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母見是水剛,忙一把拖了進來。
并立即隨手把門關上:“水剛,那人死啦!今天一早才發現,派出所挨家挨戶查問呢?!薄安覆慌拢蝗俗鍪乱蝗水?,姍姍呢?”
“還沒下斑,嚇死我了。他爸去得早,我就這么個獨生女兒,沒想到出了這種事兒,這可怎么辦喲?”
水剛看看一片寂靜的屋里,靜靜。
然后安慰說:“不是一場大雨么,公安局查問,總得要有證據吧?再說,黑燈瞎火的,誰也沒看清是誰,怎么自己就先心虛了?”
姍姍母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通達識理。
而是驚慌失措,語無論次。
“誰心虛了,人又不是我們姍姍打死的,對不?對,也不是你打死的,所以我們不怕。不過,聽說現在派出所破案很先進,不管你躲藏多久,跑到海角天涯,有種儀器一照,你就會顯原形?!?/p>
“唉伯母,我口渴,能不能給我一杯水啊?”
水剛有苦難言,又怕姍姍母叫將起來,只好裝作討水喝,讓她鎮靜鎮靜。
姍姍母顫巍巍端來一杯涼白開,瞧著水剛咕嘟咕嚕的喝了,就眨巴著眼睛問:“水剛,你進門時沒人看見吧,沒人注意吧,你爸媽知不知道這件事兒???”
水剛搖頭,感到心里很難受。
老太太可沒功夫注意和觀察對方,只是一味嘮嘮叨叨,仿佛要把一天所積蓄的擔驚受怕,全部發泄出來。
“我們姍姍就是愛拉二胡。
為練二胡每天來回一個小時去你那兒伴奏。那有幾個錢啊,沖破天也就是個11、2塊吧?拉都拉不住,勸都勸不了,像鬼迷了心竅?不行,再去我非得打斷她的腿?!?/p>
水剛氣頹的站了起來。
本來自己心里就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到姍姍這兒是尋求一種安慰和解脫。
可給老太太這么一嘮叨,完全亂了心緒:“伯母,你不用怕,我說過,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牽連到姍姍和你的。我走啦?!?/p>
啪啪啪!啪!
有人敲門。
老太太驚慌的看看水剛,顫著嗓門兒應道:“來啦來啦?!被艁y的走過去,拉開了大門,是姍姍和葉脈。二人一進門,老太太就忙叫:“關上,把門快關上。”
“媽,你怎么啦?”
姍姍不高興的瞧著她。
一面對葉脈說:“不關,平時怎樣,現在還怎樣。”扭過頭,看著水剛:“水剛,多久到的,昨夜上淋雨沒有?”
“哎呀姍姍啊,你還不知道啊,一大清早,公安局就把這一帶全部封鎖了,挨家挨戶查問呢?!薄皝砹艘粫?,還好,多虧你那自行車,沒淋多少雨?!?/p>
姍姍母和水剛,幾乎是同時搶著回答。
但水剛馬上住嘴,退到了一邊。
“我知道啦,葉脈給我講啦,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姍姍瞪瞪老媽,不耐煩的說:“查問就查問,總得要有證據吧,總得要有證人吧?再說了,我們也是正當防衛呢。”
咳咳!
葉脈輕咳咳,指指門外。
姍姍手一摔:“不怕!一人做事一人當,禍是我惹的,人也是我打死的。與你們無關,要坐牢我一個人坐去。”
姍姍母腳一軟,眼皮兒一翻,差點兒昏過去。
幸虧葉脈搶先一步扶住她,小心翼翼的扶往了里屋。
前廳就只剩下了水剛和姍姍?!八畡?,你不用怕,一切有我呢?!薄皧檴?,今晚你還去不?”“什么話?去,當然去?!薄翱赡銒??”
“她老糊涂啦,作作工作吧,放心,她會支持的?!?/p>
“那人真死了?”
“真死了!早上鬧哄哄時,我擠進去看過,右邊腦門兒都給凹陷進去啦,當然不得活?!薄拔谊J了大禍,這下完了。”
“誰說是你,是我打的,打色狼自衛啊,不該打嗎?”
“可是,”
“沒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水剛,你是男子漢,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怕什么怕?退一萬步說,你也是自衛還擊。這種色狼不打,不知還要害多少女孩兒?我們是替天行道,替民除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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