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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day  文/顧易凡

  當我們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總喜歡向常年住在這里的人打聽城市的情況,習慣聽取本地人的建議,去一些他們認為值得去的地方。有時候,我們發現,那里的風景并沒有像他們所說的好,甚至還有可能與我們的想象背道而馳。

  如同某些人生的節點。

  現在所處的位置,讓我看見形形色色,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再只是校園里的同齡人。他們中間,有的冷漠清冷,有的熱情洋溢,有的虛偽做作,有的實誠可信……站在這樣一群人里,難免緊張,難免心慌。

  對于很多自己不熟悉的世物,我們喜歡向他們請教。剛開始,當他們熱情地告訴我們事情是這樣那樣,人是這樣那樣的時候,我們略帶欣喜,覺得這是在學校不曾學到的。

  可是,時間一久,接觸的人一多,我們漸漸發現,即使是這座城市里的常住民,他們對這座城市最美的地方也是有歧義的。

  有人說,那不適合你,別再浪費時間了;有人說,這很好,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啊;也有人說,之前教你的人都不對,事實應該是這樣的……;也有人說,這里根本沒什么值得你可以留下的。

  原來,人們對同一座城市的理解,對同一件世物的理解會有那么多種的答案。我們開始懷疑,懷疑他們,懷疑自己,時間一如往常地流逝,如同手中的沙。我們開始著急,緊張地握緊了拳頭,可我們越著急,時間卻流逝得越快,漸漸地,我們學會攤開手掌……

  那個時候,我們看見手中的沙都靜止了,安靜地堆在手心。

  我們發現,有些人即便年紀比你大,入行比你早,經歷的事情比你多,但他們所說的也未必是對的,他們所認為的正確,只是他們的。如同電影里的風景,再美,終歸只是底片上的痕跡。我們開始探索,很少詢問本地人,自己一個人騎著車,漫游在這座陌生的城市,偶爾回頭,恰好看見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孩,穿過樹下斑駁的光影,向前方走來。

  我們安靜地佇立著,看著女孩從身旁走過,時光仿佛倒流回了那些大學歲月,只是我們已成了看客。抬起頭,樹葉被風輕輕地搖動,飛鳥劃過天空,在樹葉的間隙留下形跡,一聲清鳴將我們拉回現實。

  騎上車,繼續前進。超市、KFC、政府大樓、商貿大廈……

  紅燈前,我們停下了腳步。入秋之后,暮色很早就開始在天空中擴散,夜晚將城市牢牢地包裹。那些路邊的街燈,依次亮起,霓虹依次閃爍,一如昨夜,只是風更大,天更涼了。

  綠燈亮起,我們騎上車,繼續向前。心里會想起遠方的朋友,不知道他們此刻在做著什么,會想起心愛的女孩,不知道她現在穿得可暖和,停下車,滿眼的車水馬龍,原來,城市里的人下班了,他們都往家趕呢。

  可是我們的前方卻不是溫暖的家,那里充滿著未知,可能寒冷,可能溫暖,可我們就是不愿意轉身。那兒有著什么呢?或許什么都沒有。

  我們沒有了剛出校園時的萬丈豪情,但溫潤持久的熱情與希望讓我們變得更加冷靜與自信。在我們到達另一個陌生城市的時候,我們依然會向別人尋路,只是不再迷信他們所說的話。

  因為走到這里,我們已經能根據太陽的位置而判斷方向,也明白,真正的風景并不會在某處等待,她一直在路上,等待著擦肩而過的驚艷。我們不會停留,風景不是我們的目的,欣賞風景才是我們的追求,因此,我們不會停留。

  風餐露宿,身在異鄉的生活比我們想象的要辛苦,他的含義是無法用文字表達的,只有經歷的人才會明白,也只有經歷的人才會懂得。

  這一切,并不是沒有意義的迷茫和虛度。

  就像《BadDay》里Danielpowter唱的:

  Sometimesthesystemgoesontheblink

  Andthewholethingturnsoutwrong

  Youmightnotmakeitbackandyouknow

  Thatyoucouldbewellallthatstrong

  AndI'mnotwrong

  Sowhereisthepassionwhenyouneeditthemost

  有些時候我們會被卡在生活的瓶頸里

  然后朝著錯誤的方向發展

  你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但你可以改變自己

  相信我是對的

  當生命需要動力的時候動力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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