出嘈雜的音樂。絢麗的燈光照射在每一個角落。高臺上有DJ在情緒高漲的打著碟,臺下的舞池中,有著肆意扭動著身體的男男女女。晚上,在別的地方或許是寂靜的,但在這里,“派對”才剛剛開始。一曲熱烈的迪斯科區剛結束,一邊的屬于酒吧的樂隊駐場出現了。主唱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姑娘。她身上張揚著一股魔力,吸引著場子里的每一個顧客注視著她。一席黑色的風衣,小皮裙,黑絲,閃閃的15公分高跟鞋在她的身上并不顯得突兀。她忘我的唱著一首Dieyoung來頌讀出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嫵媚。臺下的人們有絕大一部分是她的粉絲,瘋狂的喊著她的名字:“琺瑯!琺瑯!琺瑯!”
一曲完畢,她向臺下鞠了一躬。伴隨著崇拜的目光還有一些對他不軌的色瞇瞇的目光,走向后臺的休息室里面。在下臺的一瞬間,臉上的悲傷還有冷漠就慢慢的顯現出來。“嘿喲,我當誰來了,琺瑯啊,嘿喲喲,怎么,會唱兩支歌就了不起了,不就有張還不錯的臉蛋么,你狂什么狂?冷漠輕視裝給誰看呢,不和我們是一類人么。”一旁的一個酒女輕蔑的對琺瑯說道。琺瑯沒有去理睬這個女人。那女人看到琺瑯這樣對她,帶著極大的不滿對她罵道:“你既然選擇了來到這里,就不要裝你的清高了,就唱兩支歌就想要拿到錢?想唱了兩支歌就這樣在這里生存下去?我記得,上次聽老板說你要是再不陪客,你可是要遭大罪了呀,哈哈!”那個女人笑著走出了休息室,才走出去了幾步路,就聽到了那讓人作嘔的聲音,“啊喲,王總啊,你可算來了,人家可是想死你了呢。。。。。。”房間內,就獨留琺瑯一個人,卸下了冷漠高傲,漸漸地流下淚。拿起桌上的手機,“喂,淳淳么?我是姐姐蘇媛葵,我媽媽的情況怎么樣了,還是沒有脫離危險么?”“伯母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而且醫生又來催交錢了,姐怎么辦啊?你快想想辦法啊!”琺瑯掛了手中的電話,眼淚又是止不住的往下掉。“上天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做錯了什么?爸爸已經走了,為什么還要把媽媽帶走?啊!”琺瑯蹲著,不斷地用手揉搓著頭發,止不住的抽泣。可憐的姑娘,她也不想來這種地方,但是像是現在這種情況,這是在逼迫著她。難道真的要依靠著出賣自己的身體么?但是她不想,誰會愿意讓自己困在這種地方,但是一邊病危的母親讓她有時感到一陣的無奈。
門外“喲,琺瑯啊,怎么樣,考慮好了沒?要不要去陪酒接客啊?”酒吧老板倚在門框上色色的看著琺瑯。琺瑯用哭紅的雙眼瞪著門外這個人,大喊道:“滾!”老板大怒:“你別不知好歹,你都來這里了,還想出去?哈哈,你不想陪客對不對?那就來陪我好了!”老板狼撲了過來。“啊!滾!”琺瑯大叫道。這時,門外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女人晃跡晃跡的拿著酒瓶蕩過。當聽到邊上的喊叫聲,就晃進去看看究竟,原來是這幅情景。她看到之后就清醒了幾分,拿著手上的瓶子就向那個老板的頭上砸去!“叫你欺負人家小姑娘,你算個什么東西?”隨后就踢了那男人一腳,攔起地上的琺瑯跑了出去。跑到酒吧門口上了停在那里的跑車后座。“開回去!”前排的司機點了一下頭,便開動了。大概那女人太累了,慢慢的靠在琺瑯的肩上睡著了。一會兒,車停了下來。“小姐,到家了。”前面的司機恭候的說道。那女人揉了揉眼睛起來了。那女人拉著琺瑯下了車。走進自己家的別墅。
“你現在沙發上坐一會,我先去醒醒酒。”那女人便向廚房的方向走去。琺瑯看著那女人的背影。那女人也不小了,大概三十好幾,而且透著一股成熟的味道。還有種距離感,讓琺瑯覺得怪怪的。過了一會,那女人走了過來。“你叫什么?”那女人問道。“蘇媛葵。”琺瑯回答的簡短。
“為什么要去那種地方打工?”
“這。。。。。。”
“沒事,你說吧。”
“我母親病危,父親也早早的去世了,沒有辦法,現在醫生又來催藥費了,我沒有辦法,我知道那里錢來得快。所以,我去了哪里。”
“呵,真傻,為什么要去那種地方掙錢?用自己的身體去換錢?你母親知道么?”
“她不知道。。。。。。”
“你覺得你母親知道你的錢是這樣來的,她會開心么?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兒用這種骯臟的途徑去賺骯臟的錢?”
“那你要我怎么辦?眼睜睜的看著母親那樣死去么?我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只能困在那種地方了啊?”
“這樣,這是十萬,先去把藥費交掉。明天你來我公司做助理,好了,就這樣定了,現在也晚了,你回去也不安全,今天你就住在我這里吧。”
蘇媛葵傻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何要這樣幫自己。高傲的面具呵冷漠慢慢卸下,留下了兩排眼淚。對于眼前這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她真的是很感激。“謝謝你,請問你叫什么?你幫了我這么多,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女人給了那女孩一張名片。
“陸清雅,環亞公司CEO。”蘇媛葵看著這張名片,不經一怔。天哪,眼前的女人竟然就是那個未蒙面的商界的一個女巨頭。而自己即將要做這個女人的助理,天哪,這是在做夢么?蘇媛葵暗暗發誓,今后一定要努力的工作。因為家庭太貧困,這個女孩只能完成本科,本可以一級一級的讀上去,但是被困于這樣的一種悲苦命運,只能這樣。
陸清雅領著蘇媛葵去到一個房間。這樣,你以后就住在這個房間吧,你也不要到外面找地方住了,就和我住在一起,也方便工作。在家里,你可以叫我姐。但是到了公司,你就要改口叫我陸小姐或者陸總裁。希望這里你能住得習慣。蘇媛葵看著陸清雅已經有著說不出的感激感動。這個女人值得自己為她打拼。進入房間后,他打了個電話給妹妹艾淳:“明天早上到環亞門口,我把錢給你,去付清藥費。”
第二天一大早,蘇媛葵就起來為清雅做好早餐,只能當做是對于清雅所做的一點點她所能盡力的微不足道的報答。看到一桌的早餐,清雅也是一愣,看來這小丫頭還是很細心的,兩人也沒說什么話,一個微笑足矣。用好餐后,讓司機載著清雅和蘇媛葵去了公司。看到門口的艾淳,蘇媛葵把錢交到艾淳手上,去交費吧。看著艾淳離去后,蘇媛葵怯怯的跟在陸清雅身后。到了公司的陸清雅像是變了一個人。嫵媚少了一點,冷艷多了一點,職場御姐的氣質展露無疑。乘著專屬的電梯來到屬于自己的辦公室。你就在里間吧,先把放在你桌上的文件整理一下。蘇媛葵沒有多說什么,走進那個里間,慢慢整理著文件。不過半個小時,便整理好了。陸清雅滿意的笑了笑,看來她沒看錯人,這個丫頭還是很有能力的。
陸清雅放心了很多,交給蘇媛葵的任務也越來越多,但是蘇媛葵沒有多說什么。這樣一份工作不知道要比當初在酒吧的工作好多少倍,心里也沒有負重感,賺的錢是干凈的,而且也算是她對恩人的一種報答方式。她盡力的做到最好,慢慢的對自己的要求也高起來。陸清雅很是滿意這樣的一個助手,這樣下來自己也輕松了不少。所以就光沖著蘇媛葵的這種干勁,給她的工資也很是可觀。
“別天天拱在文件堆里,多回去看看你的母親。替我也去向你的母親問好。我現在就放你半天的假。去吧,也別多想什么工作上的事情了。”
“謝謝陸總裁,那我就先去了!”蘇媛葵簡單的道謝后便向醫院的方向走去。疑惑的為什么沒有艾淳的身影,但是后來又沒有想那么多,去看母親。看著久違未見得母親,眼眶濕潤了好多。母親沒有太大的起色,還是那樣。蘇媛葵進入了重癥監護室。看著母親的樣子,不經哭了出來。
“媽,女兒來看你了,為什么你的命還困在死神的手中,真的逃脫不出來了么。媽,堅持斗爭下去好么?”蘇媛葵失望的走出監護室,走向醫生的辦公室。為什么我母親還是沒有起色?為什么?藥費我已還清了,我母親怎么連一點起色都沒有!”
“蘇小姐,我想這是您誤會了吧,醫藥費你可是沒還呢,你怎么還好意思說你還了?”醫生一臉輕蔑的看著蘇媛葵。蘇媛葵想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機,撥給了艾淳:“淳淳,你沒有去交醫藥費么?”
“呵,傻子才會繼續幫你繼續看著你媽呢,以后別打我的電話了,再見,親愛的姐姐,呵呵。”
蘇媛葵當時就軟癱下去了,這就是自己的好妹妹,呵呵,無力的她只能打電話給陸清雅了不是么。剛要打電話時,傳來護士急促的聲音。“醫生醫生,不好了,4床的病人走了。”4床不就是蘇媛葵母親的床位么,母親走了。。。。。。蘇媛葵傻了,呵呵,母親還是殘忍的離開自己。“啊!媽,你就這么走了是么,你不要我了是么,你怎么這么殘忍!”
“小姐,請付費,一共是十一萬元錢。”醫生說道。
“不用你說,我知道了。”蘇媛葵冷冷的說道。
“清雅姐,能先給我11萬么,母親走了,艾淳帶著當初給她的十萬元出去逍遙了。”蘇媛葵抽泣著。
“好,不急不急,我馬上打錢到你卡上。”總算是付清了。蘇媛葵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社會,真的是讓她絕望透了,而自己卻只能困在這無情的社會中。只有陸清雅給她那么一點點的溫暖。
悲傷的她穿梭在小巷中。一個盡頭,她看到了一個身影,那個酒吧老板的身影。“啪啪啪。”酒吧老板拍手道。“琺瑯,哈哈,報應啊,多虧了淳兒啊。”“不要臉,滾。”“叫我滾,哪有那么容易?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從了我吧,哈哈哈!”酒吧的老板向她一步步逼近,想要輕薄她。蘇媛葵無力的笑了起來。最后大喊一聲:“謝謝你,清雅姐!你對我的恩,我下輩子一定會報答,原諒媛葵先走了,這事實我真的接受不了,我不要困在這個讓我厭惡的社會了,謝謝你,在我最無助時給我的溫暖!”蘇媛葵向邊上的墻狠狠地一撞,離開了這世界。酒吧老板慌張的逃了。
幾周后,陸清雅去認領了蘇媛葵的尸體。惋惜著這個女孩。還是走了。你這輩子的盡頭還是被困在這殘酷的社會,希望下輩子不再被困。媛葵,再見。。。。。。
晚上,陸清雅望著天空,似乎看到了蘇媛葵的微笑,但那抹微笑卻顯得凄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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