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襲開始

　　森冷的月光從天幕里灑下，照耀著樹林里潛伏著的眾多影子，一股陰冷的殺戮氣息從森林里發出，十把奇形怪狀被涂黑了的武器看起來讓人心寒，充滿殺意。

　　“我分配的任務各自都明白了吧。”嘶啞的聲音吹進了風里，依舊蒼老。

　　“明白了！”

　　十六張臉上立刻涌現出極度狂熱，甚至開始扭曲。現在，開始坐等時機，只待月黑風高。

　　自從回到白莊以后，吾歸隕的雙眸就變成純青色，三個血紅小點在帶著紅色網邊的黑瞳周圍緩緩旋轉。一陣陣針扎似的疼痛感從眼瞳里傳出，讓他大口大口的吸著涼氣。現在他的眼前一片血紅，濃郁的血色中依稀可見一座巨大的城池。漫天血色就是從城市里飄散出來的，但是三十米高的黑色城墻竟會給吾歸隕帶來一種熟悉的感覺。

　　某刻，吾歸隕突然雙手捂著眼睛，跪到在地上，頭部下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血淚從他的眼里溢出，滴落在地上，濺起血花。血霧開始散去，視覺開始被拉近，三個純色大字刻在城門的上方，清晰可見。這這座城是白耀城！純色和血色混合無比詭異。腦中的畫面開始轉換，模糊間他看到了白耀城內部。白耀城內可以用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來形容，那些尸體的死相極為凄慘，雙瞳放大了無數倍，身體上傷痕密布，有的身首異處或是被撕裂成無數塊，肢體破碎。

　　眾多尸體陳列，不論男女老少都被殺了，那些尸體中有一些尸體的服飾竟然是帝國士兵的制服，難道是帝國對白族下的手么！帝國，好狠啊！突然，吾歸隕發現了眾多尸體中有一張他熟悉的臉，是白帝少爺！

　　“可惡！”吼聲掙扎著從喉嚨里出來，低沉，嘶啞。吾歸隕生體開始顫抖，被手捂著的眼睛突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青色光芒，絲絲鮮血開始從瞳孔中噴出來，如小溪一樣。吾歸隕咬著牙，大力的捶著地面，捶得地面有些凹陷。

　　“吾歸隕你沒事吧？”白帝盯著他那痛苦模樣，擔心的問，白族里的一些好事者也因為那聲慘叫被吸引過來，他們都是被吾歸隕的那聲慘叫驚醒的。

　　“亡靈眼瞳發作了！白族還有白耀城有大難了！”吾歸隕依然捂著雙眼，大口大口的吸著涼氣，聲音有些顫抖。

　　聽了他的話，大家嘩然，白帝拍了拍吾歸隕的肩膀，:“吾歸隕，你的亡靈瞳孔看到什么了？”

　　“白耀城被屠了！城內一片慘狀，宛若末世！”又有幾滴血滴在地上:“不論年老年少都被殺了！躺在地上的尸體有不少穿著帝國士兵的制服，會不會是帝國要滅了我們？”吾歸隕松開手，面色蒼白，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雙眼已經恢復正常，只是臉上殘留著血跡，看上去就像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

　　周圍的人面色沉重，道道復雜的目光盯著吾歸隕和白帝，“不可能吧？帝國怎么打白族的注意？”“吾歸隕你沒什么問題吧？沒開玩笑？”“還是問問族長吧……”周圍響起不同意味的聲音，把白帝弄得心煩。

　　“夠了！”白帝看著那些人，有些生氣，“亡靈眼瞳有什么能力你們不知道？”他看著吾歸隕，眼里有著莫名的意味，“吾歸隕的亡靈眼瞳多次將白族救出危難，你們都忘了么！”

　　白帝大聲的喝到，將族人傷人的話語扼殺下去，他白帝是白族族長之子還是有著話語權的。

　　我和吾歸隕去找我父親，大家去通知其他族人吧，讓大家小心點。

　　“是。”

　　“吾歸隕，你說的都是真的么？”吾歸隕和白帝兩人飛快的在屋頂上穿梭，白帝看著吾歸隕安詳而又妖意的臉龐聲音有些細小。

　　“少爺，連你都不相信我么？”吾歸隕看著白帝，極為認真。

　　“不是，只是我覺得帝國要吃下我們還沒有那么容易吧？并且帝國針對我們，干嘛要屠城？”白帝笑了笑。

　　“難道你認為是另有他人要對白族下手？”吾歸隕若有所思，白族樹立的敵人并不少，但是那些敵人都吃不下白族，帝國第一強族可不是一個幌子。

　　“嗯，我也覺得很奇怪，竟然有人敢對白耀城下手，就不怕被帝國封殺么？”白帝加快了奔跑的速度，“要趕快找到我父親才對，讓他來決定。他應該去查哨了，速度跟上。”

　　白耀城三里地外，帝國的士兵已經整裝帶發，安靜的潛伏在陰暗隱蔽處。“魂忻大統領，魂閑總統領規定的時間就快到了，真的要攻城么？”一塊巨石上圍坐著數十人。他們的穿著與那些士兵不同，個個穿著紫黑色的重甲，披著綠色的披風，身體內溢出的氣息比那些士兵強很多，那些人都圍坐在一名穿著黑色袍服的青年周圍，那名青年長得格外俊秀，長發，微黑的皮膚，同魂閑長得無比相像，只是少了魂閑的一種氣質，他是魂閑的親弟弟，魂忻。

　　“嗯，哥哥下的命令我們不能違背，只是我覺得我們這么盲目的攻城有些不理智…畢竟對手是帝國得第一強族啊。”魂忻嘆了口氣，“帝國終于忍不住了么，竟然要對白族出手，可是這點兵力夠么。”

　　圍坐在魂忻周圍的眾統領附和了幾句，周圍黑壓壓的一片人頭看似很多，可是用來對付白族的話還是少了點。并且將所有人馬都集中起來也太招搖了吧？白族的偵查能力可不是一般水平啊！

　　“魂忻大統領，魂閑總統領怎么沒有來呢？”有人問道。

　　“不只是魂閑總統領，還有幾個統領沒來，并且十萬人馬也不止這么一點吧？”

　　“也許是我哥帶著他們去別的地方了，我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想的。”魂閑看著他們，臉上出現了幾抹憂慮，今夜必定是一場血戰啊，十萬人馬，要吃下一個白族的確是太難了。“快到規定的時間了，大家準備戰斗，按照軍令券上說的做，下去吧。”

　　“遵命！”

　　白耀城南部城墻據點

　　白族族長檢查完最后一個哨崗，看了一眼天上的圓月，心里有種痛意，他白楓只有白帝一個兒子，他很想多陪陪白帝，可是族里的事物太多了。他無暇顧及白帝，以至于白帝跟他的關系越來越淡。一方是整個家族，一方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他真的很為難。他清楚白帝心中缺少的東西，也許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吧。白楓苦澀的笑著，看著陷入沉睡的白耀城，眼里竟是無比的憂傷。

　　白耀城的寧靜是他用自己和兒子的關系換來的，有時候他真的不想做那么多的事，他真的需要好好的補償一下白帝了。

　　“爹！”白帝的呼喚將白楓的冥想打破。“你們跑來干什么？都這么晚了！”白楓假裝有些生氣。

　　白帝看著自己的父親，心里有種莫名的酸味，不過他還是把自己的心態調整得無比自然，“吾歸隕得亡靈眼瞳發作了。”

　　“哦？看到了什么？”白楓立刻嚴肅起來。

　　吾歸隕揉著頭，眼里出現了一些血色網紋，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始述說。

　　白楓極為安靜的聽完了吾歸隕的述說，面色變得極為陰沉，他深深地吸入一大口冰涼的空氣，目光閃爍，不語，腦袋開始的飛快的考慮對策。

　　白帝安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眼前的這個男人總是給自己一種安全感，讓自己踏實，心安，他相信父親能幫住白耀城度過難關。

　　“白楓族長，有大批人馬向白耀城靠近。”吾歸隕的眸子變為青色，“是帝國的軍隊。”

　　那些人馬經過暗哨，與守護者爆發出激烈的交戰，只是短短幾十秒之后遠處再次變得無比平靜。過了不到一秒，遠處的樹林里開始騷動了，既然被發現了那些士兵也就不再猥瑣的前進了。那些人馬每前進一次就會引來無數攻擊，一時間無數慘叫響徹整個樹林。

　　“哼，竟然這么明目張膽的前進啊？真當我白族是泥捏的不成！”白楓潔凈的臉上泛起怒色，他長嘯一聲，威嚴的聲音在整個白耀城回蕩，久久不散。

　　隔了一會兒，八名人影飛掠而來，他們輕點房檐，幾個呼吸間就前進了數百米。他們到時，白楓發出的那聲吼聲才剛剛湮沒。

　　“恭候族長！”這把人一起單膝下跪，低著頭。“恭候白帝少爺。”

　　白楓擺擺手，“說了不要講這么多理解，真煩人……趕緊起來吧，白族有了大麻煩，別耽擱時間。”

　　白帝還有吾歸隕在一旁看著，心里默默大量了這八人。

　　他們和普通的侍衛沒什么兩樣，上身完全被黑色的披風包裹了，讓白帝產生了“他們是不是很怕冷”的幻覺，再怎么細細大量他們的面容，還是不能留下多大影響，他們普通得放在人群都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找出來。

　　可是，他們卻是白族力量的象征，被世人稱為八部奇才。

　　白帝打量這幾人的時候，白楓已經把任務交代下去了，那八人也不多廢話，各自散去，留下一位名叫白蛇的人守在這里。

　　“有許多強者的氣息分散在白耀城周圍，那些哨崗撐不了多久了。”白蛇看著不遠處的樹林，毫不慌亂的說。

　　“吩咐下去，將全城的防御等級提至最高！你帶兩百名精銳戍守在這里。”白楓也望了眼那片黑漆漆的樹林，里面有許多幽影崇動，殺氣四起。“我去通知白族的長老，白帝，吾歸隕你們幫助白靈縛疏散城內百姓。”

　　……

　　城外，某處樹林里，一道黑影劃破夜空，化做一道黑風，以不可置信的速度掠過層層防御，落到某座較大的房子上，沒驚動任何人，那黑影伸出雙手，飛快的結了幾個手印，十七道黑影出現在此處，嘶啞的聲音響起:“午夜了……夜襲開始！散！”

　　破風聲響起，此處變得空無一人……

　　白帝和吾歸隕回到白莊和白族精銳帶著白族的非戰斗人員從白莊出發前往避難所，白帝手里把玩著一枚白族徽章，不知怎么的那徽章突然掉在地上，碎成了幾塊。

　　帝國的軍隊穿過一片密林，離白耀城不足一里，站在南城墻上往外眺望，有種黑云壓城城欲催的感覺，城內的居民已經在開始被疏散了，他們被白族的護衛帶往白耀城城東。那里有一條密道通往白耀城的地下河道，順著底下河道走個十里地就可以到白耀城北部的夜幕莊。

　　白蛇領著二百白族的衛隊戍守在白耀城南城門，他們清楚地看見那群漆黑的浪潮以一種近乎殘忍的手段吞沒阻擋他們的防哨。放哨里的衛士都是白耀城里的鄉親們，跟他們生活在一起，朝夕相處，已經有了不淺的感情，可是今天他們眼真真的看見那些衛士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不能出手相助只能在一邊袖手旁觀這是何等的悲哀？他們以后要如何去面對那些衛士的親人們？

　　刀光劍影漸漸平息，分布在白耀城南城外的哨崗以及暗哨被全部拔出，三百七十余人無一人生還，沒有一人逃離戰斗。夜很靜，夜風開始一股一股的吹襲，將樹林里的血腥氣息吹散，不久黑色的浪潮從樹林里涌出，距離白耀城南城墻越來越近。

　　“魂忻大統領，規定的攻擊時間到了是否開始攻擊？”

　　“魂閑哥哥的命令不能違背，況且這也應該是帝國的意思……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你也看到了，我們殺了他白耀城那么多衛士，和白耀城的梁子已經結下了啊。”魂忻看了一眼白耀城南城墻上的百來道白袍人影，嘆了口氣，他本來不想挑起戰爭的，誰想要和別人斗個魚死網破？誰不想好好的過安逸的和平的日子？可是皇命難為啊。魂忻將夾在腰部的佩劍抽出來，舉過頭頂，準備指揮發起進攻，那樣子特像小日本里的龜田大隊長，“全體準備！”魂忻大吼一聲，驚起無數睡鳥。

　　士兵們調整了陣行，成攻擊狀，武器抽出的聲音匯集起來，響亮清脆。無數不弱的氣勢破體而出，凝聚在一起，鎮人心弦。這一切行如流水，速度超快，沒有一點慌亂。

　　“聽我命令，全軍出擊！”魂忻舉過頭頂的佩劍抖了抖，立刻破空劃下，挑起絲絲空鳴聲。

　　見狀，沖鋒號角響起，猛獸一樣的殘暴吼叫傳入白耀城內，久久不息。

　　由數萬士兵組成的黑色浪潮以驚人的速度襲向白耀城南城門，雄渾的混合氣勢把城樓上的百來道人影壓得喘不過氣來。

　　此刻，白蛇等人面色變得極為凝重，這么不多的軍隊不是他們二百來人就可以搞定的啊。擺在他們面前有兩條路，要么戰斗，必死無疑，要么逃跑，任由軍隊攻入城中，棄萬千百姓兄弟親人逃跑。“兄弟們，剛才你們看到了，那些帝國的走狗是如何虐殺衛士的！”白蛇的臉上浮出一抹悲憤“那些衛士可是和我們朝夕相處的弟兄親人啊，他們為了整個白耀城獻出了自己的命！”白蛇注視著所有人的臉龐“他們是英雄！我們是有血性的白耀城的戰士！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園、親人，難道要眼真真的看著帝國的走狗玷污我們的東西嗎！”

　　“不想！”聲音響徹天際。

　　“那我們要怎么做！難道要讓自己的家人自己喜歡的人倒在帝國走狗的屠刀下嗎！告訴我，我們要怎么做！”白蛇的聲音開始變得尖銳嘶啞，如困獸的咆哮。

　　“殺了他們！和他們拼命！”融入了幻氣的吼聲清晰的傳入帝國每一位士兵的耳里，讓他們感到透心涼。

　　“殺！”白蛇抽出刀刃一躍而起在城墻上踏了幾部，落到地上，張開幻氣防御快步沖向敵陣。其他人也不落后，相繼從城墻上躍下，雙眼血紅，以極快的速度沖向敵陣，身后就是他們的家人，他們決不能讓帝國軍隊進入白耀城，就算獻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辭。

　　二百來人快速沖刺飛馳著，快要與黑色浪潮相碰，兩者對比，前者是那么的卑微。兩者相碰，白蛇必死。

　　“白蛇，你這個小娃娃，莽撞了啊！”一種極為滄桑嘶啞的聲音想起，生生的蓋過了帝國士兵們發出的吼聲，巨大的火浪像瀑布一樣，從天泄下阻斷了帝國軍隊的行軍，那些靠前的士兵由于突然停下，受到了后面的士兵的撞擊，一時間不少靠前的士兵掉進火浪里。那些士兵連慘叫都不曾發出就化為漫天灰燼。帝國軍隊的陣營只亂了一會就立刻恢復了原狀，火浪分開，走出兩個人來，一個是白族大長老白妖子，另一個是白族族長白楓。

　　“帝國的膽子不小啊，連我白族都敢動？”白妖子看著他們，雖然面帶微笑，可是誰都知道那微笑下面滿是危險的氣息。一縷縷火苗在白妖子身上跳動，可怕的高溫彌漫出來，連空間都有一種波動感。一旁的白楓不得不放出幻氣抵御。這種恐怖的高溫。“叫你們領頭的出來。快點！”

　　白妖子看著被自己震來有些呆滯的眾士兵，臉上涌出一抹嘲諷。他撇了一眼滿臉震撼的白蛇，搖著頭“白蛇，你們沒事吧？”

　　“沒，沒事，多謝大長老相救。”白蛇張大的嘴巴好不容易才閉上剛才的出場真他娘的帥氣！

　　白妖子瞇著眼睛，“我說快點！”身上跳動的火苗突然燃得旺了起來，開始往他身體各處蔓延，不久，白妖子就被火焰包裹，成了火焰人。他往前邁出一步，腳下的石頭開始融化發出呲呲響聲，升騰出熱氣。

　　怦，某一個士兵突然爆開，化為灰燼。噗，又有一個士兵莫名奇妙的爆開了，灰燼掉在地上，被風卷走。噗噗噗……讓人發毛的噗噗聲響聲，像是連鎖反應一般那些士兵急忙往后退，面色無比驚恐。白楓等人再次被震驚，這種殺人于無神的方式真是太逆天了，簡直就是對心臟的折磨！不被打死也會被嚇死！！

　　“夠了。”魂忻不顧部下的勸阻，從隊伍里出來“這數萬人我統領。”魂忻咬著牙，腳下已近是厚厚的一層灰燼了。

　　“說說為什么攻打白耀城？”白妖子看都沒看魂忻一眼，身體上的火焰依舊燒的很旺，可是沒有絲毫高溫溢出。“無可奉告”魂忻咬著牙，幻氣開始凝聚。“我接到的是死命令沒有什么原因。”

　　“那你的意思是非攻不可？”魂忻的小動作怎么可能瞞過白妖子的眼睛？白妖子看了一眼魂忻，眼里的嘲諷更盛。“你不怕你帶的人全軍覆沒？”

　　“皇命難為。”

　　“那，我就成全你吧！”白妖子深深的看了魂忻一眼，身上的火焰突然爆發出強烈的高溫，魂忻立刻后退，一個拳頭在他眼里急速放大，化劍為盾擋在自己的胸前，怦，劍被打彎，拳頭的勁氣透過劍擊中魂忻的胸膛，整得他體內劇痛無比，他也被整飛了數米。

　　“竟然沒死……”白妖子有些驚訝，深深的看了眼魂忻手中發著淡光的劍，不過他的眼神立刻變得無比平靜“劍是不錯，可是……持劍者卻如螻蟻一樣。皇室的廢物，去死吧！”白妖子的雙手結出幾個手印，火焰從他身體上分開，鋪天蓋地，形成浩大的火海恐怖的高溫可以焚天煮海，火海之中一頭巨大的火龍漸漸成形。

　　“不行，那招太危險了！”魂忻顧不得體內的劇痛，一邊暴退，一邊大吼，“全軍聽令！”

　　皇室的部隊軍風嚴謹，面對白妖這樣的強者沒有絲毫慌亂，他們各個運起幻氣，并將幻氣集中起來。一時間，幻起若江河般環繞起整支部隊。

　　“御！”魂忻搶在白妖的前頭，大聲一喝，他身后的兩萬士兵紛紛大吼，凝聚出來的幻氣爆發出耀眼的藍光，一股由兩萬人共同發出的讓人感到心驚膽顫的力量在這天地間突起。

　　見狀，白妖冷笑，他也不多說什么話了，手中的印凝固，“【龍承?龍御炎神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