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苛多才把小青年擺脫下來,并安撫好。他淚眼汪汪地坐在旁邊,認真地看著苛多。
跟他解釋過自己不是他的師父,也根本不認識他,可他一句:
“師父啊,你好狠的心啊,就這么把徒弟忘了嗎——啊——”
讓他無言以對。沒辦法,為了讓他安靜下來,不再大喊大叫,他只得以他師父的身份命令他坐著。心里想的卻是要找個機會擺脫這個黏人蟲。
可是只要一起身,他也會跟著起身。苛多走一步,他也跟著走一步,停下,他也停下,始終跟在他的“師父”后面兩步的位置。
“算了,跟就跟吧。讓我帶你去見師七,給他把藥給解了。”他走在前面,帶著新收的“徒弟”上路去咯。
真倒霉,相要報仇,去扯上了個黏人蟲。也不知道師七給的綠木香是什么樣的毒藥,居然能讓一人正常人變成神經病。待會得好好問清楚才行。
再次上了三輪車,已經適應這條顛簸之路的苛多看著流著哈嗒的小青年,深深地嘆了一囗氣。
仍然是拐幾個彎,穿過小巷,過廣場,兩人來到鬼屋前。
不同前一次的是,一樓的門已經關嚴了。到二樓,任憑苛多如何敲門,任憑他何說“我回來了”“我來了”門里都是沒有任何動靜。
樓下的人還是一樣的多,還是一樣的老年人,對著將要落下的月亮吟詩感嘆。
苛多無奈,坐在一樓門前對著廣場里來回慢慢踱步的人嘆著氣。現在他心里可是滿滿的郁悶了。
“小伙子,找師七啊?”一個看來閑得發慌的守街人湊上來問道。
“是啊,你知道他去哪了嗎?”苛多以為自己找到知情人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守街人呵呵地笑著,走過去了。
這讓苛多不自覺地就喪氣了,旁邊的小青年卻興奮得異常,要不是有著“師父”在旁邊,他很可能就沖到人群里玩鬧起來了。
苛多沒空理他,只覺得事情有點兒蹊蹺。先是自已在樓頂邂逅乞丐一樣的因由,又無緣無故在公園挨了一頓打;因由帶他來見師七,師七給了他一包綠木香他用綠木香毒倒了小青年,卻無意間成了他的師父;再回業找師七和因由,卻沒見有人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這一切好像一點兒聯系也沒有,但一定是有些東西,或者有個人知道這一切會發生的。他只是個棋子,而那個人在局外卻看得很起興。
因由、小青年、師七和苛多,這中間肯定有一個人是操盤手。小青年不可能,他更像是另一顆棋子,和苛多一樣被玩弄于手掌之中;師七更像是操盤手,但他在后面出現,雖說他的故事很有趣,但還不是那個人;那么,剩下的因由,就是把他帶入這場棋局里的那個人了。
沒錯,就是他。
想明白了,苛多更想立刻找到因由,可是他并不知道他在哪里,現在連他留下來的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在這個城市里找他,更像是大海撈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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