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到達李寡婦商店的時候,她正面朝里,彎著腰,搗鼓一些商品。她那對圓潤豐滿的屁股正對著我,她穿得本就單薄,看的我血液上涌,心跳快了好幾倍。
我一直沉默不語,靜悄悄地欣賞她的大屁股。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沒有發覺我來,還是故意讓我看她,總而言之,過了很長時間她都沒有改變姿勢。后來我實在不好意思了,輕輕咳嗽了一聲。但她還是沒有回轉過頭,只是說:“怎么,看夠了?”
我有些窘迫,臉頰也應該浮現了一絲緋紅。只嘿嘿直笑著。
“小武,到后面幫我搬些箱子,太沉了。”她這才轉過身,對我說。
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于是跟著她去了后面。后面有一件小型的倉庫,里面放著很多商品。李寡婦的閨房也在后面,正對著倉庫。我幫她搬了好幾箱商品,的確很沉,我搬都費力得很,她肯定不可以搬動。
完事以后,李寡婦讓我到她屋里坐,倒了水給我喝。我坐在板凳上歇息,端起她倒的茶水喝了。隨后李寡婦就在我身旁轉悠,瞎子都能看出她在誘惑我,領子弄得很開,我幾乎能看到她前胸的內衣。還有她穿得裙子,時不時地用手撩起,裝作是在抓癢。當我看到她的那雙雪白光滑的腿的時候,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李寡婦的身體,就朝床上走去。
而她,還裝著花容失色的驚嚇樣子,輕輕地掙扎著。當我把她放倒在床上,準備脫她衣服的時候,她突然微笑了,然后附在我的耳旁,輕柔地說:“你就不怕劉一宰了你?”
我心中的欲念之火瞬間消失殆盡。我從床上下來,怒不可遏地看著她,然后朝她怒吼:“你他媽的就是婊*子!”
她冷笑,整了整自己凌亂的衣服,從床上坐起來,說:“你應該說男人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我抓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一飲而盡,平息了內心的怒火,我說:“我是來買香煙的。”
“哦,是嗎?”她說,“那拿錢來”
我把錢遞給她。從她那接過一盒香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直到很多天以后,賴子才對我說,并且是用警告的口吻:“你以后離李寡婦遠點,小心劉一閹了你。”
我說:“你怎么不早提醒?”
他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劉一和李寡婦有一腿的。他們都很保密。現在劉一已經盯上你了,你以后少去李寡婦那里。而且,城南的老杜也看上了李寡婦,最近經常到李寡婦店里去。”
我聽說過城南老杜。可以說他和劉一勢不兩立,劉一臉上的那道傷疤,就是拜他哥哥所賜,后來他哥哥失掉了一條胳膊,就退了下來,把城南拉洋車的生意就交給了他,他完全接管了他哥哥的一切,當然也包括對劉一的仇恨。
在整個南京城,拉洋車這生意一直就被劉一和老杜占著,他們各稱霸一方,而且擦火不斷,時有為掙生意而打架的事發生。城南老杜自然也對劉一恨之入骨,不僅因為他搶他的生意,還有他哥哥的那條胳膊。看來,他們兩人火拼,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我就想不明白了,為什么這么多人看上李寡婦那個騷貨,她有什么好的?”我說。
“這你就不懂了吧,越牛逼的男人越喜歡婊*子。而且李寡婦和那么多厲害的人睡過,自己不去嘗嘗,怎么能顯示出自己厲害。不過我警告你,像我們這樣的人,看看可以,可別惹上麻煩,否側一覺醒來,兩腿間那玩意丟了,都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冬天終于來了,那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我和柳藍每人買了一套棉衣。聽他們說,往年的南京城沒有這么冷,即使進入寒冬,溫度也不會太低。也不知那年的冬天是怎么了。
進入寒冬以后,不僅溫度驟然下降,而且還一連飄起了好幾天的鵝毛大雪。我的工作屬于體力活,盡管天氣冷得難以置信,可跑起路來,渾身發熱,并不覺得冷。只是因為天氣的緣故,又接連下了雪,出門的人不是那么多,生意很冷清。
柳藍早就適應了李老板家的工作,不會再天天回來朝我抱怨了。日子算步上正軌,有條不紊地進行了。
春節很快來臨,家家張燈結彩。
大年三十的那晚,我和柳藍是在賴子家度過的。他們邀請我們去,說人多熱鬧。我和柳藍便答應了。賴子的老婆的腳早就好了,也去她妹妹家的裁縫店里工作了。那晚她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煮了餃子,有說有笑的,一直招呼我們多吃點。他們的女兒小美圍著桌子團團轉,高興得很,穿著一身新衣服,像個可愛的小公主,兜里轉滿了糖果,見到我一個勁地喊叔叔。賴子在一旁也一直笑的。看得出,每個人都很開心,畢竟辭舊新春,新的一年又要到來了。就連賴子他娘,那個癡呆的老太太,整晚也是喜氣洋洋的,或許她也感受到了節日的氣氛。
回來的途中,飄起小雪來,我和柳藍依偎著緩緩朝家里走。彼此都沉默不語。我想她和我一樣,也想到了往年的那個時候,那時我和我爹我娘我弟弟,還有我爺爺,一家人圍著桌子聊那過去一年的往事。外面也像那晚一樣,飄著寒雪,時不時地有鞭炮響起,每家每戶的門框上,都貼著紅艷的春聯,在白雪的照耀下,明亮耀眼。我還記得貼春聯時候的事情,我和弟弟總要掙個不休。那些春聯都是我爹寫的,他識得字,也曾學過書法,這都是我爺爺教的。至于我爺爺是如何認得字,并且能潑墨揮毫的,我曾問過我爹。我爹說那是因為我爺爺的弟弟,也就是我的二爺是個秀才,而且本來應該可以考上狀元的,可后來爆發了戰爭,什么都沒有了,但村人門還是稱他為秀才,我爺爺之所以認得字,并且會用毛筆,都是我二爺教的。我又問我爹,我怎么沒見過我二爺。我爹痛心疾首地說,在我出生的那年,我二爺就因病死掉了。說完我爹好一陣感慨,說是天妒英才。
“小武,你記不記得,每年過年,我爹都要到你們家里去,讓你爹給寫春聯?”柳藍問我。
“不僅你爹,很多人都會在快過年的那幾天踏進我們家的門檻。不過你爹最特別,每年來都會帶著兩瓶酒,說什么都要讓我爹收下。每年我爹都會說,明年別帶這個了。可第二年,你爹依然會帶來兩瓶酒。用你爹的話說,一年就這么一次。”
“小武,你也認得幾個字,要不回去,也寫幾副春聯,貼在我們家的門上。”柳藍歡快地說。
“我可不行,我就認得那幾個字。再說,我們家又沒毛筆,即使有,我也不會用的。我爹曾教過我練字,沒少吃皮肉之苦,可我怎么也學會,我爹最終認為我不是這塊料,也就沒再逼我了。”停了半天,我又說:“你若真想貼春聯,到街上買幾幅就是了,街上不有人專門寫春聯賣春聯的嗎。”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都是除夕的晚上了,家家團圓的時候,誰還出來賣春聯啊。”柳藍說。
“那就算了,明年再貼吧。”我只好這樣安慰她。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柳藍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雪景,雪已經越下越大了,那時已飄成了鵝毛大雪,等明天開門的時候,一定遍地銀裝素裹。
我悄悄走到柳藍的身后,湊著她的耳畔說:“知道我給你準備了什么禮物嗎?”說著,我從兜里掏出一對手鐲來,放到柳藍的眼前。
“你把它贖回來了?”驚喜地呼道。
“當然。你的東西我自然會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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