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再說一下,方才在外撿何萍的雜志書欲不還的那位小青年,各位看官,你猜他是誰,說來也巧的很,他不是別人,正是劉鳴宇。此時,三人都還不相識。
話說因為起風的緣故,何萍沒辦法在外正常擺攤賣書,只得收了回家。
在家里閑來無事,一時,何萍想起了諸葛亮那篇《誡子書》和辛棄疾的詞《破陣子》來。
《誡子書》是何萍為了自己以后能明志、致遠而常念叨的一篇文章,她從這文章里著重看到了自己實現理想的道路。如果讀者不嫌累贅,現將原文附帶如下:
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致遠。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淫慢則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治性。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窮廬,將復何及!
《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從這闋詞里,何萍著重理解的是最后一句“可憐白發生”。她認為:人若是一老呀,想做成什么事情,都很困難了,與其說老來空悲切,不如趁著瞬間的芳華,趕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老來無憾事,方謂人生之福、人生之爽快!
原詞記下:
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
醉里挑燈看劍,
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
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
贏得生前身后名。
可憐白發生!
何萍接著想到:“現如今,我離開學校,踏入了社會,那些課本知識自然是很難學來了,這也正好是一個機會,我應該利用現在學一些處世判事之法。又想起自己賣的雜志上就有不少這樣的雜談隨感,遂翻出幾本,關了房門,一人靜靜地讀了起來。
這一讀就是兩個鐘頭,何萍一下也沒有走動。后來,何萍事業有成的時候,想起這次讀書的事情,她的心態非常坦然。其中,有這么篇短文,也是這回讀到的,她一直沒有忘,甚至后來工作時,她又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講給下屬聽。短文摘自一本講猶太人智慧的書上,大意是這樣的:
有一對猶太人父子正玩的高興的時候,父親對兒子說了:“兒子,你去上到那個高椅子上去,往下跳,我能接住你。”兒子聽了他的話,果然爬到了那個高椅子上。正猶豫著不敢跳的時候,父親鼓勵道:“跳呀,我能接住你!”看著父親的神態,兒子真跳了。父親也沒有食言,真就一把接住了兒子。這時候,父親又說了:“來,再來一次,我接你。”有了頭一回的經驗,兒子很快又爬到了高椅子上,跳了下來。父親又穩穩地接住了兒子。兒子來了興致,第三次很快地又爬了上去,往下猛然一跳。壞了,出事了,父親居然沒有接兒子的意思,兒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兒子哭了,邊哭邊又埋怨父親為什么食言。誰知父親聽后,卻向兒子說道:“第一次,我說接你,我做到了。第二次,我又說接你,我也沒有食言,把你接住了。可是第三次,我并有說接你,是你自作主張往下跳摔了,怎么能埋冤我呢?”
這是猶太人的大智慧,他們從小就教育孩子,為人處世當謹慎。別人說的話,要認真思考,別人為什么這樣或那樣說話,更要認真思考;別人沒說的話要認真思考,別人為什么沒這樣或那樣的說話,也要認真的思考。
短文讀完了,何萍久久地呆住了,她心想道:“是了,在社會上處事不比學校里學習,學習的時候,我們聽錯了還可以再問,我們寫錯了還可以再涂改。這都牽扯不到直接的利益關系。而在社會上就不同,我們也許因為偶爾的不慎,就栽了跟頭,傾家當產;就失去了顧客;就丟失了定單……總之,在這方面,社會是殘酷的,只有謹慎的人,只有比別人考慮多的多的人,處起事情來,才有可能是贏家。
這時候,何萍又想起這樣一件小事。
前幾天,擺攤賣書的時候,有一位顧客揀了兩本雜志問道:“多少錢?”何萍隨口答道:“兩元。”只見那人聽見,從兜掏兩塊錢扔給何萍就走。何萍一瞧,不對勁兒,忙向那人陪笑道:“請等一下,我說的是一本雜志兩元。你拿兩本,應該是四元。”那顧客聽了,滿連臉的不悅,只見他將書往攤上一丟,說了句:“你這不是耍我嗎!”生著氣,拾起那兩塊錢,就走了。
這事兒雖小,可在何萍看來卻并不那么簡單。一個連話都表達不清楚的人,怎能會有大作為呢?
在平時,我們也許會說是那位顧客矯情,不就是再掏兩元嘛,也值得氣成那樣?可反過來說就不一樣了,那位顧客是想要書的,沒要的原因,是我們沒有把話表達清楚,致使成交失敗,大錯在我們。
做生意,我們不能因為自己便宜,就去要求顧客去為我們改變什么。應該改變是我們自己。俗話說的好‘沒有錯誤的顧客,只有錯誤的經營’,就是這個意思了。如果第一時間,何萍就向那為顧客說清楚,也許買賣就成了。
何萍也見過旁邊的一位同行遇到過類似的事:那顧客正生氣丟下書的時候,只見同行他忙將書拾起又遞給那顧客,陪笑道:“不好意思,是我沒說清楚。不好意思。”生意竟成交了。何萍又想,當時,如果自己也忙將書拾起再遞給顧客學,學著說:“不好意思,是我沒說清楚。不好意思。”而不是愣在那里不知怎么辦才好。說不準,生意也成了。看來自己還是“嫩”,在社會上處事兒,處處有機巧,該學的東西,多著呢!
何萍攤開早已準備好的筆記本,在鄭州,第一次寫下了這樣十個字:見事知長短,聽話品高低。
約莫九點多鐘的時候,外面下起了小雨。
何萍將書放下,來到窗口,看起雨來。又自言自語一句道:“這生活,有書看,有雨賞,也不錯啊。”
何萍看見,有一男一女從路燈下跑過,那女的邊跑邊埋怨著:“刮風就光刮風唄,涼快,還下什么爛雨!”聽聲音,瞅形態,那女的正是汪美麗。何萍忙喊道:“美麗,快來這來!”話喊完了,人也沒影兒了。何萍心想:“她說話,我能聽見,我喊那么大的聲,她也應該聽的見,怎么連個頭也不回呢?這倆人做什么呢?”楊錦榮聞聲出來,問何萍道:“喊誰呢?”何萍道:“我才看見美麗了,喊她好象沒聽見。”楊錦榮道:“喊她做什么!整天不學無術,也不正經工作,我越來越煩她。榮華都勸她多少回了,也不知道悔改。今兒下午,榮華給我打電話說,因為不好好工作,張姐把她給辭退了,還說要我再幫她找個工作,想都別想。就是有工作,我也不給她找!整日的跟那不正經的男友胡混。”何萍吃驚道:“怎么她還交了男朋友?你見過?”楊錦榮道:“沒有見過。榮華都說是不好,那還能好的了。你喊她,她裝著聽不見,不往這來,是怕來了我罵她。這死妮子真不知其好歹!我告訴你啊,你也別管她的事情,我要看看她是怎么個能法兒!”
等楊錦榮離開,何萍還是給薛榮華通了個電話,詢問汪美麗的情況。并且又問道:“你那服裝店里還要不要人?”薛榮華道:“你什么意思?你不想擺攤賣書了嗎?”何萍道:“不是。我是想說,如果你那店里要人,我去,我把書攤讓給美麗做。只是不知道,美麗愿意不愿意,賣書也挺好的,一天就忙那幾個鐘頭,一個月能凈賺八九百呢。”話猶未了,只聽薛榮華道:“算了吧何萍。她早就說過了,你那活兒她死都不會干的,她嫌丟人。回回都得仰著臉、陪著笑給人家說話。她還說,為什么剛開始錦榮姐要陪著你賣兩天書呢?就是怕你也嫌丟人,干不下去,沒想到你臉皮厚,竟干到現在。她死都不會干的。”說著,長嘆一口氣,又道:“我拿她也沒辦法!”
何萍又問道:“現在,她回來沒有?”薛榮華道:“沒呢。怎么她去你們那了?”何萍說沒有,接著又把方才在窗口看見她的話說了一遍。薛榮華道:“那一準是到網吧玩去了,你們那有個網吧條件好。她還說了,就算去你們那邊的網吧,一般也不走你們門口的那條街道,都是繞遠道走,怕見到錦榮姐。這次,要不是下雨,急著趕路,恐怕也不走你們那。”
掛了電話,望著窗外的小雨,何萍想著方才汪美麗的身影,無意中說了這么一句話:“才一眨眼,人就沒了。”這句話,雖然是無意中說出的,可意味深長,耐人琢磨呀。
次日早飯過后,何萍來到了鄭州市一家最大的新華書店。在一架架書傍邊走著瞧著,聞著這一縷縷的書香氣兒,何萍心想:“這地兒真好。怪不得毛澤東說過‘進了圖書館,就像牛闖了菜園子,嘗到了菜的味道就拼命地吃。’我也愿長醉此處不復醒啊!”
何萍在一架經濟管理類書面前停住了腳步。心又想:“先前,在學校里就知道天下好書只有文學名著,就算逛書店,也只覺得書店里都是文學名著,不曾留意還有這樣的好書。”何萍把一本標有“全球著名商學院MBA最新核心課程公關經理”的書從書架上抽了下來,翻看起來。
何萍邊看邊想道:“我文化這么淺,我能看懂這書嗎?這該是我看的書嗎?”正這樣想著,偏偏就從書上見到了這么一些話:
適合的讀者人群
1公司高級管理人員
2社會上正在籌備或在開公司的人員
3想繼續進修的人員
4大學生、研究生
5積極向上的人員
何萍想:“我這就是最后一類的人了。”再翻兩頁,又見有這么一句話:“隨著世界經濟突飛猛進的發展,各國各工商企業都急需更高層次的經營管理人才。”何萍嘆了口氣,道:“我什么時候才配的上‘人才’二字呀!”
才退學的青少年,初入社會,方方面面,很難適應。一方面是知識儲備匱乏,一方面是實戰經驗不足。做為一位積極向上的人,他們必須突破這種限制,時時刻刻為自己補充適應社會的養分,不斷地汲取、使自己快速地成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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