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學校都喜歡每天早自習快結束的時候來一個值日總結,所謂值日總結,就是讓你做一天值日班長,然后說說你的感受,而我總把這當成和大家交流的機會,寫一些我近期的小想法,就是是不成熟也沒關系,都是實在親戚嘛,沒什么丟人的。
臨畢業前夕,這個寫滿我們值日總結的本子又傳給了我,我以為這是我高中的最后一次總結,因此提前準備了三四天,寫了好長一篇,為的是紀念我的高中生活,感謝我的朋友們陪我走過的這些日子。同學們都知道我會好好準備,我也沒有丟人,結果當真不負眾望。
“當時只道是尋常
在納蘭所有的詞句中,我最喜歡的要屬這一句。生命中總有一些事物,當它如此輕易地存留在你生活中的時候,你沒能把握,無法憐取。
生命本是一場漂泊的漫旅,遇見了誰都是一個美麗的意外。三年時光,歲月荏苒,我們在這里,一起經歷,共同成長。
還記得初入校園的那一日,興奮,喜悅,企盼,幻想,不知道這傳說中的高中生活,將是怎樣的一段旅程。
我和欣欣一起來報到,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許媽。我永遠記得,那日,她穿著藍色上衣,扎著馬尾,一副溫婉的笑容。我想,上天真是眷顧我,上初中時,就怕班主任教外語,結果她教語文;高中學文,又怕班主任教地理,結果她教歷史。
第一次來到宿舍時很激動,很興奮,覺得幾個同學住在一個屋子里,就像一家人一樣,一定很幸福,很有趣。老師很夠意思,如愿以償地將我和欣欣分到了上下鋪。我倆來到409宿舍時,小崔已經在屋子里收拾了。還記得小崔嗎?那水靈靈的大眼睛,讓我覺得她像個古代美女,說話聲還很溫柔,不知怎么地就令我想起了黛玉。接下來去的是大姜小姜,我清楚地記得小姜穿的是藍衣裳,大姜穿的是粉的。只不過整死也沒想到,她倆是雙胞胎。后來靜姐,阿盼都來了,而最后來的是亮子,不過頭一天,我愣是把她記成了姓劉。至于阿盼,高梳著馬尾,白藍相間的襯衫,活像一個颯爽英資的女俠。
緊接著我的高中生活就開始了。吃飯、上廁所,所有的地方都是人滿為患。我記得我們曾向老師抱怨,老師卻說,處處都是競爭,告誡我們適者生存。
后來,我們舍犯了一個骨灰級的錯誤,給光榮的一年一班扣了一分。追溯原因,其實源于地理老師,只因舍內某位大姐一個比喻句,全舍皆驚,笑聲沖破云霄,沖進舍務老師那聰慧的耳朵里。她梆梆敲了兩聲玻璃,留下一句頗有評判意味的話:“笑得挺高興啊”,然后拂袖而去。
再后來,我們可愛的小崔生病了,輟學離開了。從此舍內少了一個人,有時候舍友們會想念那個做夢時,高聲喊到“小貓肉不好吃”的漂亮精靈,只是她不再生活在409宿舍。
故人離去,總會有新人替代。很快的,安靜少語的京來到了我們這個大家庭。大家依舊每晚回去,一邊說笑,一邊狂吃,偶爾誰打個電話,全舍都來搗亂。那種快樂,要過多少年,我們才會忘掉?
時光匆匆,我們從409搬到了340,又從340搬到了303。由于體若多病,我需要回家,于是我成了第二個要離開的人,在將要換舍的前一晚,我請舍友們吃雪糕,算是告別。那晚我幾乎沒怎么說話,我是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流淚。還是離開了,但我知道,我永遠是這個舍的一部分。340的青春,不散場。
《戰國策》中,鄒忌說:“臣之妻私臣”,而我似乎也有一樣的情結,喜歡班里的每一個同學。也許我并沒有和每個同學都成為好朋友,但我一樣感激有你們陪我走過這三年的青春年華。我珍惜著每一個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因為那是可以讓漂泊的心駐足的地方。就像沈老師說的那樣,我永遠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我高興,我大笑;我難過,我痛哭流涕;至少我曾為我的青春輕狂過。書上說,總愛哭的孩子都是傻孩子。那就讓我做一輩子傻孩子吧。因為真誠,有時候會被一句話感動;因為動情,有時候會為一首歌流淚;因為思念,有時候會把回憶當做習慣;因為牽掛,有時候會忍不住懷念朋友。
高中三年,我的同桌:由欣欣,到京,到趙小學,到娟,到阿佳,到小豆,到老畢,到月姐,最后到佩佩。有時候真懷疑自己為不祥之人,愣是把娟和小豆給坐出了咱班。平生喜聚不喜散,總是害怕身邊的人會離開我,還記得她們兩個離開的時候,我哭到不能自已。無法想象,到畢業的時候,我們會怎么樣,也許會哭得像個孩子。
現在我每天騎著自行車上下學,我很喜歡這種方式。雖然偶遇大風,我還是樂得以此鍛煉身體,愉悅心情。我總是一路快騎,那種感覺很自由很瀟灑。我發現個規律:只要我和李一起騎車子,甭管早上還是晚上,準是大頂風。
話說某日,我早上一起床我媽就對我說,今天風大,坐車去吧。打開電視一看,西南風5-6級,我便聽話;可走到胡同一看,沒風啊,天氣預報不準,于是又回去騎車子。誰料騎到西門,風越來越大,到東門之時,已是大汗淋漓。方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話說次日清晨,媽又說風大,看電視又是5-6級風,這回學聰明了,坐車去學校。一出門,只見寒風拂面,便洋洋得意,這回賺了。結果到學校一問李,今天騎車子順風,我差點兒沒吐血。唉,在下就這么命苦,沒招兒了!
我還經常在路上和一些素不相識的大哥大姐飚車,每超過一個我就小興奮一下。話說某日,在路上偶遇一大哥,身手敏捷,騎車飛速,在本人前方二十米處,我一路狂蹬,成功的超過了他,便自命不凡,自我陶醉。誰知此大哥也非等閑之輩,不甘屈居人后,趁我不注意又把我給超了。我當然不能認輸,但靈機一動,不能太沖動,于是尾隨其后,其間此大哥頻頻回頭,一副自得的表情,我也不示弱,回之以微笑。小子,敢跟姐玩心理戰術?不知道趙老師每天對我們進行素質教育嗎?咱這心理素質,絕對一流!等到距校門二十米處,我奮起直追,不費勁的超過此大哥,由于他先前體力消耗過大,無力再反擊,本人暫得贏此局。這次換我回頭笑道:哈哈,知道這是什么嗎?這叫誰笑到最后,誰笑得最好!
現在的生活雖然很苦很累,但也很充實,很快樂,班里的每個同學都突然變得幽默健談。我每日在學校都過得很高興,因為有太多人太多事令我捧腹。
某日晚一下課,眾女子下樓跑步,亮子同學做仰臥起坐,我幫忙壓著,她這個色女,每次起身都假裝做親我狀,幸虧本人機靈,從兜里拿出口罩戴上了。于是我倆開始狂笑不止。正在此時,只見不遠處有一大哥大嫂正忙著工作,我道:“他們倆沒戴口罩。”于是在座無不噴飯。
某日數學課,我同桌月姐算錯一道題正難過呢,我上前道:“我為你感到惋惜”,我桌瞪大眼睛看著我,“你說誰癌癥晚期?”
某日地理課,月姐對我說:“你看地理老師翻白眼了”,結果我耳背聽岔了,說“哦,我聽著了”,我桌驚訝“你聽著啥了?”,我說“你不是說翻篇了嗎?我聽見了”,我桌吐血道“我說呢,翻白眼還能聽見?”
話說月姐學歷史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某日地理課,白老師說道“我國歷史上有四大米市”,月姐接道“蘇黃米蔡”,幸虧不是在食堂,否則非得噎死不可,真雷人啊!
我喜歡現在的這種生活,每天早晚騎著車子上下學,可以看到那一縷朝陽如此明媚可人,一路上,有人晨練,有人舞劍,有人扭秧歌,有人跑步,有人遛狗。我在這短短的十五分鐘,看著人們或喜或悲的表情,自己很是高興。
在學校里,聽著各位老師或罵或夸我們,和同學們開著玩笑,爆著笑料。我很高興每日和小楊楊一起吃飯,很高興每日和筱丹一起跑步,很高興晚一和于可、亮子、趙四、小雨、想兒一起做仰臥起坐,很高興在這樣一個大集體里,和同學們并肩作站,搏一個美好的前程。
誰也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樣,誰也無法預料三年五年后,我們會在哪里各安天命。而今,打撈匆匆流逝的年華,攤手觀看掌心的紋理,纖陌縱橫。老人常說,手紋亂的人總是操心,也許是吧。歲月的長劍劃過我的掌心,又是一道印痕,橫在手掌之內,我的手無力握住逃脫的流年,但我能紀念在座每一位可愛的笑臉。校園里、公路旁,桃樹、杏樹開出或淡黃或淺粉的小花,那次地綻放的美景,真令人心生搖曳。其實我們就是那些小花啊,在最美的季節里這樣傲然綻放。而我的眼睛被落花打濕,望著這妖嬈春光,內心隱隱做痛,害怕這花朵凋零的瞬間,即是我們青春散場的時刻。
歲月的點滴如散落在沙灘上的沙石貝殼,我們悄悄走過,貪婪地看著這些晶瑩珍貴的財富,時而拾起一倆顆打動心靈的貝殼,懷著一份友愛的心境,感動的心情,好好收藏,以作紀念。
三年了,我真誠地感謝你們每一個人,謝謝你們陪我走過這些甜蜜與苦痛。距分別還有57天,這是一個傷感的話題,我們誰也不愿意提起,但我們誰也不能逃避。不知道多年以后,你們還會不會記得曾經有這樣一個女孩,她不溫柔不漂亮不懂事,但她真心地對待著每一個同學,無論你們是否記得我,我都不會忘記你們。我總是喜歡說,朋友交了,就是一輩子的事,這是我的真心話。我多么希望某年某月,當我們老了,在街邊偶遇,相望一眼,就能喊出彼此的名字。
上天真是一個很拽的壞蛋,當你用心在乎身邊的每一個人的時候,你卻發現,你不得不離開了。
寫了這么多,卻忘了自己最初想要說什么了,似乎是自顧自的一頓白話。可謂“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但我相信,知我者,“方解其中味”。
最后用這樣一段話作結:
千里的路
若是只能
陪你風雪一程
握你的手
前塵后路
我都不問
就值得了愛
就值得了等
就算從此你我紅塵兩分
我不怨緣分
我只愿你能
記住陪了你天涯的人
~end
2011年4月10日”
我一邊讀著我寫的這篇文章,一邊流著眼淚,說到我們宿舍的時候,她們幾個也流淚了,還有我親愛的許媽也是,陪我一同喜樂悲歡。在這篇文章里,我唯一的遺憾是,我無法寫上這三年里于我來說最最重要的那個人。
而今,我再度看到這篇文章,還是會一邊流淚一邊傻笑,因為我知道,那些有他們的日子,是我今生最最寶貴的財富。
得此摯友、此良師,今生還有何憾!
從小到大,對于車禍這種事可謂是司空見慣,可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那感覺可真是大為不同,方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言不虛啊。
事情是這樣的,高三臨畢業還有兩三個月的時候,正值春季,雨水頗多。某晚又下起了雨,我媽找了一輛小涼快準備來學校接我,誰知雨天路滑,竟不小心出現了意外,我媽媽坐的小涼快和一輛出租車撞在一起了。我媽媽整個人都翻到在車里面了,被立即送往醫院。
這一切都發生在我放學以前。等下課我正穿好衣服拿好傘,準備出門和陸遠會合時,許媽突然走過來,將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了我。因為我手機沒開機,所以媽媽才將電話打給了老師。老師盡量說得委婉一點,說好像沒什么大事,但我怎么能不急呢,受傷出事的不是別人,而是我的親媽啊。
我淚眼朦朧地就跑了出去,拽著在老地方等我的陸遠,二話不說,扭頭就走。陸遠關心地問道,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我強忍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一邊大哭一邊告訴陸遠,陸遠忙安慰我,替我擦眼淚。
出了校門,我們果真找不到一輛車。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而只有一把傘的我們倆,打不打傘其實無所謂,早已經淋透了。而老天下著雨的同時,我也在不停的流著眼淚。陸遠則表現得比我鎮定,怎么都是男生,我知道,這種時候,他必須得比我堅強,否則我將更加沒有依靠。
從我們學校到我們縣里的人民醫院是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距離,我和陸遠就這樣,在越下越大的夜晚,撐著一把傘,艱難地走到了醫院。
我沖進急診室,看見我躺在病床上的媽媽,那種表情我一輩子也不能忘記。在進醫院的大門時,我已經抹掉了我的眼淚,不想讓老媽為我擔心,但當我看見憔悴受傷的媽媽時,我的眼淚,怎么可能不掉下來?
媽媽傷得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只是手指受傷很嚴重,別的地方都還好,沒有什么重大問題,這才讓我不平靜的心暫時平靜了一會兒。我詢問著媽媽感覺怎么樣,哪里難受。而媽媽卻還勉強著擠出一個笑臉,和我說沒關系,沒什么大事。
這就是母愛,這就是母親,在她受傷難過時,她首先想到的還是孩子的感受。我無法阻止我的眼淚。
陸遠就這樣,站在我的旁邊,握著我的手,給我面對問題的勇氣和力量,成為我的支撐。
“陸遠”,媽媽突然開口叫了他的名字,陸遠趕緊走到媽媽跟前,媽媽接著說,“阿姨求你一件事,你幫阿姨把安意送回家去好嗎?”
“阿姨您放心吧,我一定把安意安全送到家。”陸遠信誓旦旦地說,好像是天大的任務。我不知道當時媽媽為什么將我托付給他,是信任還是其他,因為當時我的心根本不在這上面,除了我媽媽,其他的我全都無法顧及。
于是,在我的萬般不愿和不舍下,陸遠還是把我拉走了。
出門以后,他找到了一輛出租車,和我一起上了車,陪我回了家。
一路上,我的啜泣聲始終沒有停止,直到進了家門,陸遠剛剛把傘放下,我就抱著他嚎啕大哭。
好吧,我承認,我并不是一個勇敢的孩子。我以前總覺得自己可以很堅強很勇敢地接受很多事物,可等我真正面對這些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是這樣地手足無措,竟比不得一個孩子。
那一天,我除了感受到母親對我的愛以外,我還慶幸我擁有的我的小愛人。是他在我最脆弱的時候照顧我、保護我、安慰我,是他讓我知道,我是一個小女孩,我在困難面前有時候不堪一擊,但因為有他,我才找到了一份依靠。如果那一天沒有陸遠,只是我一個人面對這些,我想,我一定會崩潰的。
所以,謝謝你,陸遠,謝謝你曾經陪我走過的那些歲月,即使現在我們并不在一起了,但當時的那段時光,是你陪我一起走過的,它們會在時光里打磨成琥珀,永遠收藏在我心底。
因為你和我攜手走過的那段青春,無人可替代。
在說畢業照之前,我必須得先說說這關于我的第二次車禍。
同樣是一個下雨天,不過這次是一場小雨,而且在我們放學回家的時候,這雨早就停了,所以我們都沒太在意,依舊騎著自行車就回家了。
我這個人一向都很喜歡騎自行車的感覺,我經常一路飛奔,而且一邊騎一邊引吭高歌,等到回了家,渾身大汗,卻樂得自在。
那天也是,我和陸遠說了再見以后,我便一個人狂奔回家,不料卻發生了意外。
因為下過雨沒多久,外面還有絲絲涼意,再加上已經是十點半多了,街上的行人原本沒有幾個的。我越騎越高興,眼看就要到家了。突然,從漆黑的胡同口殺出一個人。
這可把我嚇著了,什么情況啊。我來不及過多考慮,為了不撞到他,我趕緊來了個急剎車。要是放到平時吧,倒還能好一些,主要這次我是臨時剎車,而且剛下過雨路面滑的很,我的車子本來都停住了,卻又“刺溜”一聲,滑到在地,而我也隨著車子,一塊向右倒了過去。
而那個害我摔倒的男人,卻絲毫反應沒有,離我也就二三十公分的距離,卻眼見著我被他害得摔倒卻無動于衷,連扶我一下都沒有,這讓我非常氣憤。
我一時氣不打一處來,便和他爭論起來,問他我為什么突然沖出來,不知道很危險嗎。他回答說是準備攔一個出租車。
我又問,那我是為了不撞到你才急剎車,你看到我摔倒了,都不能上前扶我一下嗎?
而這個男的卻說了一句非常不是人的話,現在什么人都有啊,我要是扶你了,指不定扯上什么事呢?
特么的,這句話真叫我來氣,我要真是那種自私的人,我剛才就不可能急剎車,我還不是太善良怕撞到人嗎。
我也不愿意和這種人多說什么了,他還有點良心,問我傷著沒有。當時我以為就摔了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再加上我并非死皮懶臉訛人的那種人,所以也就說了兩句讓他以后注意就走了。
誰知回家以后才發現,整個右半邊臉全腫了,頭也開始疼,而且越疼越厲害,我這種基本不會因為受傷而流眼淚的人,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因為實在太疼了,尤其是腦袋,剛摔的時候沒什么太大感覺,現在感覺就要炸了似的,疼痛難忍。
媽媽趕緊拿出跌打損傷氣霧劑,給我上了藥。隨后藥勁上來了,我這整個腦袋就像燒著了似的,疼得我一夜都沒睡安穩。
第二天到學校,不等我開口,誰見誰問,這臉怎么了啊。沒辦法,我的悲催經歷就這樣被傳開了,并迅速成為了一大笑談。還好我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輕微腦震蕩,稍微疼了點,然后有點惡心。后來我媽和我說,這事想想就后怕,你看眼瞅著就剩幾天就高考了,這要是真出點什么事得后悔死。
我倒不以為然,覺得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但我也為一件事而郁悶,那就是我的畢業照。那時候我的右臉明顯比我的左臉大,腫了一大圈,我自己瞅著都嚇人。我就和陸遠說,完了,這回我可砸你手里了,我這破相了,萬一好不了我也纏著你,不讓你有機會找別的美女。
那時候陸遠聽到這種話,總是會一把拉過我,然后心疼地看著我的臉,在我耳邊說,沒關系,不管怎么樣我老婆都是最好看的,永遠最好看,別的女人再好在我眼睛里也是白搭。
看吧,曾經我們也這樣相愛過,愛到明知道是哄我的話也愿意當做真話來聽。所以啊,什么是愛情?愛情就是這樣,兩個人一塊犯傻,還以為是幸福,這就是愛情。
還是熬到拍畢業照了,我為了讓自己受傷的臉不太明顯,就把長發散開了,這樣還能遮到一點,嘿嘿,聰明吧。
就這樣,畢業相冊里,我和陸遠穿著我們的情侶裝留下了永遠的模樣。我慶幸我那么聰明,讓最珍貴的記憶里,有我們相愛的痕跡。
而今再回頭看那時候的我們,無論長得漂亮還是不漂亮,都有一張純真青澀的臉,然后傻傻地笑得很不知所以。
任此刻萬事變幻,那定格的默片,卻永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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