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女子正是單思琪,莊不二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后看向仍然一臉冰冷的劉琢沉聲說道:“劉兄誤會了!若說我和你的殺父仇人有什么關系?那我告訴你,那兇手不光殺了你父親,同時也是我的仇人!當年.......”接著莊不二便將當年劍星湖自己的家鄉(xiāng),因收留了劉琢父親和仙羽派長老,而遭到牽連被那殘忍殺手屠村的事情告訴了劉琢。
聽了莊不二的故事,劉琢輕嘆了一聲沒有說話,而那冰冷的眼神也緩和了下來。
屋子里的四個人沉寂了良久,莊不二講完了自己的故事之后便一直看著劉琢,他的目光很迫切,夾帶著些許的渴求。劉琢搖了搖頭沉聲道:“多年來我一直都在調查兇手的身份,可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他們就好像忽然間就冒出來殺過人之后又忽然消失了一樣,根本讓人無從查起。”
莊不二對劉琢的回答非常的失望,他有些不甘心的追問道:“難道你就一點頭緒都沒有?那令尊生前可有什么仇家?”
劉琢搖頭不語,他身邊的白素卻忽然說道:“我們仙羽派雖身處武林四大門派之一,但是主旨懸壺濟世、行醫(yī)救人從來都是幫助江湖朋友,又怎么可能得罪別人,所以現在我們也不知道老掌門當年為何被殺!”
“如白姑娘所說老掌門在江湖上用仙羽神針救過不少武林朋友,卻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所以刺殺他的兇手肯定不是因為仇怨了,可行兇的動機不一定就是尋仇,還有可能是利益!也許是兇手貪圖仙羽派的功法?或者說你們仙羽派有什么寶貝?”單思琪知道若想查明二十年前那一樁舊案幫莊不二找到仇人,這仙羽派可以說是唯一的線索,如果此來無功而返的話,那么這案子就真的無從查起了。
聽了單思琪的問題,劉琢沉聲回答道:“這些問題我也早都想過,可是我仙羽派除了世傳的仙羽針法外,根本就沒有什么值得人窺伺的寶貝,再說仙羽針法也只不過是一種治傷用的針灸之術,既沒有強大的殺傷力,也不是什么蓋世神功,別人得到它也沒有用。”
單思琪看了看莊不二面露難色,劉琢轉身走出了房門臨走前他又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會追查下去直到查出兇手為止,你放心我若是查到了兇手的線索一定會通知你的!如果沒有其它的事你們最好就現在這里住下。”
劉琢和白素走了,莊不二只感覺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失落,他頹廢的坐在凳子上身體疲憊不堪,單思琪走到他的身旁輕輕的拍撫他的后背安慰道:“不要絕望!畢竟時隔二十多年了,想要查起來肯定會很難,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們堅持下去,總能查出那兇手的身份,然后報仇雪恨的。”
莊不二又一次從單思琪的口中聽到了我們這個詞,有一個人愿意分擔自己所背負的仇恨,并始終愿意為自己堅持,這也是目前為止唯一能夠讓他感到一絲寬慰的事情了。
今天已經是大年初七,早晨起來劉琢走到墻邊正準備練習蹲墻功,房間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白素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面走了進來:“怕你因為練功又不吃飯,所以今天特意早來了一會。”說著她將面放在了桌上。
劉琢見到白素的頭發(fā)上還掛著些許白白的雪花,他朝外看去,只見天空中飄著細小的雪花,走到白師姐的身邊輕輕的彈去了她發(fā)絲上的白雪。然后坐在桌前吃起了面。
劉琢的舉動讓白素有些驚訝,這個輕描淡寫的動作對于白素和劉琢而言就可以說是非常的親昵了。白素只感覺心跳有些加快,一直以來她都默默的照顧著劉琢,并幫身有重傷的師父打理門派中的大小事務,這樣心甘情愿的付出著并不是單純的因為要報答師父的養(yǎng)育之恩,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劉琢,他們兩個也都是成年人了,只是因為性格的緣故彼此隨然都明白對方的心意,可卻從來沒有相互表達過。
兩個人的關系就這樣順其自然的發(fā)展,若不是當年白素讓蕭青峰離開鶴頂山,致使蕭青峰被洪水沖走,讓劉琢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理過她的話,恐怕現在他們都已經喜結連理了。
白素看著劉琢一口一口將碗里的面吃完,冷漠的心中也有了甜蜜的感覺。
劉琢吃過了面忽然問道:“莊不二還在客房嗎?”
白素點了點頭:“他們沒有走,估計他們也沒什么地方可去。”
“哦?為什么這么說?”劉琢道。
“你不感覺那個女人很奇怪嗎?還有西北戰(zhàn)斗結束后,相傳莊不二是被殺手盟俘虜了才對,他是如何脫困的?那個女得武功也不簡單到底是誰呢?”白素疑慮道。
“嗯,看她昨天晚上接住莊不二那一手,功力確實不淺,可我看她應該是莊不二的好朋友,也不像心懷不軌之人,至于那莊不二如何從殺手盟脫困就是他自己的事。”劉琢說道。
白素收拾起碗筷輕聲道:“你練功吧,我去給他們送點早飯。”
白素走后劉琢又站到了墻邊閉上雙眼,準備練蹲墻功,可是今天他的心卻靜不下來,他腦中不斷的回想起昨天夜里莊不二跟他說過的話,究竟是什么人要暗殺我的父親?這個問題也不知縈繞在劉琢心頭多少歲月,可他就是想不到絲毫的線索。
莊不二的家鄉(xiāng)就在劍星湖,而且父親當年帶著門派中的長老從中京回鶴頂山時遇到殺手伏擊,還在他的家鄉(xiāng)躲避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了兇手將整村人全部屠殺。父親身上到底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讓他招來殺身之禍,而且那些為了隱藏真相竟不惜將一個村子的無辜百姓殺了滅口,這樣看來兇手的刺殺絕對是有目的且組織嚴密計劃周詳的,江湖中能做到這樣水準的就只有殺手盟了,父親的死是不是有人雇用殺手而為呢?
劉琢這樣想著豁然正開了雙眼,腦中的思緒這么亂繼續(xù)練功是不可能了,所以他決定去客房看看莊不二,并去問問他是否在劍星湖的家鄉(xiāng)有什么發(fā)現。
劉琢走出了房間朝西邊客房走去路過中心大殿外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仙羽派弟子正引著一位全身雪白穿著的女子從走了進來,雪白的披風、雪白的衣衫,在這飄著細細的小雪花的天地間,她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氣質和冷傲的眼神就好像天上的仙子,劉琢認得這個女子,她就是曾與自己在虛離山莊有過一面之緣的冷敏。
她為什么會忽然到鶴頂山來?劉琢只感覺心中驚訝,她是來找母親的嗎?劉琢長這么從來都沒有主動的去和別人打過招呼,但是不知為什么這個冷敏卻讓她有一種想上去聊兩句的沖動。
那個弟子看到了劉琢急忙跑了過來說道:“公子,這位是皇廷護衛(wèi)營的冷統(tǒng)領,她說有要事來找你商議,但是之前白師姐吩咐過說你在練功任何人不能打擾,所我正準備先安排冷統(tǒng)領到大殿等待。”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劉琢說著走到了冷敏面前沉聲打了個招呼:“多日不見冷姑娘一向可好?不知此來找在下有何貴干!”本身就不會客套寒暄的劉琢和冷面說話時不免有些緊張,也不知說些什么好便將昨天莊不二和他打招呼那一套說辭,原版復制了一遍。
“劉公子客氣了!此次我來的確有重要事情與你商量,不知道令堂現在是否方便與我見面。”冷敏說道。
“家母今日身體不適恐怕不便見客,鶴頂山莊一應事務我都可全權處理,有什么事你對我說就行啦!”劉琢說著側身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冷統(tǒng)領客殿就坐。”
冷敏也不說話跟著劉琢來到房中坐下,劉琢安排弟子上茶然后坐在冷敏對面說道:“這新年剛過,冷統(tǒng)領就趕來了,也不知到底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如此緊迫?”
“如此動亂的江湖,又有幾個人能夠安心過年呢?劉公子難道不知近幾個月江湖中發(fā)生了很多件大事嗎?而這些事情還都與你的好朋友蕭青峰有關!”冷敏以往說話除非是在曲音的面前,要不然從來都是頤指氣使,語氣冰冷。可當她和劉琢說話的時候態(tài)度就平緩了很多,她還記得當初在虛離山莊,自己和劉琢的雙眼對視的那一刻,那種奇怪的讓人無法形容的感覺。
劉琢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事情我都聽說了,青峰他不但逢兇化吉而且還成功的聯(lián)合起西北江湖勢力,打壓殺手盟。當真是我十分的高興。”
“可你若是認為蕭青峰這就勝利了,那就過于小瞧殺手盟的實力以及躲在他身后,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青龍閣了。”冷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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