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明上六年級那年,發生了一件震驚兩個學校的大事,此件大事并非由多件小事組合而成,而是參與人數過多,活動范圍過大,影響程度過深,所以稱為大事。那次大事件無外乎還是打架,只是這次不同往日的兩校內部斗爭,還牽動了初中級的大人物,當然他們也并非什么大人物,只是年齡和身體上占些優勢,但他們都是實力干將,猶如拿單槍的鬼子看到拿雙槍的革命軍,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兩槍斃命。他們經過了小學時代的血雨腥風,知道架要怎么打,要拿什么武器,而且在個體上更占優勢。對于上到六年級還沒有打過架的劉光明和楊俊來說,這無疑是驚心動魄的一件大事,他們決定放學后前去觀看,這可是一場不容錯過的視覺盛宴。
自從楊俊被他爸拋棄,內心上受了很大的打擊,人在一處虛弱的時候必會有另一處出來彌補這虛弱成分,因此六年級那年楊俊身體瘋狂上漲,像極了遵義會議后參加革命軍的人數。但楊俊并不以此為驕傲,他依舊沉浸在往日的悲痛中,沉浸在他爸走的那天他媽聲嘶力竭挽留而自己沒有能力前去阻止這個悲劇發生的悲痛中,沉浸在他媽為此瘋一般的鉆到麻將室自摸東西南北風而忘記給他做飯的悲痛中,沉浸在內心擁有了一份不愿回憶的記憶而又不得不總去回憶的悲痛中,因為爸們一直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雖然不是他的,但他不能咒全天下的爸們都消失不見,那樣所有人都會悲痛,而受傷害最大的無疑是最可愛的女人。幸好他和劉光明還是最好的伙伴,他們一起接受那個年代口口相傳的最好的教育,一起過著那個時代獨有的歡樂時光,一起看女生慢慢成長的苗條身體,一起追逐風箏跟著風的方向,一起享受每一次兩校之間展開的視覺盛宴。
大事件,地點是第二學校后面的操場,操場整年荒廢被駕校占用,場內雜草瘋長,一般戰斗都在這里打響。深秋下午五點,夕陽已在天邊蔓延開來,照亮著最后一片將要黯淡的天空,荒草在北風中瑟縮站立,遠處是正在施工建設的高樓,巨大機械手臂在涌動的空氣中雷厲橫行,如果這時有臺攝像機,它一定要先四十五度拍攝天空,然后鏡頭慢慢下壓,一個人頭,兩個人頭,十個人頭,一群人頭,和雜草一樣參差不齊,有些還隱沒在草叢中,正努力的踮起腳尖探索天空,這時候鏡頭以緩慢的速度向后拉,兩隊人馬被鏡片囊括,左邊站在人前的是一學校的老大,人稱P哥,劉光明從聽到這個名字到小學畢業一直把它當成“Pig”,“Pig”人高馬大體態臃腫,鼻孔粗大露著骯臟的鼻毛,頭發雜亂油膩,喜歡張著嘴挖鼻孔,劉光明覺得這是中很傻的行為,只有智商不高的人才會這樣做,如果哪天不慎鼻屎沒有粘在手上,鐵定會被自己享用,這種享用既不優雅又不美味,從這點來看“Pig”是個智商不高的人。劉光明對他不甚了解,只知道他家里有錢,而且有的是錢。劉光明覺得這個綽號起的恰到好處,既符合豬的體型又符合豬的個性,他聽到過各種綽號,這些綽號有個共同個點,凡是在動物后面加個哥的,必定是個牛逼人物,雖然牛逼人物看上去形象并非很好,但只有形象不好的人才能成為牛逼人物。所以二學校的老大在劉光明看來是一點不牛逼的,因為人們總叫他玉哥,他叫李玉春,至于為什么不叫春哥無人知曉,可能是與當時他們僅知的春藥有某些關聯的緣故。劉光明認識他,不單是劉光明認識他,全校人都認識他,混不起來的男生都跟著他混,不混的女生都暗自喜歡著他,李玉春是個相貌英俊的男生,微笑一下能迷死半個年級女生,至于為什么不是半個學校,不是因為他魅力不夠,而是人們落后的情感和當時落后的教育一樣,雖然進行了無數次改革,但依然原地踏步,苦于情感路線被教育路線支配,就像革命軍行走路線被中央局支配,雖然有想另辟蹊徑的想法,但苦于能力不足,現狀無法改變。所以在孟城以外的大城市學生正戀愛火熱的時候,孟城六年級的女生才有一半情竇初開,還是經過瓊瑤劇的廣泛影響,才明白了喜歡的涵義,然后不假思索的被李玉春迷倒。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的事發生在下面。李玉春穿的是當時很多人都不會穿的白襯衣,這個在那個年代大城市正流行小城鎮還不盛行的服裝。至于他是如何混起來的,很簡單,他有個在初中跟著初中老大混的表姐,至于他表姐是如何混起來的,這是劉光明以后才了解到的。今天他無疑是乍眼的,但他犯了打架的大忌,雖然生活中的較量并非和電影中成群結隊拿一樣的武器,穿一樣的黑褲皮鞋,戴一樣的反光墨鏡,但是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那就是身為老大的和小的們穿著打扮毫無二致,這可以達到混淆視覺的效果,不容易使領頭的先行掛掉,更容易穩定軍心和增加戰斗力,因為老大總要在后面喊:“給我上,給我打,往死里打?!比缓蟮苄謧內缂t軍般奮不顧身。李玉春的白襯衣在風中飛舞,他是黃昏中最閃亮的有一顆星,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他。劉光明和楊俊坐在離戰斗場二十米外的一顆桑樹上等待戰斗開始,他們能感受到秋風的寒冷,但毫不畏懼。
“聽說你打了我兄弟。”說話的是“Pig”。
“放你媽的屁?!崩钣翊哼@個回答堪稱極妙,雖然聽上去像是沒打,但語氣帶著嘲諷,又像是打了,于是“Pig”在風中沉默了三秒。
“你敢打我兄弟?!比牒蟆癙ig”回答。
“你他媽哪那么多廢話,要打趕緊打,打完老子還要回家吃飯?!边@話是“Pig”后面的初中生說的話,本來“Pig”在氣勢上就不占優勢,又被同伴打擊,這比讓李玉春罵一百句“你他媽”的殺傷力都大,而且李玉春的隊伍聽到后全體哄笑,這讓“Pig”更加難堪。
“李玉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边@時候可以把鏡頭重新轉移上來,鏡頭以緩慢的速度向前移動,鏡頭里左右兩隊人馬在一句“老子今天就廢了你”中朝中間進發。
“看,北斗星?!睏羁⊥炜諏⒐饷髡f。
“那是南邊,趕緊,開始打了。”劉光明緊緊盯著混亂的人群,眼中閃耀著微弱的光明。
“那真的是北斗星。”楊俊剛說完,背朝北邊的兩個人同時倒地,倒地的瞬間好幾雙腳從他們身上踩踏而過。楊俊不禁打一個冷顫,抱緊了身子。
“好好好,那是南邊的北斗星?!眲⒐饷鞑幌肜項羁?,他覺得要專注于享受一件事,這樣才能從中體會到快感和快樂,這個道理自從他學會不學習后便覺得不再是個道理。說完背朝南面的兩個人也同時倒地,倒地的瞬間砸到了正要倒地的兩個人身上,四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從倒地人“媽的”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他們全是小學生,“媽”代表了對溫暖舒適的思念,說明他們在受到傷害的時候思考的不是如何給予對方以痛擊,而是想到如何躲避這場災難,回到“媽的”懷抱。而初中生發出的聲音統統是“**”,這就顯得倍兒有威力,“**”是一個代表前進型的語言,和“沖啊”有相同的表達效果,所以演變成后來初中里的打架口號“**,沖啊?!?/p>
天空將要完全黑暗,天邊掛著和一絲不掛毫無差別的微弱光線,像一個即將失去活力的生命,看到的所有事物都是黯淡的。光明即將逝去。劉光明還帶著滿腔熱血看別人揮灑熱血。
雖然打架總被冠以殘忍的字眼,但其中還是充滿了和諧和風趣。比如這次在黑暗中的戰斗——“**誰打我。”“咦,這不是老王了。”“老牛,你打我干什么。”“天太黑了,看不見。”“你怎么也來了?!薄耙皇撬愦饝颐也挪粊怼!薄斑@么巧,他姐也答應要我摸了?!薄皠e打了,出去喝兩杯?!本瓦@樣,打著打著,李玉春隊伍里的初中生走的差不多了,雖然開始沒多久雙方那些跟著大哥混的小子已經趁黑溜走,剩下的都自愿倒下和被倒下,顯然李玉春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奮不顧身的往前沖,然后肚子上狠狠挨了一棒子。
鏡頭繼續向前推移,逐漸顯露出一個人影,那是“Pig”,他拿著木棍安穩的站在風中,而玉哥則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呻吟不已,白襯衣上沾滿了灰塵。毫無疑問“Pig”贏得了戰斗的勝利,雖然這不能說明“Pig”一定是強勢的,可輸了的人再也別想在他面前抬起頭來??上У氖堑谝痪鋭倮醒圆皇恰癙ig”發表的。
“打完了,錢呢?”聽聲音可以分辨出他是一名初中生。
“給給給,都給。”說完這句話原本躺在地上的初中生突然起立,把“Pig”圍了一圈,空氣中彌散著塵土氣息。“Pig”愣了一下,覺得本來不應該有這么多人的,可是人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只恨沒有記住他們的名字,又一想只記住名字沒用,只恨沒有把他們的樣子給描摹下來,再一想覺得描摹下來也沒用,這么多人圍著自己,想必他們是算計好的,無論如何也要坑自己一筆,這些都要讓李玉春給還清?!癙ig”思考完畢從口袋里拿出一打錢,具體多少無法判斷,只聽到數錢的聲音夾雜著風聲,聽上去十分悅耳。
初中生走后,“Pig”站在還在呻吟的李玉春面前,不給他反應機會,一只腳踹在肚子上,雖然手為其阻擋了一部分傷害,而且力道顯然不大,但對重傷在身的人來說同樣是沉重的,“Pig”覺得不能就這么算了,要慢慢的折磨李玉春,就在“Pig”踹出去第二腳的時候,宋詩殷突然在黑暗中出現,她像一顆散發著光亮的白蓮花,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差點把劉光明從樹上閃掉下來。從這里可以看出光明的力量是偉大的。
回到“Pig”給錢的時候,鏡頭這時可以轉移到樹上。楊俊和劉光明對這次視覺盛宴只享受了黑暗而感到失望,只怪雙方選擇的時間不對,不能像電影中演的那樣光天化日舞刀弄槍,插出個你死我亡,如果此場景能出現兩人第一反應就是禁不住贊嘆和佩服,第二反應就是逃離現場,因為能插死別人的人一定也能把你插死,第三反應就是這件事肯定不會在孟城這個小城發生。
“打完了吧?!睏羁≌f。
“估計打完了,不過說不定還有后戲?!眲⒐饷骺隙ǖ谜f,以小城小打架的習慣來說,一般群挑過后必有一次單干,這是輸的人贏回面子的唯一機會,雖然不知道開創者是誰,但在江湖呆過的人都對他懷有敬畏之心。
“誰贏了。”
“‘Pig’”
“我就知道他會贏?!睏羁蕚鋸臉渖吓老氯?。
“你怎么知道?!?/p>
“李玉春和宋詩殷搞在一起了?!睏羁≌獜臉渖匣氯?。
“他倆搞在一起和打架有什么關系?!眲⒐饷髯プ羁〔蛔屗?,楊俊一只腳卡在上面的樹枝上,一只腳踏在下面的樹枝上,擺出了一個和狗撒尿一樣的姿勢。
“因為P哥想搞宋詩殷啊?!睏羁∮X得這個姿勢異常難受,像每每洗澡的時候被人搓自己下體,那不僅是身體上的侵犯,行為上的動粗,還是精神上的**。就重新爬回樹上。
“你怎么知道李玉春和宋詩殷搞在一起了?!眲⒐饷骺粗耆珱]有光明的地方問,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私藏起來的老虎丁。
“我看到他們親嘴了?!睏羁〗舆^劉光明遞給他的半包老虎丁,倒進嘴里嚼了起來。嘎巴聲在闃靜中顯得異常響亮。
“你看到他們伸舌頭沒有?!?/p>
“沒有,應該沒有伸吧?!?/p>
“我覺得伸了,說不定宋詩殷已經懷孕了。”劉光明得意的說,這是劉光明最光明的地方,在其他方面或多或少被現代氣息熏陶的時候,他的思想還和自家白熾燈一樣,又明又亮。但劉光明還是十分吃驚,為何他們能在不同學校搞在一起,他們是如何認識的,又是如何親嘴的,親嘴的感受是什么,他們有沒有伸舌頭,宋詩殷究竟有沒有懷孕,這對涉世未深的劉光明來說和人們無法解開金字塔的秘密一樣,被刻上了神秘符號。他想現在沒有人能為自己解答這些問題,它們看起來如此復雜,一般人不能干出來這種事,所以想成為一個不平凡的人的想法便是這時候萌發的。只有不平凡的人才能做出不平凡的事,劉光明這樣認為。
“不知道宋詩殷知道李玉春被打是什么感受?!睏羁〗劳炅死匣⒍。亲雍推ㄍ瑫r發出響聲,劉光明覺得楊俊該拉屎了,楊俊覺得自己該吃飯了。
“說不定宋詩殷一會兒就來了。”劉光明說完這句話的片刻,楊俊問劉光明有沒有帶紙,劉光明說有草稿紙,說完楊俊脫下褲子蹲在樹上開始拉屎。
“不可能,她可是校長家的女兒?!睏羁≌f完鼻孔里狠狠噴出一口熱氣,嗓子里狠狠發出一聲低吼,放了一聲猶如震天雷那樣響亮的屁。
“沒見過拉屎還放屁的人?!眲⒐饷餍χf,撕了幾張紙遞給楊俊。
“人有腹中之氣,豈有不放之理。”楊俊搖頭晃腦的說著,地面上升騰出一陣暖洋洋的臭氣。
“你怎么可以這樣。”稚嫩甜美的聲音夾雜著怨恨和怒氣在將要完全黑絕的天空盤旋。
這時候鏡頭要快速拉遠,如果有畫面的話,畫面開始切割。
第一個畫面——宋詩殷穿著潔白的長裙,長筒襪,扎著一個光潔的小馬尾,腳下穿著一雙紅色的公主鞋,臉上寫滿了驚慌不知所措,眼淚閃動著快要掉落,努力吸著沒有鼻涕的鼻子,嘴角無秩序的抽搐,在強大的黑幕下她的身影顯得極其單薄渺小。
第二個畫面——“Pig”正要抬腳踹向李玉春,短而整齊的頭發無法被風吹得來回擺動,上面附著一層薄薄的灰塵,左嘴角向上勾起,鼻孔大大的張開,眼睛輕蔑的盯著躺在地上的人,木棍被他捏在手里,黑色夾克緊緊裹著他的身體,在強大的黑幕下他的身影顯得高大威猛。
第三個畫面——李玉春躺在地上,臉上帶著不容侮辱的表情,卻顯得力不從心,頭發被風和塵土蹂躪,白襯衣上沾著粘稠的黃土和些許血跡,骯臟不堪,雙手捂著肚子,蜷縮著雙腿好減緩疼痛,他看著面前那個面相丑陋的人,抬起腳準備再次發動攻擊,在強大的黑幕下他的身影顯得可憐無助。
第四個畫面——楊俊正歡快的唱著中文版的灌籃高手主題曲,捏著草稿紙的那只手扶著樹干,閑著的那只手深入淺出的和鼻孔作斗爭,周圍彌散的是不太新鮮的空氣,在強大的黑幕下顯得無比快樂。
第五個畫面——劉光明帶著不知名狀的表情,看上去像是高興的悲傷,沒人知道他沉浸在三年級的回憶中,回憶宋詩殷在腦海中已經泛黃的面容,他記得宋詩殷在所有女生中是最漂亮的,愛穿其他女生都不會穿的白裙子,紅色小皮鞋,扎兩個麻花辮,皮膚白里透紅,像個正在成熟的蘋果??墒撬麄円呀泝赡甓鄾]有見面。劉光明安靜的坐在樹上,旁邊充斥著楊俊跑調的歌聲和不純凈的空氣,單薄的衣服在風的催促下發出細微聲響,眼睛盯著黑暗中的某一處毫不松懈,在強大的黑幕下顯得堅定不移。
“你怎么可以這樣?!甭曇魪倪h處傳來又向遠方飄去,這一聲就像義勇軍進行曲在天安門上響起,帶給人以希望和力量。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Pig”他看到宋詩殷出現在自己面前立刻停止了運動,腳還懸在空中,但是不敢動彈。第二個反應過來的是李玉春,他虛弱的轉過頭看,抬頭卻看到宋詩殷輕飄飄的裙擺,可惜現在是黑夜什么也看不到,觀察不到一片美景。他像抓到一顆救命稻草,扭捏著努力站起來。最后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楊俊,他聽到聲音后忽然菊花一緊,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又癢又痛,他想問劉光明這到底怎么回事,發現劉光明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努力奔跑。
“殷……殷殷,你……你怎么來了。”‘Pig’終于搶到了發言權,卻底氣不足,顫抖的像個娘們兒。
“你們怎么可以打架。”宋詩殷生氣的說?!澳銘{什么打他。”宋詩殷指著像殘疾人一樣正在努力站起來的李玉春。
“殷殷他配不上你?!薄甈ig’激動的說,這句話說的極具嘲諷意味,就像豬八戒當著嫦娥的面說二郎神配不上你,其本意是想羞辱他人,沒想到這句話還有自尋其辱的意思?!癙ig”思考能力有限,沒有理解到更深層次的涵義。
“他要是配不上我,那你更配不上我?!彼卧娨笠琅f生氣,好像所有漂亮女孩對待所有問題都能只會表現的生氣,而漂亮女孩兒一旦生氣,人們必然心生憐憫,心生憐憫就會生出同情原諒,所以不管是什么重要問題,只要漂亮女孩兒生氣一下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Pig”被這句話噎個半死,找不到話語權。人們在語言上失利的時候要么從肢體上找到平衡,要么等第三方來打破僵局。
這時候劉光明開口叫了聲:“宋詩殷?!?/p>
這時候李玉春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呼喊:“Help?!?/p>
這時候楊俊擦完屁股從樹上下來正往這邊跑。
這時候大家才意識到還有一個傷員在地。
但大家都沒有照顧這個傷員的想法。
“Pig“聽到有人喊宋詩殷徑直走到劉光明面前,宋詩殷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也走到劉光明面前,楊俊看到有兩個人圍住了劉光明,趕緊也跑到了劉光明面前,李玉春被瞬間忽視,只能痛苦的捂著肚子安慰自己,并在心里狠狠的痛扁一頓劉光明。從這里體現了人們在別人最危險的時候關注的還是自己或是與自己切身利益有關的事物。劉光明瞬間成了主角,感到一陣欣喜。
“你小子是誰?!薄甈ig’上去揪住劉光明的衣領,以為他是李玉春找來的幫手。
“他是我小學同學?!彼卧娨竺鏌o表情的說。
劉光明聽到宋詩殷還記得自己感到十分欣慰,比新中國成立了還要興奮。他覺得宋詩殷不是一個薄情的人,盡管她和兩個人男人搞在了一起,但這不能妨礙人們對她的喜愛。劉光明美好的幻想,又對自己面貌沒有太大改變感到羞恥,這說明自己白吃了兩年飯而沒有一點成長,這對一個生活在正在成長的城市中的周圍都是成長人群中的少先隊員來說是可恥的。
“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楊俊跑過來試圖拉走劉光明。
“你小子又是誰?!?/p>
“他也是我同班同學?!?/p>
“你怎么那么多同班同學?!?/p>
“你管我,全天下人都是我同班同學?!彪m然宋詩殷說的是氣話,但“Pig把它聽成了贊美的語氣,能和宋詩殷成為同班同學是件光榮的事,于是他立刻放開劉光明,繼續對宋詩殷獻殷勤。
“殷殷我們在一起吧?!?/p>
劉光明覺得“Pig”是個不太精明的人,雖然自己沒有追求過別人,但耳濡目染也知道這種場合需要玫瑰和煙花,他什么也沒有,手里還捏了一根木棍,像是要把人打昏強行拖回家的**犯,所以他一定失敗。
“我再考慮考慮吧?!彼卧娨鬅o力的說,突然想到點什么,轉身朝還在痛苦的李玉春走去。
“她說考慮?!薄肮?,她說考慮考慮。”‘Pig’對著劉光明和楊俊一人說了一句,說完瘋一般的跑了。劉光明覺得他要瘋了,楊俊覺得他瘋了。
當天晚上“Pig”被一輛吉普撞飛,鮮血撒了一地。
希望大家支持!期望自己能夠寫好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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