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老頓時面如死灰。扎克托恨得眼珠子都瞪了出來。許成拿過小武手上的羊皮包揣在袖子里,“薛公子,金龜何在?”
“在……城外有個小院子。明天一早,我帶你們去。”韓漠信口說。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許成生怕夜長夢多,說聲“有勞”,命人架起韓漠,逼他帶路。韓漠只好邊走邊想轍。月明星稀,蛙鳴蟬唱,竟然沒有游人欣賞這美麗夜色。沒辦法向路人求救,只得一路向前,竟然把綁匪帶到城西野外馬老板的那個小院。
許成問:“就是此地嗎?”
韓漠硬著頭皮說:“對,這是葛小姐的一個別院。”
許成掏出那個羊皮包交給小武:“送去薛府。”小武應聲去了。韓漠沒想到他這么不守信用,氣得大罵。許成毫不介意,示意兩個手下推開院門。
那兩人剛開門就慘叫著向后摔倒。許成等見有埋伏,立刻閃到院門兩側。韓漠沒想到院里有人,立刻不做聲了。
扎克托一看倒地的兩人身中飛刀,驚道:“果然是梅家的人!”
許成大聲說:“里面的朋友,請現身一見!”里面不答話。許成沖扎克托使個眼色。扎克托就看謝長老。謝長老裝糊涂。
“三位武功絕頂,竟然這么膽小?你們放開我,我進去替你們拿金龜,晚了,可就被人捷足先得了。”韓漠大聲說著,一邊給里面的人報信,一邊挑撥離間,盼著打起來,他好趁機開溜,最好趕在小武之前回家,不能讓薛仁貴中計。
激將法威力無窮。于是許成掩護,扎克托和謝長老小心地踏進院子。里面的高手又發暗器,一下泄露了藏身之處,被扎、謝二人左右包抄。
“你是何人?”扎克托問。
高手不說話,且戰且撤,被守在門口的許成擋住去路。韓漠忽悠剩下那倆綁匪去幫忙,只進去了一個,另一個堅定不移地押著他。
那高手見大門出不去,就后退一步,飛身跳出院墻。眾人借著月光一看,居然是阿依。阿依看清對手,知道自己絕無勝算,拱手道:“諸位,莫非要取我性命?”
許成道:“不敢。只是請小姐交出金龜。”
韓漠后悔得想撞墻。真是烏鴉嘴,早知道她真在,打死也不能把這些人領來。
阿依瞥了他一眼,沖眾人笑道:“金龜自出了成親王府就一直在馬服將軍手中,大概是藏在此地。小女子也剛到,不如,大家找一找?”
謝長老喜道:“不錯,既然連葛小姐都來了,想必金龜就在其中。”他說著就進去了。見他進去沒事,院里貌似沒有機關。許成才帶人進去。
扎克托對門外的阿依一揮短刀,目露兇光:“死丫頭,殺了我兩個弟兄,還不償命!”
韓漠吼:“不許傷她!”
扎克托冷笑:“死到臨頭了還顧旁人?”
韓漠叫:“阿依,快走!”
“殺了我?就算你們找到金龜,也是廢鐵一塊。”阿依一笑,從容地走進院門,向許成拱手,“小女子愿降西涼。”
“阿依,這些人不能信!”韓漠大叫,被監視他的人狠揍了一拳。
許成說道:“我家太子殿下求賢若渴,小姐若肯投降,必受重用!扎賢弟,不可造次了。”扎克托想爭辯,被許成瞪了回去,只好悻悻地收刀,跟他們一起掘地拆房子。
韓漠被揪進來綁在馬廄的柱子上。他瞥見房門里當日馬老板伏尸的地方,心臟一陣痙攣。
阿依見他腿上有血跡,就掏出手帕,蹲下來替他包扎,笑道:“沒想到轉來轉去,你還是落在我手里。”
韓漠不敢看那個地方,收回視線,說:“我上輩子欠你的吧。”他說著,感覺阿依把一個東西塞到他靴子里,又見她抬頭一笑,韓漠會意沒說話,心里好奇難道是金龜?她已經先找到了嗎?
扎克托找了半天,覺得沒啥希望,提刀走到韓漠面前:“你說金龜在此,若沒有,怎么辦?”
阿依還蹲在地上,替他答:“若此地也沒有,就恐怕已落入朝廷之手了。不如押薛公子去換?”韓漠郁悶地看了她一眼。
扎克托道:“怪了。你倆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這般友好?”
阿依笑了,慢慢起身,忽然拔劍回身一刺。扎克托往后一跳,嚇出一身冷汗,還沒站穩,就被她揚手打出的飛刀射入心臟,當場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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