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暗里聯(lián)手

　　水剛那天一氣做成了平生第一樁大生意。

　　他一直看著老爸進了銀行存錢后，忙向姍姍家趕去。

　　事情果然不妙，雖然一夜的瓢潑大雨，把昨晚的蹤跡沖刷得干干凈凈，可公安局到底不是白吃干飯的，抬走尸體后，在可疑區(qū)域內(nèi)開始了排查。

　　水剛趕到不久，姍姍也下班回來了。

　　面對姍母的提心吊膽嘮嘮叨叨，姍姍狠狠兒就朝母親劈頭蓋臉的砸過去。

　　“沒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水剛，你是男子漢，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怕什么怕？退一萬步說，你也是自衛(wèi)還擊。這種色狼不打，不知還要害多少女孩兒？我們是替天行道，替民除害，包不準(zhǔn)公安局還要表揚咱們呢。”

　　可話倒是這樣說，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結(jié)束了。

　　再怎樣爭吵和自己安慰，大家心里也堵得慌，都感到沉甸甸的。

　　姍母又顫巍巍的從里屋出來：“姍姍，水剛，去自首吧，爭取政府的寬大處理。”，姍姍杏眼圓睜，咬著銀牙發(fā)狠道：“你要再敢這樣說，我就離家出走，永不再回來。”

　　一直沒開口的葉脈，這時也沉思般自言自語：“按照大陸的公安政策，自首倒不失是一條可以考慮的主意。”“不關(guān)你的事，我家的事情不要你管。”

　　姍姍臉一扭，背扔給小伙子：“話多。”

　　葉脈笑笑，仿佛司空見慣一樣朝水剛點點頭，自顧自進去了。

　　其實，現(xiàn)在的水剛心亂如麻。圖一時英雄和痛快，結(jié)果釀出這么條人命案，這到底是哪跟哪啊？在他27個年頭的生活里，從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和經(jīng)驗。

　　現(xiàn)在究竟該怎么辦？

　　他心中無數(shù)。

　　到現(xiàn)在為至，水剛所能接受到的全部教育，只能這樣告訴他：人命關(guān)大！殺人償命！至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和自衛(wèi)還擊云云，只是一些泛在表面的東西，花花綠綠閃閃發(fā)光很好看，可卻像仲夏夜的螢火蟲兒，抓不住，捉不了。

　　一句話，水剛毫無主意。

　　可緊跟著，水剛的犟脾氣又上來了。

　　毫無主意就毫無主意，干脆扔到一邊，不想他啦。小阿劉為什么要與自己故意過不去，為什么自己一次能賣出去26件夾克衫，柳一弦為什么要背著自己鬧事兒，唉唉，這世上的事情想得完嗎？

　　公安？

　　排查？

　　找上門再說吧，老子才懶得管他那么多呢。水剛突然想馬上離開姍姍姍家了，他瞧瞧腕表，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中，一個下午的時間都過去啦。

　　水剛說：“姍姍，我走了，你今晚還去嗎？”

　　姍姍沒回答，卻轉(zhuǎn)身拎起了琴箱。

　　姍母一下叫了起來：“你個死女兒，你真還去啊，你是誠心要氣死我啊？老頭子，快睜眼看看你這個寶貝女兒吧，比男人還油鹽不進啊！”

　　葉脈聞聲而至。

　　扶著老太太勸道：“伯母，讓姍姍去吧。姍姍心里不好受，拉著琴也許會好些。伯母放心，我去接她，一定不會再有事兒。”

　　姍姍就無言的一扭頭，拎起琴箱掠過水剛出了門。

　　水剛緊跟其后，隨手輕輕拉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