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報道的署名竟然是:本報特約通訊員:謝謝。謝謝,不正是謝股長的名字嗎?看來,這報紙和公司墻報的推出,是謝股一手策劃的。
他也許是好意和出于本職工作的需要。
可同時,也讓人感到他在其中沽名釣譽的影子。
聯想到剛才他的一番高論,冷剛覺得自己好像成了謝股手中的棋子,任由他移動和安放,這讓他很是不爽。
不過話又說轉來,身為小科員,也只有這種供人驅遣的份兒。
譬如在回收辦,供達股驅遣。
不過達股雖有一定本事,可文化太缺憾,自己時不時的借題發揮借古諷今,好歹也能聊以自慰,而謝股無論學歷資歷睿智和心術,卻實實在在比自己高了許多,這以后的日子,麻煩了!
冷剛甚至后悔,自己當時為什么要答應他到宣教股?
可是,不到宣教股,自己呆在回收辦又不服氣,老是自認為大才小用,老想著魚跳龍門。
他媽的,這就叫患得患失,這種患得患失的味兒真是令人難受啊。“看完了?”張書記笑瞇瞇的看看他:“家里還好吧,天天擠公交,也不容易么。”
冷剛想笑。
明明心里著急,就是強壓著東拉西扯,哎,張書記不是軍人出身么?
軍人講究干脆爽快,他又是從何時學會慢騰騰悠著的這門絕活兒?“張書記,上次您委托的事兒辦妥了。”冷剛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明天開學報到,您看?”
“哦,辦妥了?好!”
張書記毫不含糊地流露出內心的興奮,抓起大盅盅咕嘟咕嚕就是一歇猛灌。
然后放下,抹一把下頜上的水珠:“好,這事兒辦得好,也不容易。蓮花校一個蘿卜一個坑,計劃外的根本插不進。
上次,干果的秦書記為這事兒撞了一鼻子灰,還在區委會上被當眾警告批評。可是你辦成了,好!”
說著,呼的抓起來話筒:“在不在哦?”
聽了張書記的夸獎,冷剛卻并不感到高興。
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忘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兒。蓮花校難進,大家都知道。自己一個校外人員這次能創造奇跡,全有有賴于浦校長的法上開恩。
這個進人指標來得如此艱難,可張書記哪里能知道個中三味?
弄不好,又借機讓自己幫忙,那該怎么辦?
不行,等他電話打完,得給他提提。待張書記放下話筒,冷剛抓緊開了口:“張書記,這次確實很難。主要是想到”
“我知道,不用重復了。”
張書記揮揮手,毫不客氣打斷了他的話茬兒。
“可這個忙,一定得幫,以后你會明白的。”他看看窗外,停停,然后擰起了眉頭:“有個事兒得問問你呢,上次曲主任托你帶回的那牛皮卷兒,沒拿錯吧?”
冷剛睜大了眼睛。
“拿錯,怎么可能拿錯?張書記,那卷兒達股交給你了吧?”
張書記點點頭,臉上有一種奇怪的表情:“二年前的那五牛圖你也知道,弄得咱公司多被動;沒想到這次又是件高仿膺品,只是仿造得比五牛圖更逼真。這樣,你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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