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晏禹送回住所的床上,Van為是否要抹去他的記憶猶豫起來。以前他從不會這般,但是自從晏卓墜崖之后,他發現自己不再是一個沒有感覺的獵手,尤其在這種時候。他會考慮對方的感受,關心每個生命都應該享有的起碼的尊嚴;這段回憶對晏禹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現在他明白替別人決定是否保留記憶根本是捋掠,和強盜匪類的行為沒有區別。
Crystal留下晏禹就消失了,同時留下了字條,字條上說:晏卓在巴托麗手里。
他死灰一般的心突然又跳動起來,未來被重新點亮,他甚至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征求米盧的意見,而是帶著晏禹徑直回家。在喚醒晏禹之前,自己來到晏卓的房間,撫摸她用過的物品:鏡子、梳子、桌椅、書本,最后他理了一下她的床單,將床單上的褶皺撫平,因為他相信她馬上就能回來。
“天,你終于來了!”
一個穿黑風衣的瘦高男子拉住李季番的胳膊,帶他到路邊一家咖啡店里找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那男人長著一頭漂亮整齊的金發,寬闊的額頭光潔發亮,手腕上戴著價格不菲的鑲鉆手表。李季番笑瞇瞇地看著他從里面襯衣口袋里拿出一個信封,也從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個移動存儲器輕輕推到他面前。對方一邊快速地觀察周圍的環境,一邊著急地說:“買家現在正著急呢,說了今天中午交貨,晚了我可就拿不到錢了。”
“告訴他們,要在**網站上做木馬鏈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況還要做成自動更換IP地址反偵破呢。”李季番接過他遞過來的信封打開看了一眼,“兩萬英鎊?告訴他們如果他們能多加一萬英鎊,我可以不讓他們等得那么著急。”
“知道了,我趕緊去交貨地點,下次我們怎么聯絡?”男子將移動存儲器放進里面的襯衣口袋里,又仔細地扣好扣子。
“沒錢的時候我會找你的。”李季番把信封塞進口袋,沖男子擺擺手算是告別。“希望你快點花光這些錢。”他無奈地說,站起身與李季番一前一后地走出門口,兩人如同陌路各奔東西。
李季番打出租車到了倉庫附近,左右看看沒有人,小心翼翼地推開大門摸進去。
碧姬是個狡黠的姑娘,她昨晚找到李季番說了自己的想法,李季番覺得可行。于是今天又趕來此處安裝信號傳送器。這東西價格可不菲,不過錢對于他們來說從來不當錢,只要想用,不考慮金額。他按照碧姬的提示,開始在三個紅外監視器上安裝了信號傳送器,一邊裝一邊笑:這丫頭手藝還不賴,監視器接線很專業。她能花這么多錢裝紅外監視器,和自己倒是意氣相投,從來不考慮錢,只要自己愿意。她這是典型的爺們作風,難怪能和自己這幫人混到一塊兒,真是性格決定命運。
裝好后時間還早,李季番看看手表還不到九點半,決定趕回實驗室去幫忙。
幾乎是他離開的后腳,一個長發妞在兩個十六七歲少年的簇擁下也來到倉庫門口。他們邊走邊撫摸女孩的身體,迫不及待地要上她。
那長發女孩的黑色針織衫只系了中間兩顆扣子,露出深深的**和漂亮的肚臍,她笑著撫弄少年的臉龐,其中一個少年已經憋得很難受,一手拉開了褲子拉鏈,一手拉住女孩的胳膊從后面頂了她一下。女孩笑著撥開他的手,跑到倉庫門口,兩個男孩追上來,她一閃身進了倉庫大門,兩個男孩對視一眼立刻跟進去。
碧姬看到電腦屏幕上有了畫面,暗暗佩服李季番的辦事效率,三個監視器是她從學校圖書室里搞來的,自從發生過離奇“血案”后,校方安裝了一批監視器。借著到保安室送快遞的機會,她發現那里有幾個監視器已經失靈,于是記下位置,這次偷拆下來安到了倉庫這邊。
不過也多虧了李季番幫忙,她的計劃才得以成功,現在她可以隨時監視倉庫那邊的情況了。她興奮地起身去外面倒咖啡,準備回來接著研究監視器的遠程操控。
等她端著咖啡回來時,立刻被顯示屏里的畫面驚呆了:夜間模式的拍攝效果還算清晰,倉庫里兩個男人光著下半截,正享受著一個女人的**服務。
于是她檢查了圖像存儲設置,圖像一直是實時記錄的。她從門口的監視器文件夾里調取了圖像資料,看到一個長發女孩和兩個男孩,于是截圖放大。她看得明明白白,那女孩正是溫蒂。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覺得應該找人來商量,卻不知道該找誰。她想到了李季番,他幫自己安裝了信號發射裝置,而且他作為證人,Ben一定會相信。碧姬相信Ben會相信李季番的話。她調整一下呼吸,平復自己緊張的心情,找出手機給李季番打電話,發現自己只存了Ben和杰夫的號碼,于是她撥通了杰夫的號碼,讓他把李季番的號碼發給自己。
電話那頭杰夫隨口“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他正忙著觀察培養液里的病毒復制情況,隨口對外面的Ben說:“Ben,碧姬要胖子李的電話,你去告訴她一下。”
Ben來到休息室門口敲了門,碧姬手忙腳亂地合上筆記本電腦屏幕起身開了門。Ben見她神色慌張,似要掩飾什么,便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她下意識用身體又擋了一下電腦。
這不是碧姬敢作敢當的風格,Ben馬上感覺到情況不對,看著碧姬的眼睛問:“我不能看嗎?”
碧姬緊張地搖搖頭,臉上復雜的表情讓Ben更加懷疑,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不簡單。于是他伸手輕輕撥開碧姬的身體,掀開顯示器。碧姬還來不及將放大的截圖畫面關閉,清晰的畫面里倉庫門口女主角的五官身形清清楚楚,不是溫蒂又是誰,連穿的衣服都一樣;一個男孩的手直接伸進了她的上衣里面,而她滿臉是笑容。實時影像里:那女人像一只雌性動物趴在地上,兩個男人交替與她歡愛。
Ben腦子里“轟”的一聲,整個世界頓時墜入地獄。
碧姬見他臉色如死灰,心里其實比他還難過,結巴著說:“可能,可能是長得相像,也可能不是她……”
Ben盡量冷靜下來,再看一看截圖,默默接受了現實。她,畢竟不是晏卓,只是一個和晏卓有些相像的混血女孩。他低頭坐著發呆,碧姬陪在他身邊,世界安靜地像一層套一層的囚牢,他無處可逃。
李季番回來徑直來找碧姬,興高采烈地準備向她邀功炫耀,誰知推開休息室的門看到怪異的一幕:Ben和碧姬兩人一言不發地坐著,氣氛很古怪。
見Ben的狀態有問題,他眼神便轉向碧姬,碧姬撇嘴表示無奈,眼睛朝電腦屏幕一瞟。李季番看了一眼也明白大半,Ben像被剝光衣服扔在大街上的小丑,沒了說話的勇氣,李季番撓撓頭想找出幾句安慰的話卻發現自己關鍵時刻嘴很笨,只好陪著Ben發愣。
屏幕里的激情戲碼結束了,三個人一起離開。Ben一直低頭不去看,李季番發現了新問題。溫蒂在大門外和兩個男孩激吻告別后,一輛卡車慢慢開過來。溫蒂打開車廂后門爬上去,過了片刻扶著一個紅衣女孩下來。那女孩似乎處于昏迷狀態,肢體完全不受控制,瘦弱的溫蒂突然變得力大無比,將紅衣女孩扛進倉庫里。
李季番小眼瞇緊,突然跳起來大聲說:“她一定是在傳播病毒!”然后他回頭看著Ben,嚴肅地問:“小子,你和她**了沒有?”
Ben尷尬地搖搖頭,雖然有些悲愴但態度是肯定的。李季番和碧姬稍稍放下心來,這些天他和溫蒂態度親密,難怪大家會以為他們已經有了親熱關系。
“這事兒麻煩大了,溫蒂身上沒有發現病毒,那她是如何做到的呢?”李季番站起身來邊想邊說,“試想一下,如果溫蒂沒有遇到我們,我們就不會治療她,她仍然是病毒攜帶者,一旦有機會就會感染其他人。如果按照目前的情況分析,他們主要是依靠*傳播,如果這樣,血液也可以傳播,不知道他們已經制造出多少個這樣的傳播源,天!我們要趕緊制止他們!”
李季番把大家叫到實驗室外商量對策,瑞查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大家奇怪地看著他,最后他無奈地關上了手機,坦白說:“我在防疫部門的一個朋友說,已經出現了多例可疑病例,希望我們能幫助他們!”
李季番把拉瑞斯也叫了回來,沒多久瓦里帶著翎子也趕到,一眾人如臨大敵一般,個個神情嚴肅。
Ben讓杰夫檢查了儲存的抗體,取出一部分交給瑞查先送到防疫部門去救人,并交代他取病人血液樣本回來分析。
李季番轉頭對瓦里說:“臭小子,又要辛苦你啦!”
知道他并非存心調侃,瓦里拍了他的頭一下,無奈又好笑地說:“托你的福,我還能生產一些炮彈。”
翎子含羞站到碧姬那一邊。杰夫不識趣地說:“翎子,你再做個檢查吧,最好確定一下你對病毒是否還有免疫力。”杰夫是個負責的好醫生,為大家做好了防范措施,剛才他已經給Ben做了血液檢查,檢測了他體內的抗體濃度,排除了被感染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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