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的冬雪澆滅了女生熱浪的火焰,沒誰穿的那么暴露了,除非你不怕死。踩著雪,我們一大群人慢悠悠的去班上。雪下的大極了,地上厚厚一層,比我們學校發得棉被絮還要厚。溫度已到零下幾度,差一點就看得到霧凇。
地上很滑,大概是凍了硬硬的冰層。誰也走不快,走快的人摔了個大跟頭,人群就笑得不可開交。笑得人腳下一滑,自己也倒地。去班級的隊伍擠成一條長龍,緩緩挪動。原本十分鐘的路程變成二十多分鐘。完蛋了,又遲到了。幾個人異口同聲叫嚷道。
來到班級的時候,老師卻也沒來。雪阻礙了我們,同樣也阻礙了老師。我多么希望老師們不要來了,可她們還是來了,帶來2節英語和2節制圖。冰手冰腳的我們把地板跺的砰砰響,老師說你們在學踢踏舞?我瞥見一個女生一直朝窗外望,是不是在看雪,認真的看外面堆積的雪。一些人趴著睡著了,被老師敲醒,說:“你不冷嗎?這天睡覺多么容易感冒?”老師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來,一掃想睡覺的陰霾。還有人一直盯著自己的褲襠看,聚精會神。大家都知道誰會盯著自己的褲襠看那么久,肯定呀是在玩手機。
我低下了頭,把手機連上網,去騰訊直播間看美職籃去了。四堂課在虛無縹緲的云游狀態中即將結束,火箭隊在主場又輸球了。我和黑小子激烈討論這場比賽,老師在黑板上抄著題目。那個看雪的女孩尖叫道:“又下雪了,下雪了,快看呀!”我們都往窗邊看去,呵,好大的雪,真大。老師也饒有興趣和我們說了一個和雪有關的愛情故事,不管真假,說完就放學了。
黑小子一路上都在唱那首《認真的雪》,樣子極為猥瑣。我就想起我高三的一段往事,歷歷在目。是和肖涵有關的,在那個下雪的午后。我和肖涵在食堂吃過午飯,雪就下到埋沒腳后跟的程度。
吃了幾口飯,肖涵說:“這些天就別來找我了,好好學習考個學校。”
我默默點頭,說:“我盡量吧。”
吃完飯后,我們各自離開。我在一個差班,整天悠悠蕩蕩,不知什么是愁。我的成績在差班算是好的,但絕不配得上重點班的肖涵。這次可能是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我拖累了她。為了她或的前程,我也仔細考慮她說的話。我不在去找她,只是默默關注她,至多打個招呼,以至后來形如陌生人。人家是畢業那天我們一起失戀,而我沒畢業那天就失了。答應了不再喜歡你,就不能在喜歡你。可我沒答應你,不再去想你。雪就這樣的下了一個冬天,宣告我們的分手。
高考的時候我去復讀了,她上了上海的一所三本高校。或許因為我的緣故,她的發揮不是那么好。一年多了,我就再也沒見過她。其實放假的日子,我很想去找她,想來思去,最終作罷。你在上海還好嗎?那里的雪大不大?還是幾年沒下雪的上海現在又飄起了雪花……
黑小子終于閉嘴了,是被飯菜堵上的。我又被拉回現實,寒冷依舊。我暗自發笑,蘇航啊蘇航你在想什么?你沒那么重要。
學校兩個小超市的生意在下自習后達到頂峰,到了冬天更是。許多人都把早餐買好,吃那些垃圾食品,為的就是多賴床幾分鐘。買手套圍巾什么的,就不用說了。小新和黑小子非要買幾瓶“紅星二鍋頭”,那是五十三度的,曹胖子說每晚喝一瓶,熱的爽歪歪。
那幾天早上的課我們幾乎都不去上了,都是由曉宇和柯晗帶請假條去的。四瓶二鍋頭一周不到就喝完了,真夠可以的。曹胖子是個煙鬼,小新是個賭鬼,黑小子是個酒鬼。我算個游魂,什么鬼都會扮。
雪高調的來臨,低調的走了,一直下了四五天。這可忙壞了學生會的干部們,你一鍬我一鏟的清理著積雪。籃球場上大大小小堆放著好多雪人,無聊的男女的杰作。幾日的陽光都好的要命,難得還沒有風。周六我們在陽臺樂悠悠的打著撲克,只是小新不見了。這娃子是不是又上網去了,網蟲一枚,鑒定完畢。
“蘇航你這次錯了,他去市里了。一個女孩把他搞過去了,聽說還是他以前女友的同學。也是我們學校的。”曉宇同學打出一手炸彈。
“不是吧,他瞞著我們秘密泡妞?”我打出一手更大的炸彈。
“看看吧,你們斗泡妞吧。現在他最快。”曹胖子看看我們三個,把手里的牌一丟。
“放屁,我也在行動。記得上次爬山時有個女的吧,我快得手了。曉宇,你的小妞怎么樣了?昨天我在打球回來時候還看見你和她走在一起。”黑小子說。
“是不是那個比較可愛的?我今天還看到她了。”我把牌洗好。
“她?我認了他做妹妹。”曉宇從牙縫里蹦出這句話。
“……什么”我們三個人一起大驚。就連在宿舍看書的柯晗也笑了。
牌是打完了,陽光也變成緋紅色。算來還有一周不到就是圣誕了,圣誕呀,誰陪我過?他們!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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