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輛大卡車停在院壩子外,工人們正往下卸著鋼筋,石綿瓦,林林總總的工具什么的。
坡上坡下一片歡騰,除了正在上班的老師外,凡在家的家屬都攜老扶幼的出門觀看。只見老老少少站滿了小路,溝沿和草道,大家指指點點,交頭接耳,樂不可支。
見了這個陣勢,三剛眨巴著眼睛,面面相覷。
“媽的,這么多人啊?瞧一個個猴急樣,還沒下磚呢。”
吳剛有些懊惱的叉腰道:“真修好了,還不打死幾個來擺起?我看這事兒有點玄呵!”,冷剛也擰起了眉頭。
雖然有浦校長訂好的政策和一再的保證,可這么盼房的人卻是活生生的事實。
到時,迫于民怨民憤?冷剛他捂著自己下巴,不敢再往下想了。
水剛呢,則笑嘻嘻湊上去與工人們套近乎,甚至幫著往車下卸東西。貨卸完了,工人們就地開挖,搭建著臨時工蓬。
這時,浦校長和一幫校領導來了。
領導們排成一行,以浦校長為首,一個個笑容滿面的與工人們握手,寒暄和打招呼。
撲!卡嚓!大家這才看到,居然有媒體記者在一邊忙乎著呢。水剛朝二剛跑來,擠擠眼睛,二人便圍著他:“怎么樣,今天開挖下磚嗎?”
水剛就癟癟嘴巴。
“你二口缸呵,就知道著急。工人們說啦,先搭工棚,然后才能正式進場。進場后首先是挖地基,下樁,扎鋼筋,最后才是下磚。聽說,”
他嘎地閉了嘴,轉身往回走。
憋氣得二剛緊攆其后,連連嚷嚷:“聽說什么,聽說了什么?水剛,你這是他媽的故意拿捏啊!”
進了院壩,水剛才回頭,大將軍般指指坡上坡下:“據說這兒幾億年前是一片汪洋大海,所以這一帶系是沙土質,很松很軟,建七層以上的高樓有危險,規劃局不同意。”
吳剛手一拍。
“那麻煩大了,也就是說只能最高只能建七層?”
“當然!還得再打報告作工作;而且還要增加不少預算外的工程費用。”水剛喘著粗氣,也有些懊喪:“原先說好的是九層,每層五間。現在變成了七層,就比發的少了十間。上帝!蓮花校新老教師上百人,這35間房,天啊?”
冷剛急眼了。
一跺腳:“我不管,我們可是浦校長事先答應了的。老婆們這樣拋頭顱,灑熱血的拚命,為了什么?軍工章上也有我們的一半呢。”
水剛吳剛沒跟上,而是各自煩煩的想著心事兒。
“唉,剛才口若懸河,現在怎么不說話了?這是大事兒啊。”
冷剛跺跺腳,回頭指指宿舍:“這十三平方,我早受夠啦。”,二剛則煩煩的瞟瞟他,各自走開了。走開后的水剛,有種直覺。
如果真得改了圖紙,那么三剛的新房,就得打漂漂。
想想也是,蓮花校歷年積存下所有的矛盾焦點,其實也就集中在新房上。
上百號老師和老師后面多達幾千人的家屬隊伍,對校領導是一個多么現實而巨大的壓力。僅僅35套新房,遠遠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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