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補考,補你個頭考。一學期都沒有看書,本來就不會,再考也沒用。好在聽說補考就是一個形式,抄抄書也就行了。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補考,可絕不是最后一次,我對自己是有自信的。
補考設在中午十二點,為的就是讓我們這些壞孩子品嘗下沒中飯吃的滋味。我和曹任康很早就奔向補考的班級,人還真的不少。一個哥們氣喘吁吁的搬了一張桌子從門里進來,表情極為淡定。那張桌子早已爬滿蟹子爬般的黑子,敢情這哥們把高數補考的試卷都抄在上面了(作者按:在復印店我們搞到了公共課的補考試卷答案)。
開考時,老師一臉嚴肅地說,好好考,不要看別人的,不要交頭接耳,都補考了,還這么不安分。一伙人被這話嚇壞了,只有那哥們在樂。眾人被逼無奈,把書本交了上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系主任來巡視。小小的補考,他都不放過,真的是個負責任的領導。可本質上我還是記恨他的,若不是他,我不用受這份罪。
大約考了幾十分鐘,老師出去了。教室里只剩下我們苦命的補考生,也就是這時,機會來了。機會是找到的,看你會不會把握。我把疊成豆腐塊的試卷從口袋掏出,抄完后丟給了曹任康。教室里的節奏極為和諧,齊刷刷的是筆尖和試卷的摩擦聲。寫蟹文的朋友徹底傻眼,唉聲嘆氣,辛苦了一上午的杰作變成多此一舉。
下午考制圖我大抵沿襲了中午的作風,這次倒沒有答案。我等同班的體育委員把題目寫完后,直接拿卷子過來抄。害得本來三張卷子的他,孤零零的用一張卷子在那故作從容,應付老師。寫完后,我把卷子一丟,從曹任康那里拿了“熊字餅干”吧唧吧唧吃著。老師這下按捺不住了,趕緊催我交卷。我的第一次補考就在我嘴角還留著餅干的殘屑,悄然結束。而曹胖子為之奮斗一天,還沒吃到飯。補考和緩考的差距,顯而易見。
班級補考的十幾個人除了四個補考英語的沒有過,其他都合格了,我算是松了口氣。周小雨和曹任康悲情的坐在我身旁,他們就是其中之一和之二。曉宇搬出他的那句老話:“老子這輩子就死在英語上,補考都不到過。”曹胖子則說:“英語補考也不會寫,抄都不知道在哪里抄……”
英語老師把四個人叫道班級后門,語重心長的說:“考不過去不要緊,現在好好看書,B級考試過了就可以啦!”曉宇回來的時候,用臉上的表情告訴:他至少還要受這樣的罪幾次,可能還會因此不畢業。
一番折騰后,我對于補考有了新的認識。考不過不要緊,補考一定要過。補考不過不要緊,國家級的考試一定要補過。待我說完這番話后,薛啟反駁我道:“過了不就行了嗎?”我很想上去抽他兩嘴巴子,說:“你靠你你自己一次過得了嗎?”
漸漸蕭條下去的復印店不得不靠復印點資料和身份證勉強糊口,頓時我很爽心。轉而一想,過不了多久它又會蓬勃發展。
突然不想再讀書,想在學校開家店,就開復印店順道開個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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