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第二次打擊

　　十二第二次打擊

　　文學作品的精神目的就是力求使用文字符號和標點符號，把你的心靈中所自豪的，使你倍受感動的東西，都在紙上體現出來。這就是出版社的任務了。出版社是作家作者的好伙伴、好朋友，是專為文學作品出版成書服務的。但又是獨立于文學作品之后的另一家。雖然自成體系，但又離不開作家和作者的作品。因此有的作家發展到后來，因不滿意出版發行傲慢，就也開辦出版社了。到后來也回到出版發行傲慢的老路上去了。因此，作家與出版社既是親家又是怨家。如何協調成為一家，如今還沒有良策。

　　過去出版社姓“公”，大鍋飯鐵飯碗，朝南坐高高在上。改革開放之后，進行改革，給出版社松綁之后，能大有作為，編輯人員能下基層，和作家作者打成一片，群策群力，多出書，出好書！使文學作品出版有個飛越發展。但意愿無為！當賈珍珍寫《春心夢》送到“博大”出版社幾周之后，一位姓吳責任編輯找到賈珍珍問她：為什么寫這本書？接著又問你是作什么工作的？弄得珍珍無從答起。最后這位責任編輯又問：你的父母親是做什么工作的？賈珍珍回答：我的父母親都是知青，現在都下崗在家吃老米飯，無工作。這位吳編輯搖頭嘆氣起身要走了，珍珍又補充一句：“我舅舅在澳洲開鐵礦是個礦主大老板。”這位責任編輯起身后又掏出香煙，自己叼一支，又遞一支給賈珍珍，被謝絕之后，責任編輯又重新坐下來，不談出版問題，道是關心澳洲鐵礦石的銷路好不好？每年賺錢多不多？賈珍珍回答：每年少則幾百萬，多則一兩千萬奧幣時，這位責任編輯先是驚訝，隨后又轉到《春心夢》的出版問題上來了。他首先肯定《春心夢》是本好書，構思巧妙，文筆通暢，語言漂亮……話語又轉過來說，出版困難，并補充說困難有兩點。一、經濟困難，現在出版一本書，要保證贏利，不能虧損。二、質量審核要求嚴格。責任編輯又以商量口氣對賈珍珍說：“先出版二千本，經費由你出一半，出版社出一半。如果銷路旺盛，再按常規出版兩萬本，如果銷路仍看好，再擴版增印五萬本、十萬本……這樣出版社與你作者就能雙贏。”

　　“這樣就等于我自費出版一千本，那么有沒有版權、有沒有出版書號？”賈珍珍提問關于出版書籍的一些基本問題。這位姓吳責任編輯回答肯定的說：“這是試驗出版，也是銷路摸底，沒有版權、沒有書號、沒有……”珍珍馬上接令子說：“好了，我理解出版社目前的困難，今天就談到這里，我還有個約會，以后再繼續商談下去。”珍珍送走這位責任編輯，回到自己臥室，往床上一倒，抱頭痛哭起來！這位吳編輯的一番話，對于賈珍珍來說，好比一盆涼水從頭澆來，好比晴空劈雷！怎么第一次出版竟碰到……

　　珍珍寫一本書，嘔心瀝血、千辛萬苦！她沒有想到出版一本書卻比寫一本書更難！

　　珍珍呀，莫消極，莫嘆氣，朝前看，希望之火正照耀著你前進的路，這個時候，希望是你生命的靈魂，心靈的燈塔，成功的向導。

　　珍珍呀，莫消極，莫嘆氣！你還有希望的本錢，你千萬不能放棄希望，一個沒有幻想，沒有懷揣希望的人，如同鳥兒被捆住了翅膀；但是，過多的希望，也會招來失望。也會使你感到迷惘，像小鳥那樣不知飛向何方？

　　一個人，沒有被涼水澆過，又怎能清醒呢？大有大的難處，小有小的優點。你要理解出版社的難處，所謂家大業大，困難也大啊！一個團體，一位個人，在人生的海洋上，又是多么的不容易！沒有在生活中受過顛簸折磨的苦難，就不可真正懂得人生的意義。

　　編輯退稿、拒絕出版，縱然有千條萬條理由；正如判錯了的冤案、假案、錯案，判了死緩、無期，曾幾何時，被殺害的人又活回來了，最有力的證據：不是他殺，是錯判！編輯退稿、拒絕出版，若干年后，被退的稿件成為世界名著。在這個過程中，經得起考驗的作者繼續疾書奮發，最終成為不朽名著作家；意氣對事的作者就會賭氣撕毀底稿，砸斷筆，從此一刀兩斷，就此再也沒有聲音了。

　　這就是經不起退稿的考驗，從某種意義來說退稿也是從另外一方面來鞭策作者。世界級大文豪托爾斯泰的《復活》也曾被退過稿，并沒有阻止文豪的世界地位。中國古代曹雪芹的《紅樓夢》雖然沒有被退稿，是因為那個時代還沒有責任編輯這個頭銜。但是《紅樓夢》出版之后卻屢遭禁止！

　　難怪舉世公認的古代“四大名著”到如今已經幾百年過去了，仍不能誕生新的四大名著，是出有因啊！《四大名著》是如此，作家與名著的命運是相依為命的呀！處于偉大的時代卻寫不出偉大的名著來，真正的作家心中也不是滋味啊！也處于無奈的難過啊！作家是人類靈魂工程師，有工程卻無從下手來做來寫，或者因膽小筆禿不敢寫；出版社當然希望有新的《四大名著》出版，這又談何容易啊！出版是等米下鍋，現在是巧媳婦難為無《四大名著》書稿的米下鍋，真是難倒巧媳婦了！賈珍珍想當巧媳婦，也拿出實際行動來了，現在是獨缺千里馬──伯樂。

　　生活的希望是一口很深很深的泉眼，只有深深地開掘，才能汲出清潤、甘甜的泉水來。人生，只有在雪地上留下艱辛的足跡，才能體會到火的珍貴，火的熾熱。挑戰和競爭，在有志氣、在豁達大度的人眼中，既是鞭策，也是希望啊！

　　賈珍珍大學中文系畢業后，在尋找工作時，遭到錯折，后來工作找到了，但所學非所用，不對口，大學四年所學的東西沒有能派上用場，這是對才出茅廬的珍珍第一回打擊。第二次打擊就是她辭去職務，寫的《春心夢》沒有一帆風順的出版成書的打擊可謂不輕啊！她不吃不喝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當她好不容易爬起來，感到頭暈兩眼直冒金花，她又昏倒了！

　　珍珍呀，爬起來，昂首朝前，讓你的生活充滿微笑吧！這甜蜜的微笑，將預兆著你的未來是無限的美好！你有一顆年輕的心，你有敏捷好勝的心。愿你的節律與時代同步，與時俱進，在人生道路上迅跑！一兩次打擊摔倒算不了什么，比起你的人生之路，只能算是零之后的小數點，你的大頭在后頭。

　　你聽，種子在泥土里正唱著希望之歌；我看見筍芽兒在使勁沖破堅土。珍珍，拼搏吧，我的好朋友，成功的命運仍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要放棄選擇生活、選擇命運的權利，這是知識和信念賦予你的權利，在這個時候，選擇和生命同在啊！

　　努力吧，朋友，你所有的堅韌不拔的努力，都會在不久的將來獲得成功。

　　李真真給賈珍珍來電話說：她舅舅茹來福在澳洲來電話，稱贊她寫的《春心夢》，并且邀請她去澳洲翻譯出版。

　　君在大洋東，我在大洋西。珍珍與真真的舅舅并不認識，這完全是真真牽線搭橋，是《春心夢》牽手系緣。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雖隔千山萬水，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

　　賈珍珍決定帶著《春心夢》的打字稿前去奧洲，為春心夢書尋找海外出版希望；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東方不亮，西方亮。條條大路通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