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村里準備鬧秧歌了,這是村子里每年正月必須做的事情,這樣就可以讓不大的村子頓時的紅火熱鬧。村里的年輕人都去了,趙舊這不也在家里洗漱了,一會準備去報名鬧秧歌。
"爹,我去鬧秧歌了。"趙舊大聲的說。今年開始的稍有些遲,因為都是去年的人手,所以就不應做太多的排練,只要簡單的練一兩天就能上場了。
"二老人,你去了跳慢點,不要二百五勁一下子來了把腳給崴了。"炕上坐著一個人玩牌的趙老漢給他安頓道。"沒事,你們就看好我的表演吧!"說真的,趙舊干活不行做這還真是有一手了,這不是他吹牛皮了。
就在村里那學校的外面排練了,趙舊去了時已經有很多人了,"哎,秀,你也來了。"趙舊故意的說。"就準你來,我就不能來嗎?看把你能的。"這是張三叔家的女子叫張秀,這女娃娃雖是一個農村女子但是農村的活是什么也不會做,就是愛打扮,每天把自己打扮的俊格單單的,在這村里也算是個俊人、洋人了。
"哎,大家靜一靜了,我試著點點名,看看應來的都來了沒。"這是村長趙有德在講話了,故意把嗓子扯的老長,還真有點模仿縣長講話了。這也是他的學習成果,在縣上開了幾天的會別的沒學會這講話是可用心學了。
"趙舊和張秀來了沒,這兩人可缺不得。"村長大聲的喊。
"來了。"兩人齊聲的喊。張秀狠狠的把趙舊給瞪了一眼,把自己那長長的辮子狠狠的一甩,不偏不歪的真好被趙舊的衣服扣給掛住了。這下完了,只要趙舊一拉,她就痛的厲害。
"秀,你看你把辮子扔我衣服上做什么了么?害的現在解都解不開,還把我給麻纏定了,這叫人看見這是算怎么回事啊。"趙舊笑著說。
"不要笑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快點往開解,你以為我想和你這樣粘在一起嗎?"張秀生氣的說。"唉,我看這是解不開了,今天你得和我回家去了,晚上睡覺也是……"趙舊越是得意的說。
"你也太不要臉了,惡心不。"張秀說著就轉過身狠狠的給了趙舊兩個耳光,這響亮而又帶勁的耳光一下子把周圍人的目光全吸這來了。張秀又把趙舊狠狠的扭了一把,然后慢慢的站在一起,露出了沒事的笑容,趙舊也是強作歡顏。
"你也太狠了,女娃娃家的,出手這么重,我現在都覺的臉火辣辣的。"趙舊摸著臉說。
村長又喊話了:"現在大家人也到齊了,一起來練一下吧!"
張秀又狠狠的在趙舊腳上踩了一腳就去排練了,傘頭即興的唱起了秧歌曲:
"羊肚子手巾頭上攏,腰系彩綢如蛟龍。彩扇翩翩兩手分,秧歌扭的真精神。"
最后一句眾人和唱。
"秧歌扭的真精神。"
又做了一遍簡單的排練就好了,
看來這還真不賴,后天就可以沿門子了。
張秀最后是把頭發剪了才和趙舊分開的,趙舊拿著那一簇頭發就回去了,"哎呀,咱家的文藝能人回來了,怎么臉還腫了?"趙望好好的看了一下趙舊的臉發現。
"你又做什么壞事了,這二老人,不是給你說了,不要逞二百五。"正在灶火圪嶗圪蹴著吃飯的趙老漢說。
"沒有了,爹,你兒我就這點出息嗎?"趙舊舀了碗飯也圪蹴在腳地下吃起來。"那不保險,你這灰漢什么做不出來。"
就在討論這問題時,張秀進來了,"趙叔,在吃飯?。?
"秀,你也快吃點。"趙老漢忙站起身說。"吃過了,趙叔你吃你的,不應管我。"張秀忙說。
"趙舊,你到外面來一下。"說完張秀就先到外面去了,趙舊放下碗也就去了。
"還給我。"張秀對著趙舊說。"什么?"趙舊不知她要什么。
"還有什么,裝什么傻啊,頭發啊!"張秀急著說。
"扔了。"趙舊想也不想就說出了口。
"什么,扔了。""嗯,扔了,不然我拿回來還供起來嗎?"
"你這癡貨,你就是想死了。"說完又是狠狠的給了趙舊一腳就走了。
"哎呀。"趙舊發出了這樣的慘叫聲。
"怎么了,人家娃娃和你要什么了,你又把人家什么拿走了?"趙老漢著急的走出來說。
"什么也沒有,吃你的飯。"趙舊一拐一拐的就回去了。
開始沿門子了,趙舊和張秀給打著頭,兩人扭得那是個好,沒的說,尤其是趙舊人們都夸他扭得好。
秧歌隊伍進了張秀家院子,傘頭就開始了:"進的門,喜生氣,這里住對老壽星,德高望重子孝順,榮華富貴萬年青,兒子是那大學生,將來肯定站公門,女兒長的美如花,十里八里把人引,女婿那是排成排。"
"嗨么咿呀乎嗨,女婿那是排成排。"大家都和唱道。
"還排成排了,就是白給我我也不要。"趙舊邊扭邊笑著說。
"今天吃飯時到我家來,我好好的招待你。"張秀說。"我才不去了。"
"那由不得你。"
"趙舊,今天到我家來吃飯來。"賀喜家的三女兒賀玲對著趙舊大喊。"好了,就來你家。"趙舊故意的裝作怕沒聽見也大喊。
這賀玲好看書,還愛寫些東西,和趙舊一樣大,是這村里新一代的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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