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壽

　　“讓我拜倒在你的裙裾旁，做你忠實(shí)的仆人。親吻你腳下的紅塵，我感到無限的榮耀，我的女神！”美玲看著何洛寫的信，不禁失笑，又是女神，又是仆人，我看他是傻了。美玲想到了去年的煙火會上何洛見到電影明星劉玉恒也是這幅樣子，就像沒了魂似的，不過沒多久他就把那個女孩子忘了。

　　“玲玲！”這時候吳姨娘穿著白色的旗袍走進(jìn)了屋子。吳姨娘不過三十五歲，以前是席福生的花旦，年輕貌美，也是一個尤物。后來嫁給了比他足足大了四十歲的何若明，近些年沒有什么訓(xùn)練胖了一些，到是更有風(fēng)味了!

　　“媽！”美玲把手中的信放在了桌子上。笑著看吳姨媽。吳姨媽踮著腳走到?jīng)]領(lǐng)的面前摸著她的頭發(fā)道：“看什么呢，這么高興？”美玲什么都沒有說，這是笑著搖搖頭。吳姨媽打開房間的床頭柜，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盒子。那盒子是一個翠綠色的，上面有一個小小的金鎖。美玲狐疑的看著那個盒子，里面全都是金銀珠寶。吳姨娘說道：“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了，等到你結(jié)婚的時候給你當(dāng)嫁妝好不好??？”美玲并沒有宣誓什么要一輩子陪在媽媽身邊的貞潔孝女，她搖搖頭說道：“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這可是你的身家性命！”吳姨娘并沒有搭茬，只是說道：“你嫁人的時候一定得擦亮眼睛！”

　　“擦亮眼睛干什么？”這時候何若明穿著一身西裝走進(jìn)了屋子，說道：“你擦亮了嗎？”吳姨娘嘟著嘴說了一句：“這么大的人了，還偷聽我們說話！”美玲從床上站起，叫了一聲：“小月，給老爺上茶！”何若明看了看美玲。說道：“是不小了，該考慮了！”美玲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就這樣記者把我嫁出去？”何若明一把拉著美玲的手，在他的臉上掐了一把說道：“玲玲害羞了！”

　　美玲敲著何若明在和吳姨娘說話就把信塞在袖子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明天我和太太到梁家祝壽，讓美玲和我們一起去吧！”

　　“美玲，他還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的，跟著去再鬧出笑話！”

　　“哎呀！這么大的孩子了！總不能老呆在家里??！出去走走還是好的！”何若明很堅(jiān)定的說了一句：“就這么定了！”

　　美玲在屋中聽著爸媽的對話，心中燃起了一絲不樂。她本就是不喜歡什么社交的。

　　“玲玲！穿上去年我從法國給你帶回的禮服吧！”太太一邊擺弄著自己的頭發(fā)，一邊對身后的美玲說著。美玲看看鏡子說道：“媽媽也是喜歡洋物件??！我覺得旗袍挺好的??！”太太和慈祥的笑笑，說道：“今天聚會大都是年輕人，洋裝是難免的！”美玲本來是還想說什么的，這時候吳姨娘走過來說道：“姐姐說的對，現(xiàn)在就是時新洋裝的，美玲快去換了吧！”

　　梁展鵬是外交部的官員，是在政府中最能吃得開的。所以今天他的壽辰也是高朋滿座啊！不僅有中國人還有很多的洋人，真是洋味十足。沒有什么戲班子也沒有什么說書的，而是以舞會的形式。

　　“密斯何！”剛一進(jìn)會場美玲就聽見有人叫自己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梁家的大公子粱淺語。那粱淺語走過來對何若明和何太太一鞠躬說道：“何伯父伯母好！”何若明輕輕的一點(diǎn)頭。這粱淺語有走到美玲身邊很紳士的說道：“不知道密斯白賞不賞臉和在下跳一支舞！”美玲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抬頭看了看太太。何太太拍拍美玲的手說道：“你們年輕人就去玩你們的，不要和我們老人攪在一起了！”

　　美玲對粱淺語笑笑，同他一起走了。

　　“密斯何！我們幾個月不見，你出落的越發(fā)漂亮啦！”美玲很少出席什么社交場合，聽到這樣的話她不知道說些什么只是淺淺的一笑說道：“謝謝！”

　　“梁兄！厲害！居然能把國務(wù)大臣何先生家的大小姐請來！”美玲同粱淺語走到了一群年輕人呆的地方。這些人中大都是美玲認(rèn)識的。他們中有同行為國務(wù)大臣劉天一的公子劉亞，有財政部長王玉杰的公子王宏，電影明星劉玉恒……反正都是哥哥們的朋友。果然不出太太的所料，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是穿著洋裝。劉玉恒從左上站起說道：“密斯何，我們很久沒見了！”美玲也是很禮貌的與她握握手說道：“是啊！劉小姐我們很久沒見了！”劉玉恒拉著美玲做到他身邊問道：“你四哥整天忙什么呢？我可是好長時間沒有見過他了！”還不等美玲開口王宏就說道：“原來是想四爺了！”劉玉恒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就是問問，你剛才不也說好久沒見他來著嘛！”

　　美玲當(dāng)然不能說出何洛每天忙著追女學(xué)生的事情了，她頓了頓說道：“家父這幾天回家比較勤！”美玲這么一說大家都是很了解的，這些公子哥們，除了父親誰還能看得住啊！

　　“長青！你叫的人怎么還沒有來?。　绷粶\語問道。一個帶著眼睛的男人看了看表說道：“快了！他說今天唱完一出戲就來的！”這時候劉玉恒不樂意了，她指著戴眼鏡的男人問道：“你又叫了那個戲子？”張長青說道：“那有什么，不就是樂呵樂呵嘛！”劉玉恒把手中的瓜子往地下一扔說道：“我最討厭大男人化妝扭扭捏捏的了！”這時候粱淺語說道：“你是嫉妒一個男人比你長得還精致吧！”劉玉恒沒好氣的說：“戲子，就是戲子！長得再好看也是供別人玩樂的！”這時候劉亞把手放到劉玉恒的大腿上說道：“你不是戲子嗎？”劉玉恒把劉亞的手甩倒一邊說：“我演的是電影，追求的是藝術(shù)！”

　　美玲聽著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不是男歡女愛，就是爭風(fēng)吃醋，真的是很沒有意思！再加上過一會兒就要來的那個不男不女的玉蘭，真的是無聊啊！美玲站起生來說道：“時間不早了，我想媽媽也應(yīng)該要走了，我先告退了！”粱淺語馬上走到他的身邊說道：“時間還早呢！要不我送你！”美玲什么也沒說，沖大伙鞠了個躬就走了，而粱淺語屁顛屁顛的跟在她的身后。

　　“這不是梁公子和何小姐嘛！”這時候一個扭扭捏捏嗲聲嗲氣的男人走了過來，還不住的拋著眉眼。粱淺語立馬走上前說道：“玉蘭來了！”玉蘭捂著嘴巴笑笑，沖美玲說道：“何小姐，好一陣沒有見到您家二爺了，他最經(jīng)很忙嗎？”美玲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于是他說道：“家父這幾天回家比較勤！”那玉蘭拍著手道：“這下可有他受的了！”又寒暄了一陣子那玉蘭才走開。

　　“密斯何！不知道有沒有幸明天請你看一場電影啊？”粱淺語道。美玲的心中想來是很討厭他們這一群紈绔子弟的于是她很堅(jiān)定地回絕了，“我們快考試了，我得好好復(fù)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