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到了年底的時候,人們總喜歡總結。總結得與失,嘴上不說心里都明白。學校也要總結,家里也要總結。老媽幫我把今年的支出情況做了一個報告,在電話里如連珠炮一樣擊中我的心。學校也在暗地里總結今年的情況,多少人得了獎學金,多少人打架,多少老師提干了,多少人還欠著學費之類的。
除了老媽對我的總結外,我對自己的總結就是:高考失利,大學沒啥作為。革命尚未成功,蘇航仍需努力。
曉宇在話劇社搞得風聲水起,腰包里貼了不少錢買道具;小新我就在上課外幾乎看不到他的影子,和小琪也太“恩愛”了;柯晗考了一個什么證,我給忘了;黑小子已經換了女友了,在文學社還提了干。
其他的人也各有得失,比如某人的夢幻西游終于可以賺錢了;某人兼職賺了不少錢;某個女生比以前漂亮了;某個人遲到多了,被通報批評;某人被揍了,揍了幾次。
30號的下午,黑小子從文學社開會回來。跑來操場上喊我去做事,我不去。傾城的冬日暖陽多么難得,打籃球多舒服,我三分球都七投四中了。他活活是把我拖回去,也不顧我當時的想法。回到宿舍,他翻出我們宿舍領被子時發的大軍用布包。我不解地看著他,莫名奇妙。
“你看我干嗎?你帶個包,我帶個包,去前門樹林拾點柴火。明天去長江搞篝火晚會呀!”黑小子不緊不慢說道。
“哦,這樣呀。”我想起這件事。
我們拿著包,在校門口和社里的十來個人集合。干活不積極,只有玩才積極。誰說我們90后腦殘,明明是手殘。撿些樹枝跑了幾大圈,差點還被村里老農的瘋狗追著跑。在一片榆樹林,我們終于拾完幾大包柴。靠著幾個女生的美色,又在農民大叔那搞了包干茅草。女生這時就比男生管用,實話實說,即使你是不怎么漂亮的。再呆的人也不對同性產生興趣的,“同志”除外。
柴都打包好后,我發了條短信給米茜,告訴她篝火晚會這事。如果不是黑小子我早就把這事給忘記了,瞧我這我記性。
又是一個周五的早晨,在意識中聽完英語老師COS的教學。這是鑒于下午沒課,我才神游的。我急忙趕到飯堂,這時米茜已然打好了飯菜,正襟危坐在椅子上。食堂人山人海,我一眼看出她的原因是因為她把我的圍巾圍在脖子上。而她朝我招手,是不是也因為我把她的圍巾圍在脖子上?這孩子為了讓我帶她參加篝火晚會,變得這樣體貼。女人真得很奇怪,相比先前的隨風而來隨風而去,我感覺她親切多了,原諒我用這個詞。
“你怎么不和你宿舍人一起吃飯,找我干嘛?賄賂我?你就算不賄賂我,我也會帶你去的。”我說道。
“他們在那呀。都是美女,好看吧?”她指向不遠處。
“哪有你好看!樹葉見了你都會凋的。”我也指了指食堂外微風中的光禿禿的香樟。
“討厭,不和你說了。”她低下頭。
我樂開了花,我終于逮到機會了,要報一“賤”之仇。
“你下午也沒課吧,我們可以提前去。還有一些人也沒課。”我這才接茬道。
“好呀,我們一天都沒課。”她笑道。
“走的時候我通知你,現在吃飯。我都餓死啦!”我端起碗。
“哦,對了。你圍的圍巾很好看,那買的?”我補充道。
“你太……”她做惡心狀。
“太什么?”我問。
“太自戀了。”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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