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時候想著學校,在學校的時候又想著家,在哪都覺得沒意思。人有的時候總是這么賤,賤的多了,也就習慣了。過年的氛圍一點都沒有,和親人把酒言歡的場面每年都重復,很是沒有新意。
春節前的幾天,有許多老同學找我聚會和玩。我看到他們一個個光鮮靚麗,春風得意的樣子,自己顯得有點蔫了。只是上了不同的學校,或是沒有上學,各個過得都比我好,到底是怎么了?
聚會上我再一次看到肖涵,她已經大變了模樣。我沒有和她說一句話,直至聚會結束,我都在那悶頭喝酒。我或許把過去看的太重,或許回憶起來就撕心絞肺的痛楚。杜拉斯好像說過,一個人一旦回憶過去就變得蒼老了。而我不只是蒼老,更是蒼白無力。我確信下次聚會我再也不來了,不管是誰組織。
在家的一個多月,我和宿舍的幾個挫男還有聯系,他們有的到處游山玩水,有的索性在家睡覺。程思新居然還把韓樂琪帶回家見了自己的父母,我就告訴他,你這是對的。所謂再丑的媳婦也要見公婆嘛!
至于米茜,我已經認定她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了。特別是,她收到我從家郵寄過去的禮物,是指可愛的毛絨史努比。我不是一個天性浪漫的人,但絕不低俗。難得一遇的春節和情人節重合,而且我們這還出現難得一見的藍月亮(作者按:藍月亮是指在同一個月中有兩個滿月,那么第二個滿月就叫藍月亮, blue moon)。
米茜當然不是一個遲緩的人,她明白我的意思。那晚我們在不同的城市看著皎潔夜空,看著和名字不符的藍月亮(還是以前的顏色,我感覺是)。我想起我和肖涵終于形同陌路,和米茜將有一個嶄新的開始。一時竟忘了抽的是老爸的“中華”,免不了被爸媽責罵幾番,嗆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第一學期的考試,沒有出意外的掛了兩科:高數和制圖。宿舍的就我掛的最多,小新竟然一門沒掛(柯晗不用說了,黑小子靠的是人脈)。我非常納悶,難道過年之前他就去各科老師那送禮了?以他那種狀態,天天和韓樂琪膩在一起,怎么能不掛科?這一瞬間,我覺得我不是杯具,是餐具了。
補考的悲哀一直掛在我的頭頂,想下了一場暴風雪。我當時還立志多讀書,讀好書。如此看來,我真的不夠成熟。我該做些我愛做的事,不必為成績耿耿于懷。十幾個不眠夜晚的復習,就是因為幾次不上課而荒廢了。老師看我不爽,就在幾個人中選擇了我。我無話可說,無法去說。
我在汽車站和曉宇碰面,他就住在我鄰近的一個城市。整個寒假我在郁郁寡歡中掰著手指過來的,而他是在幫爸媽做蔬菜生意中度過。他說的一句話很有味道,每個人都會遇到一棵樹,有人則會掛死在上面,我的這棵樹是英語樹,而蘇航你就掛死在老師這棵樹。我感覺很有道理,以前我也掛死在英語樹上,只不過現在換了片森林繼續找樹掛掛。
汽車帶著我和曉宇的希望與夢想在高速公路上前進。快到三月時分,也沒見到一路草長鶯飛,到處還是可以見到凋零的枯木。汽車在路上遇到塞車,走得很不通暢。前面遇到一起不大的車禍,車堵得卻很大,長長的一條龍。
我和周曉宇下來抽了半包煙,聊了很多故事,車流才恢復了暢通。我接下來的路也可能就和這車途一樣,堵得很,可我依舊還要懷揣著一些東西走下去。
學校的道路拓寬了很多,第三棟教學樓和第七棟宿舍樓也進入規劃中。來的第一天我們就去后門的餐館吃了飯,這頓飯是AA制(女生除外,雖然只有米茜)。可薛啟花掉了一百多,除卻平攤的四十,其他的就塞進老虎機里了。曹任康這下再也不能喝酒了,病痛就這樣導致了一個煙鬼放棄煙酒中的后者。
這次聚餐的最大不同是韓樂琪沒有和程思新一起來,不免讓人猜疑。小新最后不得不承認,他和韓樂琪膩味了,就崩了。大家都說我是幸運的,雖然掛了兩門課,但得到了一個女友。搞得我好像就是塞翁一樣,焉知非福。這兩件事,本質是沒有一點關系的。
小新臉上漸漸變紅,變得像害羞的姑娘。我小聲在出來吹風的時候和米茜說,這是可能沒這么簡單,定會節外生枝的。米茜就說我喝多了,胡說八道。我說,有空把你宿舍的或你們班的介紹一個給他。她點點頭不再說話,望著頭頂上的月牙瓣,問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我說:“廢話,當然不是假的了。你看月亮可以作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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