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已過,人們又都該忙了,出門的就能出門了,種地的也能在地里翻地了。這做鹽灘的也能開始干活了,那已經關了一個多月黑乎乎的鹽鍋窯(就是大家熬鹽的地方)也被拾掇開了,慢慢的人也就多了。
趙老漢家去年的鹽土還沒有熬完,所以就邊做鹽土邊熬鹽,家里三個人手還算是能倒替開了。
趙望每天都起的很早先把早飯做好了吃上一點點就去鹽灘了,把那些用過的濾泥一一的鋪開好往上灑鹽水,這濾泥都凍了一冬了,雖說現在天氣漸漸的變暖了,但是那濾泥中間還沒有消下,挖起來就費勁多了。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在這莊里停下了,下來的不是別人這就是張未和林麗,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都來看這洋式的小汽車,張拐子一拐一拐的早就在路邊等上了,趙望擔著一擔鹽水也從公路上經過。
"未娃呀,趕緊讓人家女娃娃到咱家里走,就不要站在這里了。"張三對張未使眼色的說。
"對啊,你看我光顧這說話了,就忘記這是大馬路了。"張未拍了一下腦袋說。
"哎呀,張未這是你的什么人了?"村長趙有德家婆姨出來倒泔水來看到這些就問。
"是我同學也是我女朋……"林麗打斷了張未的話接著說:"四姨,你就不要開玩笑了。"
這算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這女娃娃怎么叫有德家四姨了?包括張未也驚了,她從沒對自己說過這些啊!在自己家莊里還有一個四姨了,這真是笑話,就在自家的下面住著她四姨自己還不知道。
"你去串吧!四姨就不打擾了,等你在上面串完了就來四姨家,晚上四姨給你吃'軟而香,甜而美,糕者高也緊相隨'的米糕和'薄如紙,細如線,放在鍋里蓮花轉'的雜面,'豆面和,抿床放,豆芽狀面色最難忘'的抿夾。"有德家細細的說。"嗯,好的,四姨。"
"哎,你們家種多少地啊?"到了張三家,張三就開始了解這女娃娃家的家庭背景了,張未看著父親那眼神里意思是不讓他問。"也沒多少,就我爸在院子里種一點點蔬菜自己吃。"林麗笑著說。"孩子,我給你滾了點黃酒,你嘗嘗。"張三的婆姨把滾好的黃酒舀了一碗就給了林麗。
"爸,那救濟給的怎么樣了?"嗑瓜子的張未突然問。張三嘆了口氣說:"給是給了,但就是太少了。這就要怨那縣長了,沒什么本事就算了,還扣窮人的點東西了。""是啊,這縣長當的還真不咋的。"張未接著說。
林麗聽到這些后就溫和的說:"這不能怨縣長,這只能說讓下面的這些樓樓給吃了。"
"總之就是縣長不稱職,沒責任心,這是什么縣長這就是個球。"張三在旁邊肆無忌憚的說。
"這怎么還罵上人了,唉……"林麗嘆氣的說。
張未笑著說:"這就是事實,我爹只不過是說的有些深入了罷了。"林麗不說話了,就坐著不知在想什么。
"麗麗,你爸剛才打來電話說要你接一下電話,市上來人了,是找你的。"村長氣喘吁吁的跑上來說。"那叔叔,我就先走了。"林麗就這樣的出去了。
張三這時拉住也要走的村長就說:"娃她四姨夫的,這女娃娃怎么還市上認識人了?"村長看起來自豪的說:"她爸就是咱們縣的縣長了,你們張未不知道嗎?""縣長?"張未是兩眼大瞪,這他還真不知道,林麗從么說起過,他也沒問過。
張三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下算是完了,自己還說縣長是個球了。
村長走了,這爺倆也就都在家里坐著不說話了。
張三拿起個旱煙鍋子就吧嗒吧嗒的抽個不停,張未就拿著根外面回來拔的根草一點一點的往下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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