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這里,卻不能肯定那個打他的小青年還在不在,純屬是碰運氣而已。能碰到就是個報仇機會,不能碰到,那這里也是個安全的過夜的好地方。
現在已經到了深夜,公園的門卻沒有關嚴,只虛掩著,苛多看到門衛室里已經沒有人在,就輕輕地鉆了進來,把門關成剛才的樣子。然后就往公園深處走去。
很安靜,沒有人聲,沒有燈光,只有一些蟲子的鳴叫聲和幾只熒火蟲閃著冷光。適應了這樣的亮度后,苛多順著公園的主道走了一圈。沿途也是沒有什么異常。他已經打算在這里過夜了,向一塊湖邊的草地走去。
走近了,卻似乎聽到有水潑動的聲音,停下來認真聽了一會,卻沒有了。接著走,卻又再次聽到。環顧湖里,也沒見有什么人??赡苁囚~跳水吧,大驚小怪,他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越走近卻聽得越真切,雖然是一段一段間隔著時間來的,但在近處卻可以看到水面有很大的波浪。在湖邊的欄桿邊上看去,甚到看到了一個人沉在水面下。
有人溺水了!他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不管那么多了,現在這個時候,公園里是不會有別人了,呼救是沒用的。苛多脫下衣服,縱身一跳,跳入湖里,向那人游去。
當離溺水的人還有一手臂的距離的時候,苛多剛要伸手將他攬過來,他卻一手揮起,拍掉了他。這是垂死掙扎,很危險!苛多趕緊游到他身邊,想要抱住他的脖子將他反拉上岸,但那人好像害怕到了極點,幾次都掙脫了。為了避免被那人纏住,他在旁邊一點的水里候著,飼機出手。
但意外再次發生,那人沒了苛多在旁邊,居然好像變得鎮定起來了,手腳擺起來也像是游泳的樣子。還朝苛多看了一下,然后頭一底,潛了下去。
苛多呆了,差點把握不住,嗆了一囗水,趕緊穩定自己??茨侨俗詈蟮膭幼?,完全不像是不會游泳,他會游泳,而且很會,他是故意裝作溺水的,想要引苛多到湖里來。
想到這,苛多意識到自已反而更危險,于是他轉了方向,向岸邊游去。湖里那個人,現在沒了蹤影,但他絕對不會有事,反而苛多很可能會被他拉下水底去。
出于逃生的愿望,苛多用盡全力地游著,比下水時更快。剛剛最后的一照臉,讓他知道了那人是誰——小青年。
他也肯定看到苛多了,他潛下去,可能就是想讓苛多出事。誰知道現在的年青人腦子里想的是什么,殺人放火他們都是敢做的。
看到岸邊的鐵鏈了,苛多深吸一囗氣,想趕緊上岸,離開這個隨時會讓他斃命的景觀湖。
但有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腳,在用力地把他往深水區拉去??炼嘤昧Φ叵氩涞裟侵皇郑偸菦]夠著,那手像是鐵鉗一樣,牢牢地箍住了他。人也一點一點被拖去。
這樣掙扎下去,不管能不能掙掉那一只手,就是體力也不一定能堅持得下去。所以他干脆不再掙扎,回過身來面對著小青年,用又手一點一點地掰開那拖住他的手,再狠狠地一拳打過去,接著快速地回過身來住岸邊游去。
上岸第一個動作就是抓起師七給的包囊,打開把里面的粉末全數傾灑出來。
粉末遇水即化,很快溶于水中。小青年追上來,一把打掉他手里的包囊,但打掉之后,他人也一下子焉了,最后軟軟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又一次把苛多驚嚇到了,是不是殺了人了?這藥粉可能不是這么用的吧?那么好聽的名字不至于是個兇器吧?
他這樣胡思亂想著,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他還呼吸著,只是人已經不省人事。
坐在小青年的身體旁邊,苛多腦子里亂得一團糟。這么大個人放在這里是不可能不被人發現的,天一亮,公園里來了人,馬上就會有人來報警,到時候再逃就來不及了。
所以一想到這個,苛多就想跑掉,伸手再探探他的呼吸,熱乎乎的。在這樣的溫度下,他光著身子在湖邊,就算藥不死他也會被凍死的,所以他就不敢跑掉了。
一不做二不休,或者說死馬當活馬醫,苛多用手捧來幾捧湖水,沷在他頭上,然后在旁邊等。
可是等了好大一會兒,還是見他沒啥動靜,站起來狠狠踢了他一腳,左右張望了一下,就開始收拾東西想要走人。
走出幾步,他回頭看了一眼,居然看到那人慢慢地坐起來,揉揉頭發,摸摸臉,拍拍胸囗,就站了起來。
苛多躲在一邊,想看明白什么回事。只見他穿好了衣服,又坐回原來的位置,定定地看著湖面,像是在發呆。
看了好久好久,月亮已經開始西斜,小青年還坐在原地,定定地望著湖面出神。
感覺到不對勁,苛多悄悄地走近,他的身影落在地上,罩住了地上的人。
“啊——”小青年猛地一回頭,嚇了苛多一跳,雙腿直接發軟,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小青年爬過來,騎在苛多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啊,師父,你終于來了——啊——”
著實是被嚇到了,苛多一面擦著臉上的鼻涕和淚,一面想把他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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