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一只小貓對于普通人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對于我,卻曾經(jīng)有過無比重要的意義。
在我們上高一的時候,學校對情侶抓得不怎么嚴,可不知道怎么了,從高二開始我們學校的領(lǐng)導就開始瘋狂的管理這件事,不僅在全校除了廁所和宿舍的所有地方都安上了攝像頭,甚至為了防止情侶約會,連校園里生長多年的大樹都給砍了。簡直是變態(tài)至極!
因此我和陸遠的相見也因此變得異常艱難,我們總是在晚上的課間出門見個面,也全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出錯。
然而還是會出現(xiàn)一些意外情況。
比如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和陸遠說好在國旗桿那里見面。我們剛說上話,就聽見周圍有“喵喵”的叫喚聲,低頭一看,是一只可能剛剛會跑的小貓咪。我和陸遠都很喜歡小動物,尤其是我,簡直對可愛的小東西們沒有任何抗拒力。我和陸遠被這個小可愛吸引住了,蹲下來抱起它,撫摸著它柔軟的白毛。
正在我們兩個沉浸在對小貓咪的喜愛中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騷亂聲。抬頭一瞥,只見一對情侶正跑呢,其中的男生對我們兩個輕聲喊道:“快跑啊,政教來了。”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著實讓我們嚇了一跳,因為被政教逮到的后果誰都清楚。陸遠還是比我要冷靜,讓我大大方方的從政教那邊過去,他一個人抱著小貓從商店那邊的小路跑了回去。
我的心臟蹦蹦直跳,還要故作鎮(zhèn)定的從政教身邊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其中一個政教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就走開了。我加快了趕往教室的腳步,等坐到了教室的凳子上,我深深地喘了一口氣。簡直是太驚險太刺激了。
我趕緊掏出手機,給陸遠發(fā)信息,“沒事吧?”
“沒事,勿念。”
正在我胡思亂想、驚魂未定之時,許媽推門而入,并沖著我就過來了,我心想,出事了?但表面還要故作鎮(zhèn)定,翻看地理書。
許媽俯下身對我說,“剛才”。
完了。我心想,還是被逮了。
“鐘書記和我說。”
啊?鐘書記也看見了?
“讓你明天上午把材料送到他辦公室去。”
媽呀,就這么個事兒啊,嚇死我了。
我點頭說行,等許媽轉(zhuǎn)身走開了,我這才徹底將懸在心里的石頭強壓了下來。
放學以后,我們照舊和彼此通電話。我們談及剛剛過去的那個“險情”,彼此都是心有余悸,越想越后怕。
我問及那只小貓,陸遠說,沒辦法,不能把那只貓帶到教學樓,只好把它放了。今天多虧那只貓貓了,沒有它,我們就不會蹲下,那么被政教逮到的就有可能有我們。可惜不能帶走那只可愛的小白貓,真是遺憾啊。
寫到此處,我突然就自己笑了一聲,那個時候的我們,真的是好天真,卻好幸福,讓此時此刻的我歆羨不已。
可能全世界的愛情都是如此,即使最終逃不過感傷的結(jié)局,也要用一些美好記憶做一個又一個點綴和修飾,好像是在告訴自己,曾經(jīng)如此燦爛地愛過。
可能在學生時代,每個人都會覺得進學生會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都會覺得能進去就代表自己是佼佼者,覺得自己被認可了。
高一下學期,我和陸遠剛剛認識的時候,學校就說要進行學生會招新,每個班有三個名額,選出來的可以去參加面試。
因為我們班和陸遠他們班都是尖子班,真可謂是人才濟濟,不勝枚舉,所以報名的人都很多。當時我們兩個班都是有二十多個報了名,這三個名額也就變得炙手可熱。
我和陸遠都是很有理想抱負,不甘平庸的那種人,都想要進入學生會來實現(xiàn)自身的價值。
我們兩個班的競選時間都定在周六晚上,所有報名的同學都有三分鐘的時間,期間包括自我介紹和才藝展示。
我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我還是沒打算最早上臺去,我總是不想要太高調(diào)。我看著一個個同學在臺上的表現(xiàn),等到我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我才走上了臺去。
當時我的心態(tài)很平和,我雖然熱情高漲,但我卻沒有貪戀,就是抱著一種“得之我命,失之我命”的信念,完全沒有給自己壓力。
結(jié)果是班里的幾個并未參選的同學去統(tǒng)計的,公布的時候我確實沒有想到,確實是“我幸”了,我的票數(shù)是第二名。
那天晚上我和陸遠去操場散步的時候,提起了這個話題,我問他結(jié)果怎么樣,他說,第一輪投票的結(jié)果是,第一名孫小婷,第二名王伯榮,而第三名,竟然是陸遠、張毅和宋明楊三個人票數(shù)相同,于是又在他們?nèi)齻€人之間進行了第二輪投票,結(jié)果是張毅的票數(shù)領(lǐng)先。
因為他們四個是好兄弟,所以最終是誰得到了機會大家并不是很在意。
陸遠問及我的情況,我說,我并沒有抱過多希望,有些意外的被選上了。陸遠還開玩笑和我說,沒有特別使勁就選上了,這要是再上點心了,還不得不用選就是第一啊。
我笑笑,未曾回答。
不久,我們就被通知要到校里參加競選。每個班三個人,十幾個班就是四五十人。我看見來的人個個都是有備而來,好像只有我是毫無準備。不過我也覺得沒有關(guān)系,簡單說說就好,沒必要那么拘謹。
我是第三個進去的,我一進門,就看見高二高三兩屆的學生會主席,兩個年級的各位學生會干部,當然還有我崇拜的團委書記鐘老師。
說起鐘老師,就不得不提起我們班的外語袁老師,因為他們兩個是一家子。這是我們最看好的一對老師,因為他們兩個實在是太般配了。
袁老師年輕漂亮,雖然已經(jīng)是五六歲孩子的媽媽,卻依然風采逼人。她給我們上完第一節(jié)課的時候,我以為她也就大學剛剛畢業(yè)每兩年,可過幾天就聽說她已經(jīng)嫁人了,感到很驚奇。又過了幾天,聽說她孩子都五六歲了,讓我們驚訝的想要大喊。最后的最后,我們聽說的丈夫不是別人,而是團委書記鐘老師,我們徹底的敗了。
因為鐘書記著實是個很風靡的人物。他雖然只是一名生物老師,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年輕有為,才剛剛?cè)鲱^,就已經(jīng)是學校里的主要領(lǐng)導人物。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他還長得很帥,身高絕對有一米八,而且很壯,尤其袁老師是那種嬌小可愛又無比苗條的女子,所以他們兩人站一塊,更顯得鐘老師的魁梧,絕對能裝下兩個袁老師。
日后袁老師給我們上課的時候,無意中提起鐘老師,還對我們這些女孩子說,以后找對象就要找這樣的,有安全感。
而我,就是在這樣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走上了臺,開始我的自我介紹。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我這個人天生就不怯場,就好比那一天,明明我是完全沒有準備,可我卻還是說得很坦然。
“今天我能站在這里參加面試我感到非常的高興,因為我們班二十幾個人競選,最后只有我們?nèi)齻€人得到了這個機會,我深深的知道它的來之不易……”
我沒有顧慮什么,只是很自然的介紹了自己的情況,說了自己喜歡文學,作文在全國、全省比賽中獲獎,在校里各班當做范文;說了自己這么多年一直負責板報的設(shè)計與繪制,而且會畫一些簡筆畫,寫字也還不錯,干凈整潔,因此筆記被拿到市里的某些學校復印。還說了自己的能力,自己的熱情,還有責任意識和一顆真心。
我一直覺得,我能夠取勝的原因就是我的真心,我要不就不干,要干,我就一定要干的最好。這是我自始至終的信念。
在說過了這么一席話之后,我唱了一首歌。我沒有提前準備什么節(jié)目,但因為一直唱歌不錯,所以就隨意唱了一首王菲的《旋木》。
在我說過唱過以后,學姐讓我在黑板上寫幾個字看看。我轉(zhuǎn)過身去,本來是想要寫一句詩的,這樣也能順便表明一下我的才氣,但我那一剎那就是腦子短路了,腦海中浮現(xiàn)的全是情詩。我無暇多想,只好將我的名字寫在了黑板上。然后便結(jié)束了我的整個面試。
當晚我和陸遠通話時我還說起這件事,我嗔怪他,害我腦子里只記得情詩了。陸遠大笑,說這樣才對呢。
幾天以后,學生會競選結(jié)果出來了,是工會主席親自用毛筆寫在大紅紙上面的,由我們班的三個去貼到校宣傳板上。
我看了一眼,我們班三個俱在,當然,我同時也看到了陸遠的前女友孫小婷的名字。我一想到日后我們可能會一同共事,我的心里就難免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點“烏鴉嘴”的意思,怎么說什么來什么?日后我曾一度因為和孫小婷配合時候太多而郁悶非常。
回班以后,許媽向班里同學報喜,說起我們?nèi)齻€進學生會的事。許媽還偷偷告訴我們,我們班這三個人的分數(shù)就是入選者的前三名,有點被我們班包攬的意思。這讓同學們都很是興奮。
我的老師同學都祝福我和鼓勵我,讓我好好在那干,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在班里的團支部和郭明玉配合,常會鬧不愉快,所以我有新的工作天地還是讓人愉悅的,盡管當時我還沒有放棄班里的職務(wù)。
同樣的,陸遠也為我高興,還要我?guī)退麑崿F(xiàn)他的夢想,一定要努力加油。可是我們都沒料到,日后這也將成為我們生氣和爭吵的一個話題。
總之不管怎么樣,我就這樣成為了學生會的一員。
我永遠記得鐘書記第一次向張主任介紹我。
張主任是一名語文老師,據(jù)說也是很有才的。他和鐘主任同在一個辦公室,所以關(guān)系和不錯,因為日后我要常出現(xiàn)在辦公室里,鐘書記就理所當然的介紹我給張主任認識。
鐘書記說我是文筆非常不錯的一個孩子,很有內(nèi)涵,辦事也很不錯,也懂事。當時他才剛剛和我接觸,肯定不能一下子就知道我的這么多優(yōu)點,不用想,肯定是親愛的許媽說的。
我加入學生會的第一項任務(wù)就是修改病句。我這么說肯定把很多人都搞糊涂了。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們學校花錢定做了一些掛在教學樓走廊里的宣傳牌,就是那種外面鑲著玻璃,里面是一些名言警句、詩詞介紹一類的東西。本來這是一件好事,因為這屬于學校建設(shè)的一部分,同時也能在無形中教育學生。但問題是,這宣傳牌上全都是錯別字和病句,而且不是一個兩個,幾乎所有的牌上都有錯的,而且錯得很離譜。這讓學校很郁悶。
于是鐘書記就將這項任務(wù)交給了我,他知道我的語文很好,差不多每次都是年組第一,所以也很放心。
我自然很高興學校領(lǐng)導能如此的信任我,將這樣一個關(guān)乎學校臉面的工作交給了我。我一直是那種很要強的人,所以盡管當時我正處于腳疼階段,但我還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這個浩大的工程。
時至今日,我依然沒有搞清楚為什么我的腳一走路腳跟就疼,后來也有一陣是腿疼,反正我就是個病秧子,各種毛病都有,我也就不以為然了、見怪不怪了。
就這樣,我開始了我艱巨且繁瑣的工作。
每天課間,只要老師說完“下課”這兩個字,我便立即沖出教室,到不同樓層去“找茬”。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為我們的教學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五層樓。要說這五層樓到底有多少個宣傳牌,我是真不清楚,但我只能說是真不少。
我就這樣,用我“殘損的腳丫”一層一層的跑來跑去,而且時間緊迫,我只能用一個小本子先簡單記上,然后回去再謄寫一遍。而且因為宣傳牌多得數(shù)不清,而且沒有順序沒有編號,我還要詳細說明宣傳牌所在地址,再說請原錯內(nèi)容是什么,最后將我擬定的修改意見寫在最后面。
我就這樣忙忙碌碌,還幾天都累得沒著沒落的。大家都很心疼我這小身板,尤其是陸遠,總是一臉憐愛心痛的表情,我也不敢和他說我究竟有多累,還要安慰他,說自己很好,不需要他掛念。
我總是這樣,不想讓人為我操心,哪怕他是我男朋友。
其實正是因為他比別人更重要,我才希望他好好的,至少不用為我操心,為我擔驚受怕。所以無論有多少苦多少累,無論我忙得有多么的不可開交,我還是一個人咽下了所有的苦水,默默地承受著。我很堅強,我可以的,我總是這樣告訴自己。雖然我很清楚,其實我并非真的如此。我希望在我假裝堅強的說著“我很好”的時候,我也希望能有一個人抱緊我說,“其實我知道你不好”。
在我忙了兩三天以后,突然有一個課間,我剛準備上樓接著改病句去,孫小婷卻來找我了。
“怎么,有事?”我問道。
“鐘書記說你自己一個人改太辛苦了,讓我來幫你。”孫小婷這樣回答。
其實說實話,我自己可以的,我不想要孫小婷來幫我。如果一開始她就和我一起干了也就算了,偏偏我都快弄完了她才來,讓我有點不舒服。更重要的是,她不是別人,她是孫小婷,她是陸遠的前女友。就算我多么的大度,我也不可能毫不在乎,更何況我很清楚,我不是那種什么都不計較的人,尤其是對我在乎的事物上。因此,孫小婷的意外出現(xiàn),讓我覺得像是個不速之客。
但我不能搏鐘書記的面子,不單單是我以后還要繼續(xù)在他手下工作,更重要的是,我本身就很喜歡鐘書記。況且鐘書記叫她來幫我,也是出于好意,怕我太辛苦,我不能那么不懂事。
當時我只剩下一樓和五樓沒有完成,我便讓她去改五樓的了。
因為她的幫忙,我少了一個樓層,也稍微減輕了一點任務(wù),所以在此日就將我的工作(一到四樓)都完成了。
我一直對我的字跡比較滿意,雖然不是最瀟灑最漂亮的,但絕對是最干凈整潔最清晰雋永的。我在寫好了修改材料之后,突然就冒出了一個想法——給鐘書記留一個字條。
當然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感謝鐘書記給我這樣一個機會,感謝他對我的信任,以后我還希望能幫上其他忙。
這并不是冠冕堂皇的官話,而是我發(fā)自內(nèi)心想要和鐘書記說的。
寫好了字條以后,我便將它夾在要上交的材料中,然后去了一趟廁所。
回來以后,我發(fā)現(xiàn)材料不見了,我立馬就急了。
因為當時還很年少,火氣很大,也很容易暴躁,一想到我忙前忙后好些天的東西就這樣沒了,我怎么可能不急呢?
我開始問周圍的同學有沒有看到的,大家都說不清楚。
半響以后,班長才告訴我,是孫小婷來找我了,見我不在,就將材料先拿走了。
我立即火冒三丈。
她憑什么動我的東西?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你要是不和我說就動了我在乎的東西,我不管是誰,指定和他翻臉。因此就連我媽也不輕易碰我的書籍,因為她知道那是我的寶貝。
下課以后,我立即給陸遠打電話,怒氣沖天的,讓他問孫小婷,憑什么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拿走我的東西,憑什么?
陸遠見我是真的生氣了,馬上叫我到操場去,要當面和我說。
見面以后,陸遠沒有幫我說話,反而是向著孫小婷,這我就不樂意了。他說放心吧,孫小婷不會搶你的功勞。
這句話讓我火冒三丈。“憑什么這么說我?”我?guī)缀跏呛鸬溃霸谀阊劾镂揖褪沁@樣的人嗎?”
然后陸遠告訴我,其實鐘書記根本就沒有讓人來幫我,是他看我太辛苦,才去求孫小婷來幫我的。
這個解釋讓我更加怒不可遏。
一、 我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幫我,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完成的;
二、 就算你心疼我,想要找人來幫我,那么學生會那么多人,就你們班就三個,干嘛就要去求她?
三、 她孫小婷沒經(jīng)過我同意就私自拿走我的東西,我為什么不能生氣?
四、 我和她生氣了,鬧矛盾了,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憑什么向著他說話?更何況并非是我無理取鬧。
“那我還不是好意嗎?我不是怕你一個人太辛苦了嗎?尤其是你還腳疼,我能不惦記嗎?”陸遠顯然也生氣了。
“你惦記我關(guān)心我可以有很多方法,為什么一定要選擇這一種呢?你明明知道我會在乎會生氣,你還是去求孫小婷幫我。我不希望你有事去求她,我不喜歡,我生氣了!”
“我求她怎么了?不也是為了你好嗎?”
“求她就是不可以,這樣的好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這只是我們眾多次吵架中的很小一段。我和陸遠不知道為什么,在戀愛的近三年中,總是會生氣,總是會因為一丁點事就吵得人仰馬翻的,總是會不依不饒小里小氣。但實際上,我們都不是那種非常好與人生氣的那種人,也許我還有些脾氣,但陸遠真的應該算是個好脾氣的人,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卻總是會和我吵起來。
我這個人雖然會和人鬧矛盾,但我并不記仇,只要不是深仇大恨,我基本過兩天就忘了、好了。但我和陸遠就不是,我只要一和陸遠生氣,我必然會大動肝火,接著大吵一架,然后我就會大哭一場,最后肯定是以陸遠的道歉告終。
那幾年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陸遠要那么做,明明最后的最后,無論是我的錯還是他的錯,都是他來和我道歉,然后和好。那我就不能理解了,反正最終他也會讓步,為什么一開始的時候不能讓著我,不能讓這吵架虐殺在萌芽里嗎?
這個問題我一直搞不懂,而且也無數(shù)次的和他提起,可是每次到吵架的時候,他都還是老樣子,幾乎沒有讓過我。
我們就這樣,一路吵吵鬧鬧,但也一路甜甜蜜蜜。我身邊的朋友都不能理解,為什么我們總是會吵架,一開始他們還會勸我,后來他們都不勸了,因為他們知道,最遲第二天我們兩個就得和好,所以他們也就習慣了。
最后連我自己都習慣了,甚至對人家說,吵架是因為愛,因為在乎,所以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會生氣,這是我們愛的一種方式。
朋友們擔心我們吵架會耽誤感情,我卻說,不會的,吵架不會讓我們彼此感情流失,反而會更加懂得珍惜。能吵架就就說明在乎彼此,如果有一天我們連架都懶得吵了,那我們才是不愛了。那時候我覺得我只愛對陸遠發(fā)脾氣,因為我潛意識相信他不會離開我,這種胡鬧原來是一種信任和依賴。
我們之間總會有分歧,但我曾天真的以為正是這些分歧讓我們的關(guān)系更長久。最后的最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我發(fā)現(xiàn)還是那些無需努力就可以維持的東西比較令人放心。
后來看熱播的《甄嬛傳》,其中甘露寺那段,皇上再遇甄嬛,夸嬛嬛性格溫婉了不少,不禁覺得好笑。男人總希望女人既深愛自己又特別懂事,殊不知,女人在愛中都是任性的。若她十分乖巧懂事識大體顧大局,八成心意已變,至少不再像當初那么堅決。要知道,能無比隱忍全心全意愛你的女人,只有你媽。
后來,種種事實證明,我當時的想法也有對的一方面,因為這樣經(jīng)常會吵架的我們,等到分手的時候竟然絲毫未吵,異常的平靜。也就說明,那個時候,其實我們都沒有那么那么愛了,尤其是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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